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
刚刚清醒过来的竹韵,看到韩大来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韩大一愣,自己刚看上的女人,还没来得及亲热呢,就被人欺负成了这样?
她瘫软着坐在地上,头发乱成一团,衣衫凌乱,一个大血牙印赫然印在没有遮严的胸口处。
雪白的胸口,深褐色的牙印,非常的刺目。
韩大心头的怒火顿时腾起,直冲脑门。
“给我狠狠地揍这小子!”
“是!”一伙墨龙卫,朝江明轩冲去。
韩大飞快脱下外衫裹在竹韵身上,“别怕,有我在呢。”又提了剑冲向江明轩。
江明轩早已拔剑,同十来个墨龙卫厮杀在一起。
他看了一眼往屋子外走的慕容墨,冷笑起来,“慕容墨,你果然在装病!那天在城外,也是你,是不是?你就不怕我到皇上的面前揭发你?”
慕容墨没有回头,冷然一笑,“揭发?随你。倒是你,没有了长公主的庇护,皇上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江明轩想到慕容墨刚才讲的话,神色大变,说道,“慕容墨,要不是我曾祖父,你们慕容氏早死绝了!你现在杀我,便是忘恩负义!”
慕容墨冷笑,“江家满门抄斩时,本王没有让人细查,你来了京城也没有揭发你,便是看在你过逝的曾祖父江老丞相的份上。但是你居然动起了歪心思,意图害本王的女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他偏头看向韩大,“给本王速战速决!”
“是,主子!”韩大同十来个墨龙卫,将江明轩围得死死的。
江明轩却并没有惧怕,反而是冷笑起来,“你们以为,你们来了这里,就走得了吗?我江明轩等的便是这一天,一个小小的鱼饵,就能钓上一大串的鱼!”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韩大冷笑,手中劲道加强,逼得江明轩手忙脚乱。
这时,屋子的屋项忽然塌陷了一块,有人从屋顶跃下来。
来人锦袍洁白如雪,身姿翩然。
“好大的口气呀,本太子好怕怕!”司空睿傲然一笑。
他将手里拎着两个人,扔到了江明轩的面前,拍拍手冷笑着看着江明轩。
江明轩气息一沉,这二人,是江家的死士,武功高强,居然都被司空睿制服了?
“司空太子,这里交给你了,小羽重毒了,本王带她去解毒!”慕容墨抱着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一直不安分的凤红羽,对司空睿说道。
“什么?江明轩敢欺负我妹妹?本太子拆了他的骨头!”司空睿看了一眼正犯着迷糊的凤红羽,往屋顶上喊着,“乌龟郑,你是不是怕江明轩?怕长公主?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给本太子滚下来!”
“笑话,本世子连慕容墨也不怕,会怕一个长公主的玩物男宠?”郑凌风的声音在屋顶破口处响起,话落,又有三四个人从屋顶上被扔下来,全都被打晕了。
接着,一身绯衣妖娆的郑凌风弹着袖子,也翩然从屋顶落下。
江明轩的脸色彻底变白,打晕的这几人,是他请的江湖杀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该死的?怎么郑凌风和司空睿二人来了?
凤红羽听到司空睿的声音,将头从慕容墨怀里伸出来,挥着手喊着,“司空睿,救我!”
司空睿轻拂衣袖,皱眉道,“死丫头,你中的是‘助情散’。我救不了你,你需要一个男人救。虽然本太子并不喜欢慕容墨,但他给你做药引,应该是可以的。”
“我不要慕容墨!”凤红羽怒道。
她用力推着慕容墨,奈何她胳膊无力,像推到棉花堆上一样,丝毫起不了作用。
慕容墨的脸,马上一沉,双眉皱起,死死盯着怀里的凤红羽。
“不要他?”司空睿眨眨眼,一推身旁的郑凌风,“你去?你不是男人吗?”
郑凌风一愣,抬头朝慕容墨看去。
慕容墨偏头甩给他一个森寒如刀的眼神,抱着凤红羽已走出屋子。
郑凌风:“……”
“真没用!”司空睿抬脚朝郑凌风的腿踢去一脚。
郑凌风闪身让开,冷笑道,“你有用,你去啊?你打得过慕容墨,本世子跪下来喊你一声祖宗。”
司空睿:“……”
他心中腹诽,明明慕容墨看着不起眼,一副丝毫不会武的样子,为什么他就打不过?
另一边。
韩大和十来个墨龙卫已经将江明轩制服了,正拿着绳子捆着。
司空睿扬手朝江明轩一劈,怒道,“这世上,敢欺负我妹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死!”郑凌风闲闲吐出一个字来。
“错!”司空睿冷笑,“是不得好死!”
