池墨匪无语凝结。想想自己的运气可真好!在马桶边醉过去了,穿越回茅房旁,好吧,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她还背着个杀人的罪名,是死是活,尚且不得而知。
池墨匪轻叹一口气,“爹爹!孩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孩儿原来认识王妃吗?还有,为什么您说自己是罪臣?”
话音一落,空气凝结。池洛元皱着眉头,看着她,“墨匪?你这话从何而来?”
池明友心下疑惑,感觉她和从前的池墨匪不太一样,但是,他一生宦海沉浮,素来不喜形于色,只是看着女儿,并未说话。
池母看了池墨匪,“女儿,你怎么了?”
池墨玉嗤笑一声,“被水呛傻了!”
池洛元喝道,“墨玉!不准这么说妹妹!”
池墨玉白了一眼,扭过头去。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池墨匪,她伸手按住太阳穴,“爹爹!孩儿头疼得紧,有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池母拉着池墨匪的手直抹眼泪,“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一水呛得,不但成了杀人凶手,还呛坏了脑子!明早请郎中来看看!”
正这时,下人备好了饭,请老爷少爷太太小姐们去用餐。
【万恶的分割线】
原来,池明友在三年前因结党朋私被流放至申县境内。虽然家产被抄没了不少,但胜在他为官多年家资颇丰,且皇上多少顾念他为朝廷竭忠尽智,有意留他一条活路,在京城只是产业被抄,金银细软还是有意给他留了一些,以确保他安度晚年。
池明友便携带着一家老小在申县偏南的这个村子里置了这处院子,又购置了些田地,平时有家丁护院,倒也安宁。
而申城正在靖江王管辖范围之内。靖江王夏佑宸是当今皇上的第五个儿子,因为长得和皇帝最像,深得皇上的喜爱,在众多皇子中,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接替皇位的人选。
不想,三年前,靖江王被判谋反,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废了靖江王,素日和靖江王交好的大臣们以各种各样的罪名受到牵连,包括池明友。
靖江王被废,靖江王府却一直都在,并未受到皇上的查处。其实,按照律法来讲,谋反罪名应当是靖江王府上下全部被处死的。皇帝对这个一向很宠爱的儿子还是手下留情了,只处死了王府身边近百名谋士近臣,却不忍心杀死靖江王夏佑宸。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被废的靖江王从此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疯了;有人说,他其实是被皇上派来的人秘密杀害了;还有的人说,他万念俱灰,剃度出家了……
各种各样的传闻都有。总之,夏佑宸不见了,而靖江王府还在。半年前,与靖江王府相邻的中开王夏佑丰,也就是皇上的第六个儿子,带着他新进的妃子常住靖江王府。
这个新妃子笃信佛教。前一阵子恰好是六月十九,据说是观音菩萨成道日,王妃便带着几个下人去会普寺烧香。傍晚下山,经过村南头的湖边,王妃一时兴起,便要去湖边游玩,下人们自然不敢拂逆了王妃的兴致,便跟随前去。
当时,湖边停着一艘破船,池墨匪闲坐在上面。王妃看到有船,便弃了下人,上了船。怪就怪在,上船没有三分钟,刮来一股风,船上的两个女人便都落了水。
池墨匪根据没日没夜追宫斗剧的经验断定,她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她的亲爹池明友八成是皇子们夺位中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