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爷,您万岁万万岁你把我这职撤了行不行,我是真没这个本事啊。”
朱敬入宫,一见文墨宇,顿时跟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死活求着文墨宇把他这个吏部尚书的官给撤了。
气的文墨宇踹他一脚,骂道:“好你个不义气的,偷吃挨打你把朕丢了不管,现在朕面前一堆烂摊子,你不帮朕排忧解难,又想着怎么跑呢?朕告诉你,没门!金口一开,圣旨一下,哪有收回的道理。”
被踹了一脚,朱敬也不恼,拍了拍自己的肥屁股,一脸谄媚讨好的笑着上前,道:“陛下啊,您说小的这啥也不懂,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这上了任,谁服啊。”
说来说去,这心思总算说出来了,朱敬虽是皇帝钦点的官,可这皇帝手上并无实权,各地奏折都到不了他手上,更何况是需要内阁审核通过才能任命的三品大员?
谁人不知,这朱敬是跟文墨宇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文墨宇登基打碎了两家的算盘,他们岂能让文墨宇好过?
皇帝他们不敢太过放肆,那一个三品尚书,岂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都说朱家三公子浑身肥肉一脑子浆糊,谁知道你的算盘可打的比谁都精明,瞧准了朕能信的人太少,给你个官当还来跟朕要把尚方宝剑啊。”文墨宇斜眼,无比鄙视的看着朱敬。
心思别揭穿,朱敬不好意思的憨笑,看上去是真的傻里傻气,当然,也只是看上去。
文墨宇接着笑道:“这样,那帮子大臣的事朕来解决,朕再赐你一道手谕,谁人不服,阳奉阴违,你可酌情斩杀,以儆效尤。”
“我的乖乖,陛下,你这是要玩把大的啊。”朱敬咋舌,道:“如此一来,你这昏君的名头可就坐实了啊。”
他原本只是要文墨宇表个态,好歹有什么事情得出来给他撑个腰,没想到这货玩的比他还大!
“朕要当好皇帝吗?放屁,朕,要做千古昏君!”文墨宇嗤笑一声,他可是从现代过来的,才没有古人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毛病,老子当皇帝当爽了最重要,史书上谁要骂又不关我屁事。
朱敬还是第一次听这说法,乐道:“服,墙都不扶就服你!陛下威武!”
“少拍马屁,给朕滚去上任去,把你的本事都给朕拿出来,若敢耍混,朕把以前替你抗的揍十倍还你!”
被这一顿威胁,朱敬吓的缩了脖子赶紧退下。
这时阿寅来报:“陛下,太书院院长莫华,南阳王,还有礼部尚书王滹求见,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宣吧。”
文墨宇想到朱义临走前给的银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诈不知道,一诈吓一跳,为了赎回……啊不,为了给自家公子请罪,南阳王和太书院院长各出了五十万两银子,王尚书出了十万两银子!
足足有一百一十万的进账,文墨宇不晓得几开心,只是人都是贪心的,朱义一走,谁知道自己收了这些银子呢?
“臣等,拜见皇上。”三人行礼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发财大计中的文墨宇。
他急忙道:“各位钱包……啊不对,爱卿请起,不知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南阳王的脸基本和锅底灰一样黑,他道:“皇上,臣子不懂事,冲撞了陛下,如今身在大牢中,日夜反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还请皇上网开一面,臣,定当好好教育他一番。”
“对啊对啊,皇上,臣子糊涂,但谁人无过呢?皇上未登基时,不也曾这般意气风发吗?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请皇上网开一面。”
莫华和那王滹异口同声道,南阳王心中还是有怨气的,一点也没有求人的模样,说到底,他可是文墨宇的叔父。
文铎被抓那日,他便入宫面圣,不想,竟被拒之门外,今日能有好脸色就奇了怪了!
文墨宇费老大劲,才想起这几人说的是何事的模样,脸色渐渐地就沉了下来,毕竟,演戏还是要演全套嘛。
只听他一声冷哼,道:“知错?意气风发?好个意气风发,王尚书,你儿子一个意气风发,差点要了朕的命!”
“臣,知罪!”王滹惶恐,急忙跪下,这三人中,莫华是莫家的人,南阳王是皇帝的叔父,他位分最低,也是最容易被文墨宇拿来开刀的人。
“朕出宫,虽是率性而为,但不能说明这宫中没有多嘴的人,你们都是为大周尽心尽力之人,朕,很不想怀疑你们,那三个罪徒的行为,是不是受人指使,名为赛马,意图谋反呢!”
文墨宇沉下脸,怒不可遏,桌子一拍,便惊的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臣等,绝无此意!”
“幸好朕有天命在身,神佛庇佑,只是受了惊吓,哎,可怜呐,枉朕堂堂一国之君,连补药都喝不起。”文墨宇捂着胸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十分惆怅。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这个意思,只是之前得到了朱义的暗示,已经大出血一番,谁也没有收两次银子的规矩啊。
莫非,是他们猜错了?那钱,是朱义假借皇上的名义要的?
可是朱义如今已经被发配充军了,这叫走无对证,卧槽,究竟是朱义不要脸,还是皇上不要脸啊?
这种交易从来不是能在明面上提出来的,文墨宇上道,他们自然更上道。
南阳王憋着一口老血道:“陛下龙体欠安,臣愿从府中节衣缩食,取五十万两纹银给陛下调理身体。”
莫华跟着道:“臣,附议。”
慢了一步的王滹也赶紧道:“陛下受惊,臣惶恐不已,愿出二十万两银子给陛下调理身体。”
“哎呀呀,怎好劳烦几位爱卿破费呢?”文墨宇谦虚道,正在几人以为不用出血的时候,他又补了句:“阿寅,等会带人去爱卿府上取钱,如此一番心意,朕怎么能拒绝呢?”
旁边的阿寅憋着笑,应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