已成众人网中鱼的江明轩,此时的脸色惨白一片,因为他知道慕容墨的手段。
那个传说的病王爷,脾气不大好,惹着他的下场,便是生不如死。
“司空太子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怎么样做,才能让一个人,不得好死?”郑凌风眯眼,托下巴,看向司空睿。
韩大朝江明轩的裤裆处狠踢一脚,咬牙说道,“我们主子早有吩咐,带他去百香楼!”
江明轩疼得惨叫一声,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淋。
他咬牙冷笑,“我是长公主的驸马,长公主知道你们敢虐待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哈——”司空睿干笑一声,“本太子呢,从小听的恐吓话,比你说的话还多,所以,你吓谁呢?据说,长公主有非常严重的洁癖症,她的几个驸马,都是因为拉了拉侍女的小手,才被她厌恶着整死的,不知宣驸马跟一群女人滚在一起,长公主怎么罚你?”
江明轩两眼如剑,死死盯着司空睿。
司空睿看也不看他。
郑凌风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怎样?我赌长公主会拿小皮鞭抽他的小丁丁。赌一千两。”说着,他甩出几张大额的银票来。
传说中,长公主在同驸马们行房事前,喜欢拿小皮鞭抽打驸马们一直不起反应的小丁丁。
司空睿哈哈哈干笑一声,“我赌长公主会拿白萝卜塞他的菊花。”他亲眼见长公主拿胡萝卜塞过江明轩。
这次一生气,会不会由胡萝卜升级为白萝卜?
毕竟白萝卜粗壮很多嘛。
韩大见众人捆好了江明轩后,走到一旁安慰竹韵去了。
听闻两人打赌,韩大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取了出来,拍在司空睿的手里,“我赌长公主会先阉割了他,再拿小皮鞭抽那半截的小丁丁,再拿京中最大的白萝卜塞他菊花!”
郑凌风往司空睿手里看去,只见韩大拿出的银票中,有几张五千两的银票,韩大这是将全部身家赌上了?
见二人看来,韩大冷笑,“要是长公主的手段太温柔,我们主子会助上一臂之力!”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看热闹去!”司空睿甩甩袖子,当先离开屋子。
江明轩被人推出屋子,只见院中的地上,倒了几十个人。
他心底彻底绝望了,他才始知,他根本不是慕容墨的对手。
凤府的护卫张林,朝司空睿点了点头,“司空太子,这些人怎么处置?”
司空睿淡淡瞥了一眼江明轩,“宣驸马的人,也便是长公主府的人,咱们打狗还要看主人,宣驸马也好,宣驸马的人也好,都交与长公主处置吧。”
“是!司空太子!”张林点头,朝凤府的暗卫们一招手,一众人将摁倒在地人几十人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一押走了。
江明轩更是惊恐不已,这几十人,都是他请的江湖杀手。
要是长公主知道他同江湖杀手们勾结,他必死!
因为,长公主以为他会反对她!想杀她。
。
凤红羽被慕容墨抱出小宅后。
在他怀里一直不老实。
她的手指一直在他怀里挠啊挠,那纤纤小手,像猫儿的爪子一样,这挠的哪是胸口,分明挠到心里头去了。
挠就罢了,偏偏口里一直在胡说。
“慕容墨,放我下来。”
“你中了‘助情香’,你确定能走路?”慕容墨沉着脸问她。
凤红羽见挠不起作用,改用拳头锤,但她没力气,一拳头锤下去,也只是如挠痒一般。
“我要你管我?”凤红羽咬牙,“快去,给我找个男人来!”
天杀的,她体力有一团火让她无力难受,很想将慕容墨吃了,但想着她今天被人暗算,都是因慕容墨而起,就不想理他。
“你说什么?”慕容墨声音森寒如冰,因为天黑,凤红羽看不清他的脸色。
“我要一个男人,我难受。”凤红羽见手没用,开始改用口咬,搂着他的脖子,重重的一口,就咬下了。
慕容墨笑,“凤红羽,抱着你的,便是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的。”
“我不要你,你要别的男人,你放我下来,你听不懂吗?”凤红羽气得加重了力道,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她对慕容墨上下其手,将慕容墨一头梳得极为齐整的墨发,给抓成了一堆乱草般。
慕容墨顾不上疼,眉头死死的皱起,“凤红羽,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不想要你,我想要别的男人!你快放我下来!”
“……”
“都怪你,你跟那江家不清不楚的关系,害得我被江明轩记恨,我今天才会阴沟里翻了船!”
