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是什么长相,做为父母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去营救女儿,当然不能叫这么多的人都去,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人必遵的古训呀!
安肥婆叫下人喊来其实就在府门外的袁大头,让他给除张冠李、老宝宝之外的人安排了住处,便与平天下、张冠李老宝宝袁大头来到锥天楼下。
张冠李拿着那种绘图师特有的样子与表情端摸了半晌,才感慨万千道:“如此坚固的建筑,如此高大壮观雄伟,难以想象,当初那么简陋的条件,竟是能建成,可想我们张氏家族,亘古以来,就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呀!了不得,了不得!”
安肥婆道:“你就别在这王母娘娘卖瓜……自卖自夸了建筑师长!我要你赶快将我的宝贝女儿给救出来,你进去当真就可出得来?”
张冠李道:“慢说我带着图纸,即使是没有什么图纸,这天之下,也没有难得住我的什么建筑。”
安肥婆道:“那好吧,你进去后,看到什么也比管,只管将我的女儿拉出来就可,懂了吗?”她知道里边应该有二三百人的,究竟这些人是死是活,她一无所知。如果里边都是死人或者尽是骷髅,也就别说了,哭就是了;一旦都活着,那么多的人都想出来的,都出来之后闹不好会去报官的,告发平天下安肥婆夫妇个非法拘留罪,可就是吃不清的官司了。因此她才这样说的。
张冠李道:“你女儿长的什么样子?”
安肥婆道:“看得好像是个男人的那人,拉出来准没错!”她当然不能说自己的女儿是个秃子,那样会没面子的。
张冠李道:“怎么好像是个男的?”
安肥婆道:“你眼睛不好使,你看着最是男人的那个,就往外拉,保准没错。”
安肥婆说着取出了钥匙。张冠李道:“收起来吧!你那钥匙不管用的。”
平天下道:“为什么?”
张冠李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这是定论。而定论,也不是放在哪儿都是定论的。好比说人,人分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谁也不能说这不是定论,而另外一种不男不女的情况也是有的。凡事都有个例外。所以说定论也有其局限性。好比真理,今天的真理,也许就是明天的笑料。你们听懂了吗?”
袁大头道:“我听迷糊了。”
张冠李道:“举个最通俗易懂的例子吧,说深奥的你会更加迷糊的。夫妇,绝对是一男一女,一男一女,就是夫妻?前者与后者之间,是不能相互套用的。”
袁大头道:“这与你说的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好像是没有关系的!”
张冠李道:“我这是解释‘定论’所引发的那话题的解释。你听哪儿去了你这脑袋并不小的白痴!”
袁大头讨了个没趣,不敢再接言。
安肥婆道:“建筑师长,我听懂了,你继续说!”其实她同样是听了个迷而糊稀。但这事非他所不能办,只能这样。有求于人,就得顺从于人。这是处事必遵的真谛。
张冠李道:“食宿团食宿团,酒囊饭袋大团圆。白痴,一群白痴!”
安肥婆道:“他是白痴,咱不与他这个白痴计较好么?”
张冠李道:“是,咱不与白痴计较!”说着,忽然冲袁大头大叫道:“你个白痴,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离我远一点,我看见你就来气,我看见你就着急,我看见你就想放屁,一屁刺你十万八千里地!”
袁大头当然不敢以牙还牙。因为怕招惹了安肥婆。失去了自己所爱的,也就等于失去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能找到这样一个如此怪异肥大的女人,这是他一生的梦想和追求。他不喜欢正常的,只喜欢畸形怪状的。因为这样更刺激。
张冠李终于出了自己心中的恶气,便说道:“你这把钥匙开开了进门的所,恰恰同时也锁上了出这门的锁。就是说,这锥天楼的锁是把连环锁。外边开、里边锁,里边开、外边锁,好比一对夫妻,唉,就按店主与店主夫人说吧,假如,袁大头已经与夫人勾搭成奸,而店主又知道了,那么,袁大头如果想在驻马店办什么事,必然是,夫人满口答应了,而店主总是想千方设百计地从中作梗,让你办不成,而店主看见袁大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撵走这破坏人家家庭的无耻之徒,而夫人则想方设法地挽留,他就是像狗闻到了什么腥气味儿似的,该死也不离开这地方。这样解释这锥天楼的锁,你们可能听明白?”
