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池墨匪又觉得自己有孕之身前去,未必妥当,再者,看方兴文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便改变主意,“你去找县令,就说张氏有问题,再抓重审。另外,大牢的袁狱卒,望他严审。”
方兴文这才相信,池墨匪真的是依据他的描述找到了嫌疑人,不由对她五体投地,重重一点头,二话不说,又跑了出去。
方兴文虽然只是靖江王府的下人,但人家代表王爷王妃,虽无一官半职,但来头大,县令自然不敢怠慢,当下便差人去抓捕张氏,同时,让人将袁丙从牢里提到县衙外。
县令早被池墨匪徒聪明才智所折服,也十分相信,她严审袁丙的命令并不是无理无据。可是一想到自己手里出了嫌疑犯,感觉面上无光,不由分说,便将其打了二十大板,这才开始问话。
袁丙这二十大板因为县令的恼羞成怒,被打得货真价实,早皮开肉绽,虽然已是入冬,他额头的汗水却直往下掉。
县令一拱手,“方先生,小人直接审还是请王妃娘娘过来?”
方兴文扫了一眼县令,暗想,这个老狐狸,王妃娘娘若是审,早来了!况且,王妃娘娘避免总来县衙,不想给人留下插手申县内务的嫌疑。尽管,你这县令在这几案子中毫无作为。
他拉王妃娘娘来审,明明就是怕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把这账赖到娘娘身上。
他是何等聪明,连忙道,“王妃娘娘只是提供可疑人线索,一切还请县令大人定夺。”
县令沉着脸,听方兴文这堂而皇之的一派胡言,又将问题推给了他。他并不知道,王妃娘娘缘何要怀疑袁丙,这话怎么问?
他去不敢拆穿这话,只拍一下惊堂木,“大胆袁丙,你如何杀死张二栓,速与本官从实招来!否则本官大刑伺候!”
县令斜睨了一眼方兴文,心说,你已经把包袱甩得远远的了,不是一切由我定夺吗?为什么站在这里没有走的意思?
袁丙闻言,大呼,“小人冤枉啊!青天大老爷!那张二栓与袁某无怨无仇,袁某何故加害于他?”
果然拒不交待。县令既无人证更无物证,甚至于连怀疑袁丙的依据都没有,除了严刑拷打,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下,他呵令下人再打二十大板。怎知,那袁丙做狱卒多年,早知道县令审案的套路,问两句便打,断定他没有证人证据,便打定主意不松口。
县令没了主意,看了方兴文,有些抱歉地笑,“哎!本官无能啊!不若娘娘英明神武,依本官看,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方兴文明知他这是又将难题推了回来,十分恼火,当下便有些逞强的意味,“杀鸡焉用宰牛刀!方某愿意一试。”
县令乐得有人来问,“连忙拱拱手,有劳方先生!”
这话说完,方兴方隐隐觉得县令有些小欢喜,但他只难硬着头皮问,“袁丙,你在张二栓死那天,去找张氏做什么?”
袁丙被打得血肉模糊,唯有两眼依旧神采奕奕,他嗤笑一声,“袁某是个男人,那张氏长得颇有姿色,你说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