“……”
“我堂堂火凤凰,差点同前世一般窝囊的死去,慕容墨,我不想要你,你给我走开!”
他这回没生气,而是沉声问她,“你怎么会中了暗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能闻出各种气味吗?”
“我也不知道。”凤红羽的脑袋,一团迷糊,将头往慕容墨的怀里死劲的拱着,“我进了屋里什么也没有闻出来,但竹韵说,江明轩在屋里燃了‘助情香’。”
“……”
“我因为没有闻出来,便没有在意,便去救竹韵,就这样中招了。”凤红羽迷糊着,陷入了回忆中,“慕容墨,前世我死的那一天,柳清雅说,她在我的珠玉嫁衣里,放有大量的‘桃花醉’,我一生气就会中毒,我同样是没有闻出味道来。”
“……”
“是我的鼻子失灵了,还是什么‘桃花醉’和‘助情香’这两种药,并没有气味,我才闻不出来?”
慕容墨半眯着眸色,道,“世间的药,主材料都来自于药草药花,怎么会没有气味?”
“那我为什么没有闻出来?”虽然头很沉,体内欲火腾起得难受,但她心中很明白,她的鼻子——失灵了。
因为,她和慕容墨挨得如此之近,却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半丝儿气味。
这很不对劲!
“而且,我也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凤红羽睁了睁眼,无力说道,“那个害我鼻子失灵之人,便是前世杀我的真正凶手。”
从小,她便是靠着一只鼻子,闻出毒药和灵药,也因此,躲过了不少暗算。
可她的鼻子失灵了,若被有心人知晓,她可是会有大麻烦上身。
“你说什么?”慕容墨大惊失色,“小羽,你碰过什么奇怪的药没有?”
凤红羽没有回答,她已变得晕晕乎乎的,言语混乱起来。
慕容墨的眸色越来越沉,他抱着她,已走了巷子口。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是罗二得知消息后,马上从容王府里赶来的。
“主子。”罗二见他前来,马上开了车门,挑起帘子让二人坐了进去。
“罗二,这里不需要你赶车了,你现在马上去羽小姐的鸾园找荷影,问她,羽小姐近些日子去了哪里,吃了什么,鸾园里有没有什么异样,给本王仔细的查,查到随时告知本王。”
罗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慕容墨神色冷沉,马上点头回道,“是!”
。
容王府的马车,虽然没有人赶车,但凭借慕容墨的几粒棋子敲打,那匹老马拉着马车一路疾驰,仍是用了极短的时间,到了容王府。
此时,二更天已过,府门早已紧闭。
慕容墨嫌弃府里的人开门太慢,抱着凤红羽直接翻墙跳入府里。
府门里侧,木管家正对守门的几个墨羽卫作吩咐。
猛然看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很是吓了一大跳,“谁?”
“木叔,通知文嬷嬷速去准备热水和衣物,羽小姐中毒了。”慕容墨扔下一句话,已是一阵风的过去了。
木管家吓了一大跳。
他狠狠的揉了下眼睛,刚才过去的那人,除了声音像王爷的,背影像王爷的,整个模样,哪有王爷的半分像?
头发乱的,衣衫已是一条条的,墨色的外衫,和里面玉白色的里衣全都是一条条的,夹杂在一起,煞是斑斓,如同街上的乞丐。
王爷这是……被人打劫了?
木管家不放心他,敢打劫王爷的人,他得要那人不得好死!
“王爷……”他抖着一身肥肉,提着袍子朝慕容墨追上去,“您是不是在来路上,遇到了劫匪?要不要老奴到顺天府报案?”
慕容墨已抱着凤红羽到了问梅居,他回头朝木管家看了一眼,说道,“没有遇上劫匪。”
木管家帮他开了门,忧心问道,“那您这脸上一条条的指尖印,下巴上的青紫印,还有您这撕成了一条条的衣衫……”
“羽小姐干的。”
木管家:“……”啥,羽小姐?
他一愣神,慕容墨抱着凤红羽已进了问梅居。
木管家一拍脑门,自语说道,“嘿,我怎么年纪一大,就糊涂了?王爷说羽小姐中了毒,难不成是媚毒?看羽小姐将王爷折腾得……”
他乐呵呵的转身往厨房跑去,找文嬷嬷相助去了。
。
凤红羽被慕容墨抱进了问梅居后,她的口里还在念念叨叨着。
“慕容墨,快去给我找个男人……给我做药引!”
慕容墨盯着她因药性起来,而潮红得如抹了厚厚胭脂的脸,眉头死死地皱起。
“凤红羽,男人便在你面前!想做药引随时取。”他将她放在小榻上,开始脱身上被她扯成一条条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