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昨晚终于都挣脱了叶猛的禁锢,赶紧提上了裤子,还好当时叶猛醉醺醺的,没留意。她看着他的样子,心想,他真的喝醉了吧?不然怎么语无伦次地说喂肥点儿?只有猪仔才要喂肥了等到过年宰掉的……
清晨起床,陶陶端着一盆水进叶猛的房间,脸低得快沉到胸口了,昨晚被他扒了裤子,虽然她还是个小女孩儿,他似乎也没看到什么,但也挺难为情的。叶猛靠在床头上,皱着眉,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似乎很纠结地在发呆。
陶陶放下盆子,拧了一把汗巾,递到叶猛的面前,低声说:“少爷,洗把脸吧。”
叶猛唔了一声,依稀记得昨晚他睡了一会儿后口干舌燥的起床,似乎还打了小三儿的屁股,至于为什么打他,他倒忘记了,只记得当时真的很生气。这会儿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喝酒乱性啊!
他接过汗巾,胡乱擦了几下,犹豫着问:“小三儿,昨晚我喝醉了,没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心想如果做错了,还是同他说声对不起,免得他讨厌了他,就不愿意呆在他身边了。
陶陶忙摇头,摆着手说:“没有,没有,少爷昨晚什么都没做。”果然是喝醉了吧!既然他自己都不确定了,还是别让他记起的好,多难为情的事情啊!反正不打也打了,心中虽然有气,但也不想两人尴尬。
叶猛抬眸看了一下小三儿,他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不悦。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喝醉了以后产生的幻觉?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小三儿!想完也就没当回事儿了,心安理得的对小三儿说:“我头有些疼,过来帮我揉揉。”
陶陶努了下嘴,心想昨晚喝那么多,不头疼才怪,活该!而且最无辜的人是她好不?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叶猛见到她和三少爷在园子里说话,他就要打她,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跟捉奸在床的亲夫似的。
不过少爷有疾苦了,她做为一个称职的小书童是不可以视若无睹的。只能坐到床边儿,叶猛很快将头靠到她大腿上,还舒舒服服地蹭了两下,似乎在找很舒坦的姿势享受。陶陶将手放到他两边太阳穴上轻轻按了起来,脑子里浮现出还在现代时学过的一些按摩手法,缓缓地打着圈儿在叶猛的头上移动着。
叶猛觉得很舒服,闭着眼轻声问:“小三儿,你爹也时常喝酒吗?”
陶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茫然地应道:“没有啊!”她古代的家可是一穷二白的,除了生活必须的开支外,几乎没有闲钱剩,有也去哄那比她命好的哥哥了,哪来的钱时常喝酒啊!酒可比粮食贵的。
叶猛又喃喃问道:“那是你家里有人时常头疼?”
陶陶摇头:“没有。”
叶猛的嘴角微微扬起弧线,低笑一声,赞道:“那就是你太有天分了。”
陶陶不明白地啊了一声,只听叶猛说:“你的手按得挺舒服的。”陶陶翻了下白眼,废话,她这可是专业的手法,能不舒服吗?可是想起她昨晚受的那些委屈,不觉加大了点儿力度,得惩治惩治这家伙。
叶猛哼哼了两声说:“没想用力以后还更舒服了一点儿。小三儿,就这力度吧!”
陶陶懵了,就这力度,她按完了估计得脱力了。他还真会享受!昨晚的账还没和他算呢!越想越气,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脸上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问:“少爷,昨晚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问你是不是很没用呢?”
叶猛闭着眼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在马车上的失态,想了想,说:“我只是觉得,我的同窗都做了太子侍读了,而我现在却一事无成,所以有些汗颜,因此才问的。”虽然这不完全是他真实的想法,但不为一个很好的搪塞借口。
陶陶奸笑一下,心道,你就继续装吧!分明就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她继续问:“少爷是不是有个什么两年计划?想超越他?”她还有下招呢!想搪塞过去?没门儿!
叶猛瞬间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小三儿,他昨晚有说过两年计划吗?果然喝酒误事啊!对,他是有个两年的计划,不过不是读书,而是想用两年的时间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也喜欢男宠。如果是的话,他就要了小三儿,这辈子也不准他离开了。可是他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还好小三儿以为他是要发奋图强,否则现在得立马找条地缝钻。
叶猛微微扯动了两下嘴角,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既然小三儿自己都误会了,他就正好顺水推舟了。
陶陶眼珠咕噜一转,含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少爷,你已经落后人家两年了,要奋起直追才行啊!否则你这辈子都只能屈居人后了。”小破孩儿都要这样教育的,当年她现代的妈妈不就这样时常唠叨她的吗?
