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时尚还时尚叫高尚
什么是高尚呢?
假如说,专柜里上了最时髦的裙子,你打算去买,在去专卖店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你又确信他不是骗子,然后把自己打算买裙子的钱匀出一部分来给乞丐,那么,你就是高尚了。
时尚是心底的私念纷纭,也是欲念洋溢,挖空心思美化自己的外表。
而高尚呢,不需要你挖空心思,全是自然流露,是不经意间,一挥手,一投足,所表达出来的涵养和气质。
有人问,假如说,我今天克制了自己,没去买那条裙子,把钱给了乞丐,明天开始攒钱,攒足了,再去,又遇见了先前那个乞丐,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那么,我觉得这就牵涉到一个惯性的问题。
你的高尚是否具有惯性?一次施舍,高尚一点点,再次适合,你又高尚一点点,仿佛你再给心灵提纯,你在让自己的灵魂“长个儿”。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若是你克制克制再克制,最终,还是没克制住,绕过乞丐,匆匆奔向专卖店,选对尺码,把那条裙子飞快地从模特身上撕下来,感叹道,总算这条裙子没有卖完。这样做,你就不高尚了吗?
我想问你,你走出店门的瞬间,望着那个熟悉的乞丐,苦瓜一样忧愁的脸,你是否面露愧色呢?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即便你这次没有施舍,也同样又搞上了一回,因为,至少你心底的善念还在坚守,还没有被麻木占领。
即便答案是否定的,你也没有什么负罪感可言,因为,相比较那些从没有施舍过的人,你毕竟曾经“高尚”过,你的历史是清白而闪光的。
而我们转过来想,时光匆匆,又有谁会记得你某年某月某日,穿过某个颜色的漂亮裙子呢?时尚终归要被新的时尚碾压在车轮下,遗忘在角落里,而高尚,却可以温柔我们的记忆,很长一段时间。
比时尚还要时尚一千倍的,叫做高尚。你说呢?
不带灵魂出游的人
国外一家航空公司招聘,很有意思——笔试、面试等所有的环节进行差不多以后,最终入选20人,最后,要从这20人当中选中两名作为小组负责人,这两人各领10人参加集训。怎么挑选呢?很简单,题目如下——假如有一次飞往泰国的航班,我们要在泰国逗留两天,然后返回,请你们各自准备自己的行李箱,你们会准备什么?
一天后,主考官进行开箱验货。发现大部分空姐带的都是化妆用品、护理用品、工作服等等,最终,有三位空姐被留了下来。她们分别来到主考官办公室。
空姐甲进入办公室,主考官问她:“我留意到你行李箱里带了一本书,你有阅读的习惯吗?”
“当然,我觉得只要稍有时间,我都要用阅读去打发寂寞。”空姐甲想也不想就说。
空姐乙进入办公室,主考官问她:“在沉重的行李箱里,你干嘛要塞一本书进去呢?”
空姐乙听到这个消息,起身站起,悻悻地对考官说:“如果你们连一本书也容不下,又何以面对浩渺的长空?”
主考官笑了,觉得刚才的提问很有意思,打算用同样的问题问空姐丙:“在沉重的行李箱里,你干嘛要塞一本书进去呢?”主考官说到这里,还故作生气状,表情添油加醋。
看到主考官面带不悦,空姐丙坦然地说:“原来考官是为这事儿生气呀,我压根也不想拿那本破书,只因为,我的假睫毛到处跑,我只有用一本书来夹它们。”
最后,甲乙两空姐成功晋级小组负责人。主考官分别给了她们这样的评语:“一个不带书的旅客就如一个不带灵魂出游的人,那岂不是很危险吗?而一个不带书的空乘人员,在辽阔的天空就如同心里消了磁,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大男人的温柔情怀
连续两遍通读了《曾国藩家书》,感受到了晚清重臣曾国藩另一面的别样温柔。
贵为晚清重臣,湘军之父的曾国藩,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战略家、理学家、政治家、书法家、文学家,晚清散文“湘乡派”创立人,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官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一等毅勇侯。按理说,这样的“治世之能臣”应该只顾着“扫天下”,而顾不上“扫一屋”。殊不知,曾国藩既能顾大家,也能顾小家,游刃于国家和家庭之间,殚精竭虑,心细如发。
