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童儿道:“接下来咱做如何打算?”
蛇岛山姑道:“还是那样,你在北或者我在北的,瞪大眼睛看着,是否有什么奇异的光亮升空。”
灵童儿道:“林湖二怪不是我找什么建筑师张冠李了吗?”
蛇岛山姑道:“林湖二怪靠不住的。再者,即使能找来张冠李,那恐怕也是几天之后的事了。人生在世,无论什么,依靠自己,是第一位的。”
灵童儿道:“那好吧。你就在这边,我去那边。”说着向楼顶另一边走了去。
选好的位置,灵童儿瞪着眼在看,看是否有奇异的光亮升空。可惜又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在接连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之后。
蛇岛山姑轻飘飘走来,见这个傻家伙又在打鼾了,就笑了,心道:在这睡吧,我得给你弄顶绿帽子去,今夜连你在内,我才找了两个男人,还没凑够仨,我浑身难受的!想到此,倩影一晃,飘下楼去找男人了。
小渊儿见安神州端着一盆清澈但色泽不太鲜艳的尿如获至宝似的,不由就笑了:“安神州,想不到,你也有遭人算计的时候,倒掉吧,没用的。”
安神州道:“这尿是不是没有挨地?”
小渊儿道:“是。”
安神州道:“是不是直接尿在了器具里?”
小渊儿道:“是。”
安神州道:“那么,倒掉是为什么?”
小渊儿道:“没有挨地,直接尿到了器具里,这都不假,仅差器具必须是我药王园里的盛药的器具。如果你拿棺材板做锅盖,蒸出来的馒头是不是会变味呢?还能吃吗?”
安神州道:“你为何不早说清楚呢你这坏家伙!”
小渊儿道:“我是想说清楚的,可惜尿不等人呢!”
安神州大怒,一盆尿就朝小渊儿倾泼了过来。幸亏小渊儿早有预见,做了准备,否则,自己的这一泡尿,也就全部泼在自己的脸上了。身影一晃,闪去一侧,回头道:“难以置信,安神州的城府居然还无自己给你自己布置的陷阱深?”
安神州道:“古今大士,遭无赖奚落不进行报复的,可能也只韩信一人。我不是韩信,韩信也不是安神州。从表面看,人们都以为小渊儿只不过是个性情怪僻的泼痞,我却不这么认为,你深藏不露,高深莫测,老奸巨猾,心计百端,机警过人。老夫从来不杀无名之辈,你看够格。亮出你的高招吧!”说着已首先拉开的“彩云追月”式。
小渊儿见这场殊死之搏已难以避免。只好应对,摆出“流星弃天”式。
一旁的平安南见下,连忙放下便盆。要看个仔细。
在她看来,天之下,没谁再是姥爷的对手。而姥爷与人交手,也从来没有亮过什么架势,等对方一亮架势,他早闪电也似,一招或两招,对方就了账了。既然这回破了天荒,想见小渊儿之非同小可,姥爷又是何等高看此人!姥爷高看的人,必然不在姥爷之下。这一战,鹿死谁手不说,一旦开战,必将惊心动魄,精彩刺激,惊天动地,空前绝后。
安肥婆带领着张冠李等建筑师的人,急如风火回到了驻马店。
缘于要避嫌,袁大头没有一同进店主府。
安肥婆没费吹灰之力就征服了张冠李,这是她有生以来所感到之最为自豪的一件事。
之所以要急如风火赶回来,当然不是要与自己的老公平天下共同分享她这得以自豪的全部过程和喜悦。因为如果说了是自己以超大级别的女色降服的张冠李,恐怕这自豪极有可能就得转化为一场家庭战争了。没有哪个男人以为自己的女人在养汉子的造诣上多么出类拔翠是一件引以为自豪的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已经大有容忍之量了。安肥婆毕竟懂得这些。
自己的女儿平安南自从进了锥天楼,就再也没有母女团圆过一回,也没再见过一面。母女情连心呢!她想见见女儿,虽说女儿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
在她看来,进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时间也过了不是一年半载,女儿的生望,已经很渺茫了。
该死的锥天楼,能进不能出。
这是什么挨天杀的楼哇!?
这是哪个挨天杀的盖的这挨天杀的楼哇?!
本来这都不知道的,哪知老天有眼,盖楼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据说这个眼睛不管用的挨天杀的还带着那张发了霉发了黄的昔年盖锥天楼的挨天杀的图纸呢!
他说他进得去,也出得来,并且可以将里边的人领出来,然后再拆除这危楼。
这可乐坏了安肥婆!
因此急如风火赶回来。
一进府门就大呼小叫:“挨天杀的,快起来,看咱的挨天杀的女儿去……”
平天下也就是才打发走了要命的林湖二怪单人欺与马人骑,正独自坐在床上下把提着心,生怕林湖二怪上了楼掉下来摔不死,可就要养这双无赖一辈子了。呼听院中大呼小叫,情知是自己的那泼妇给人制造好了绿帽子凯旋归来了。气得、急得、恨得险些背过气去。
毕竟旁人不知,自己可明白的很,刀子把还在这泼妇手上攥着呢!
没办法,只能穿上鞋子迎出屋门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什么喜事,看把你高兴的?”
一看来了几百人,不知所措:“这……”总不能这些人都上了你的高八尺的肚子吧?若是,当真就天随人愿了,戳死你个泼妇了!
一听来的是建筑师并且师长张冠李和管家老宝宝也来了,大喜,连忙客套施礼热情洋溢地将张冠李与老宝宝请进屋来,又是招呼下人上茶又是问寒问暖。
这是为何呢?
平天下早就对锥天楼也恨之入骨,知道其中必有古怪,可就是欲破解而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这下好了,建筑师来了,而且还是专程为拆除而来的。安肥婆呀安肥婆,我看你再耍泼?没有了锥天楼,你还能如此嚣张不成?!
平天下打算到此,立刻说道:“既然是危楼,还等什么,连夜拆除!”
张冠李道:“可夫人说先将里面的人救出来,然后再议拆除之事的!”
平天下道:“师长,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驻马店的主人是谁?”
张冠李道:“驻马店主是你,这我知道,可是世上大多数的官,都是惧内的。也就是说,坐堂的一般都是傀儡,而真正作主的,总是垂帘听政的。”
平天下道:“你们建筑师,谁说了算?”
张冠李道:“当然是有我说了算。”
平天下道:“没有垂帘听政的?”
张冠李道:“我行的正,立的直,高下同等对待,贫富一视同仁,她抓不着我的任何见不得人把柄,我自然就不是傀儡了的。”
平天下道:“你是说经常做见不得的人事?”
张冠李道:“我哪敢这么说呢!你说吧,这锥天楼是拆除还是留着?”
平天下道:“两个字:拆除。”
张冠李道:“什么时候拆除?”
平天下道:“两个字:现在。”
张冠李道:“里边的人还救不救?”
平天下道:“两个字:不救。”
安肥婆突然蹦了起来:“你说什么?”
平天下道:“两个字两个字地说:不救我就是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