叶猛眼神闪烁地哦了一声,立刻闭上了眼,千万不能被小三儿看出他居然对他存有那么不堪的念头啊!至少还没在他下定决心将他调教成心目中的男宠时,他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心虚的人,说话也特别没底气,他问:“你难道有什么好建议?”
陶陶很认真地点头,说:“少爷,你听过一句俗语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已经落后的鸟儿必须要更刻苦才能追上人家的,所以少爷要更加努力才行的。我昨晚辗转反侧,一直记挂着少爷的心事,因此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
叶猛除了慌乱,此刻心里更延伸出一种感激和幸福的温馨感觉,小三儿居然为了他的“宏图大志”一夜不成眠。他眼眶热热地问:“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陶陶忙将他的头轻轻放回枕头上,望着他很认真地说:“少爷,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准备。”
叶猛愣愣看着小三儿一蹦一跳地跑出屋子,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他没看出来他原本的心思,看来无论他要搞什么花样,暂时都得顺着他了,否则会被他怀疑吧?他可不想在他心里建立什么不好的形象!
陶陶在屋里转悠了好半天,没找到合适的东西,跑到柴房才找来一条比较干净的细麻绳,打了个结,跑回叶猛的书房,对着书案上方的横梁向上抛着!
叶猛起身穿好衣服,看着小三儿奇怪的举动,皱眉问:“小三儿,你这是在干嘛呢?”怎么看起来那么想不开!
陶陶背对着他,坏笑一下,甜甜地说:“我在为少爷的远大志向搭建必不可少的东西呢!”说着又跳了几下,可那麻绳虽然打了结,奈何她身材“矮小”,就是丢不过去。
叶猛走到小三儿边上,接过他手里的绳子,问:“你是要将这麻绳绕过横梁是吗?”
陶陶点点头,嘴角不怀好意地笑着:“你能办到吗?”
叶猛轻笑一声:“这有何难?”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小三儿想干什么,但在他面前怎么能没面子?再说他也很好奇小三儿究竟想干什么。
他将那个结又打大了一点儿,凝神看着横梁上的那个空隙试了试,未果!到屋外找来一块小石头,绑在上面,闭上眼静了下心,睁开眼手上用力一抛,那个大大的结带着石头将麻绳绕过了横梁。
他得意地转头,对小三儿挑眉:“接下来呢?”
陶陶含笑接过他手上的麻绳,“少爷,你只管到椅子上坐下就好了,我弄好你就明白了。”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呢!知不知道是在为她做嫁衣啊?
叶猛不知道小三儿在玩儿什么,规规矩矩地就坐到了椅子上。陶陶看着这只待宰羔羊暗笑两下,将绳子弄好,走到他身后,把他那束墨色的头发绑在绳子上,拍拍手说:“好了。”
叶猛伸手摸了下头顶,皱着眉头问:“小三儿,这是做什么?”
陶陶得瑟得不敢太明显,暗暗在心里笑着,“这叫头悬梁,就是防止少爷你打瞌睡的。只要你看书的时候打瞌睡,就会扯到头顶的头发,然后就睡不着了。这是在激励少爷你发奋图强啊!”
叶猛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发作,他可不想自己那些污秽的想法被纯洁的小三儿知道了。他还需要时间和他培养感情,他要等到小三儿再也离不开他那天,他才会告诉他的,现在嘛!只能任小三儿鱼肉了。
陶陶在书案上找了一本书,递到叶猛手里,很认真地说:“好了,少爷!你可以开始看书了。”心里却道,哼哼!叫你昨晚打我屁股,让我难堪,看在你是“醉酒闹事”,这还不是最狠的呢!我还没使出下招呢!如果你以后再这样对我,看我不让你尝尝什么叫锥刺股!
叶猛拿着书,翻着眼睛看了下自己的头顶,小三儿脑袋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这样奇怪的招数都被他想到了,不得不说,他还真有办法,从前他夜里想看书,总是没看一会儿就打瞌睡了,如果这样的话,怕是再也睡不着的了。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陶陶做完事总会偷偷跑到书房外偷看叶猛打瞌睡没有,好一解她心中这一日来的愤恨。可是叶猛似乎精神好的很,压根儿就没有想睡觉的样子,反而是认真地在书案边儿看着自己的书,偶尔还拿起笔写写什么。但样子怪好笑的!
这让陶陶很没趣,一来就该上锥刺股的!不过他都没打瞌睡,似乎也没效,还得想想什么招数,不然以后老被他欺负,还不能报仇,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