《曾国藩家书》是曾国藩在外为官其间的家信,虽为家信,却能从中读到曾国藩为人子、为人兄、为人父、为人夫的细腻胸襟。书中借家庭琐事讲为人处世之道;借频频叮嘱与惦念表达中华传统孝道;借客居他乡见闻阐述忠君爱民之心。读此书,让您更通透地从另一个侧面看到立体曾国藩,如同置身在一个3D立体声的国学道场之中。
记录了曾国藩在清道光30年至同治10年前后达30年的治学和治军生涯,全书共收纳书信近1500封。这些书信在披露曾国藩波澜壮阔的报国之心的同时,更多的是以随笔的形式,讲述了曾国藩的家长里短,情殷殷,情切切,一切看似有意无意,甚至略显絮絮叨叨,却能在曾国藩对其家人连绵的叮咛和关照里,体现出曾国藩的深重情怀。
曾国藩一生叱咤风云,在晚清也是跺一跺脚,社稷都要颤三颤的人物,在行伍生涯中,他顶着屡败屡战的毅力,在外交上,他背负着“卖国贼”的误解和羞辱,换做是他人,早就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家庭了,而曾国藩却把家当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温情港湾”和“减压阀”,每每遇挫,每每有喜,从不忘第一时间通禀家人,与之分享。
曾国藩生在湖南一个偏僻的山乡,共有兄弟五人,他排行老大,另有姊妹两人,家族振兴的使命都落在了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身上,可谓是忍辱负重,在曾国藩为数不多的画像中,总有一副消瘦状,可以猜想是劳心所致,仔细看,瘦却一副倔强状,这一切,或许都源于曾国藩祖父自幼对他的训诫:“人以懦弱无刚为大耻,故男儿自立,必须有倔强之气”。是的,就是这股倔强之气,让他成了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儿。
曾国藩不仅立道如山,通过他的家书,更能让我们发现他的行道如水。所以,透过其家书的字里行间,不难发现他巍峨的秉性和这个巨人脚下的脉脉温情。
人说,生儿当如孙仲谋,此言差矣,曾文正才是!
青春的鸡血
喜欢看好莱坞大片,不是因为刺激的故事情节,也不是因为炫美的画面特技,而是在这样的影片里总能有意无意浮现一两个欧洲田园、农舍、别墅、草场……的情景。那样浓密的绿,那样温馨的居所,再下了些雪,有叼着雪茄的主人扛着猎枪,牵着狗,推门而出,雪地上,留下几排渐行渐远的脚印,遥远的林子里,枪声响了。
这种感觉,在我读刘屈艳扬的《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里依稀可以找到不少相同的痕迹。
拿到这本书,首先感叹于书名原来可以取这么长,且是一句名人名言,其次感叹于作者的名字——刘屈艳扬,是双亲的姓氏合并而成,还是笔名,或是为了谐音“留取艳阳”?不得而知,但这丝毫不妨碍我对这本书的阅读。
世界真的巧合,正因为台湾某沙发客写了一本关于旅行的书,刘屈艳扬给她写了一篇书评,其文笔被出版社的编辑看上了,于是,就有了《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这本书。
当下,关于旅行的书委实不少,纵观这些书的特点,无疑是把域外风情一一搬进自己的书里,书仿佛是一个舞台,途中所见的风物皆是道具,打开这本书,一部关于“揽胜”的戏剧就开始上演了。
刘屈艳扬似乎在诸多方面都避免了这样的雷同,她不吝用图,以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这点还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她把看似平淡无奇的游记写出了自己的特色,融入了自己的个性。途中的幸福、心酸、快乐、无奈,都用讲述的形式一一呈现。
这是一场节俭的旅行,3000美元,途中,在阅览异域风物,品尝异地风味的同时,还要不间断地打一些零工,边积攒边休整边上路,何其自立,也是何其自励,更值得称道的是,刘屈艳扬总是把心酸和疾病一笔带过,留给大家的多是快乐和文艺的气息。
青春没有失败,面对青春,我们喜欢用一个“闯”字,闯出一片未来,或是闯出一番与众不同的回忆。
青春也不可以重来,所以,如果面对远方,你还是犹豫,不妨像刘屈艳扬一扬,给自己的心灵打一次“鸡血”!