袁大头、安肥婆、平天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张冠李见没人应声,大喜:“不吭声就是默认你们都听懂了。你们既然都听懂了,我如果再加解释,显然是画蛇添足了。我是搞建筑的,盖房盖楼从来就是,只管盖房盖楼,不管在适当的地方给垒鸟窝儿。就是说,我不再解释了。我这人说话从不拖泥带水,虽然搞建筑的人,本来就是与泥和水打交道的人。与泥和水打交道的人,是不怕脏的,脏了洗一洗就干净了。洗衣服这事我从来不干……”
袁大头突然大叫:“你说哪儿去了你这废话连篇的白痴!”
张冠李道:“你这白痴!咱是不是在说锥天楼?”
袁大头道:“是。”
张冠李道:“锥天楼是不是垒起来的?”
袁大头道:“是。”
张冠李道:“垒锥天楼是不是得搬砖和泥?”
袁大头道:“搬砖和泥是不是很容易弄脏衣服?”
张冠李道:“衣服脏了是不是得洗?”
袁大头道:“是。”
张冠李道:“谁洗呢?人各有志,人各有事,各行各业,各有分工。你是掏茅房的,拿过你的茅勺炒菜行吗?”
袁大头道:“你才是掏茅房的呢!”
张冠李道:“我这是打比方,你听哪儿去了你这脑袋并不小的白痴!”
袁大头道:“我终于明白了。”
张冠李道:“你终于明白你是白痴了?”
袁大头道:“是……不是!我终于明白你的建筑师为何一直不好混的原因了。你是个白痴!”
张冠李道:“你是个白痴,地地道道、货真价实、千真万确、无与伦比的白痴。”
安肥婆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二人越吵声音越大,虽说并未吵翻了天,但楼顶一人却翻了下来。
是灵童儿。
灵童儿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就飘下楼来,居然忘记了不是自己一个上锥天楼的。
张冠李一见楼上飞下来一物,惊叹道:“说是危楼,果然危楼,楼顶的顶板都砸下一块来,好在没有砸着人!”
袁大头道:“你看清了再说,你这眼睛并不小的白痴!是一人!”
张冠李道:“明明是块顶板的,你看成什么了你这脑袋并不小的白痴!”
灵童儿道:“你们夜里不睡,来这里吵什么?”
一听见是人在说话,张冠李顿时就傻了眼,大叫道:“你这白痴,你跑到楼顶去做什么你这白痴?你不知道这是座危楼吗?”
灵童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成了白痴,只知道自己是个缺心眼儿,就道:“你说谁呢?”
张冠李道:“就是说你呢你这没长耳朵的白痴。”
灵童儿道:“你是说我是白痴?”
张冠李道:“不说你说谁呢白痴……不对,这还有一个白痴!”
灵童儿一听这还有一个白痴,就笑了。因为听明白了,这人的口头禅可能就是白痴。
平天下一见灵童儿自楼顶下来,纳闷儿,就道:“灵童儿大侠,你在楼顶没有遇到什么人吧?”
灵童儿这才想起蛇岛山姑来,但又觉得不好明说,就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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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童儿道:“我我我……没……对了,你们这里蚊子大多,因此我躲到楼顶去睡了。”他在想,这伙人在这儿大吵大闹的,蛇岛山姑怎么一点也没查觉呢?
安肥婆见总算不吵了,连忙说:“建筑师长,就请快进楼去救出我的女儿吧!”
灵童儿一听来者是建筑师,又左右看了看,并不见林湖二怪的影子,不免纳闷儿:这人不是林湖二怪找来的?是自己来的?真是奇迹了!
小渊儿与安神州对峙了很长时间,没谁先进招,也无谁变式。
高人较技,不是街上的无赖地痞斗殴,谁先出手谁是太岁。讲究的是耐力和耐力的霸气。谁先出手,也就注定了谁是败者。怕者先居上。
先变式就更不用说了。底气不足所致。
吱扭……门开了,哐当一声很快又关上。但就在这时,小渊儿突然发现,安神州已经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