上路的青春不落寞。
过
这里所说的“过”是一个动词。一个很有画面感的词。
我总觉得,什么词一旦搭上了“过”,就生活化了,就有亲昵感了,就温馨倍至了。
你看看,过日子,这个短语,总让人想起一股慢腾腾地小火,煨着生活小火炉,恩爱的小夫妻举案齐眉,女的洗手作羹汤,男的挥毫做文章的场景。当然,也能让人想起古诗文里“鸡栖于埘,牛羊下来”的场面,一派幽静的田园风光。
还有个词——过冬。这个“过”字,又多形象。裹袄御风,生火取暖,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煮一锅粥,杀一只鸡,烹两只蛋,日子就这样在漫天风雪里过得活色生香。时间呀,缓缓地走,走着走着,就山红柳绿了,春来了,冬天就过去了。
还有“过家家”。这个“过”字,又陡增了许多仪式感,也有浓郁的童趣在里面。捏一个泥巴像你,塑一个男娃是我,两个人,一锅灶,自此开始新生活。好短命的新生活,一切只待大人们的出现而结束,院子里早已一片狼藉滩涂,想起那些小小的羞怯,心里也是温暖的。
过,有一种穿越感。从此地到彼处,从一头到另一头,譬如“过桥”,而“从桥上走过”,意思相同,意境却大相径庭。还是“过桥”好,能让人联想到山明水秀,淙淙小溪流,一弯石拱桥,你移步莲花地走桥上踏过,因为少有人走,桥上有绿苔,在你的鞋印上留下绿色的吻痕。
生活中总离不开“过”字。小夫妻俩闹别扭,女的一赌气,我不跟你“过”了;商店里打出促俏海报,今日半价,“过”时不候;小情侣发短信,我这边下班了,“过”去找你吧;朋友间约了一个局,互相通话说,“过”来吧,还是老地方……
淡淡一个“过”字,可以往前倒腾,也可以向后翻腾。腾云驾雾,泥车踽行,表的是不同的意境。悠悠万事,过眼云烟。这样的“过”字又让我们看到了时光的气息,依稀还能闻到一股特有的霉味在里面。好传神的“过”字!
想起武汉人吃早饭,他们不说“吃早饭”,也不说“吃早点”,而是叫“过早”,多有动态感,与之相比,吃早饭就显得庸常多了,过早,有时间的急迫感,也有活生生的气息在里面,能让人觉得这才是有滋有味的早晨。
读《神雕侠侣》,杨康之子名叫杨过,这样的名字,直呼其“过”,意味错而不过,多了警醒意义,少了传承感,山河两边,就此打住,绝不文过饰非。如此,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做法,金庸作品里所有人物的名字你都可能忘记,惟独忘不了这个“杨过”!
借出来的作家
我上大学的第一天,领了铺盖卷儿,去宿舍楼认寝室。宿管员是一位40多岁的男人,拦住了我,看了我的住宿条之后,发现我脚边还有一个沉重的箱子,就问我,这是什么?是书,我说。
还没有发书呀?他问。
我笑着说,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我打开给他看。
他问,我能否借一本看。
当然可以。
他从中拿了一本王安忆的《长恨歌》。然后,帮我把其余的行李送到了三楼,省了我再次下楼。
接下来的约摸半个月时间,我每次下楼,都能见到他手捧着我借给他的书在看。见我下来,会与我打招呼,说,像你这么爱读书的小伙子还真不多见。
我随意寒暄着,让他看完再找我拿。
后来,他还真找我拿了,而且很有规律,每每两三周都要去一次,然后与我聊聊上一本书的感受。
通过聊天,我得知他是安徽宿松人,由于家庭条件不允许,他高中就辍学了,来大学当宿管员,但他一直没有放弃过阅读,通过这一途径来开阔眼界。
约摸一个学期以后,我箱子里的书基本上被他借阅了一遍,为了下次还有书可借他,我每次周末去市区,都要买上两三本回来,自己先看,然后借他。
那段时间,我写了许多读书笔记和心得感悟,多篇书评还被知名报刊发表,我还会把发表我作品的样刊拿给宿管员看,他每次都会止不住叫好,然后,指出某本书某个心得与他所想所感如出一辙等等。
大学四年,眼看就要毕业,我从寝室的床铺下清理出了整整八个大纸箱书,这其中,有一半是我在报刊上发表的样刊样报。
其实,面对丰富的大学生活,很多人都忙着参加社团活动,忙着实习,忙着恋爱……我却一直气定神闲地在阅读,在一定程度上,我是受到了这位宿管员的“逼迫”,不得不买不看许多新书,毕业后,我凭借着自己在报刊上发表的作品顺利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毕业后的第二年,我成功出版多本散文集,还加入了中国作协。
面对这些,我总会想起多年前那位宿管员先生,他用他对阅读的“饥渴”灌溉了我的“青春梦”。人说,梦想皆有神助。世界上哪里能见到神呀,事在人为,现在想想,多亏了那位宿管员叔叔潜移默化对我的帮助。
爬爬女墙,不生悲凉
女墙是什么?
说白了,也就是城上的花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