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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样也挺好

在夜里的马路旁,安静看你们撑一把伞路过我,没有打扰。

人总会丢很多东西,手机,钱,钥匙或者一把喜欢的雨伞。手机里有很多重要号码,不见了;钱是要付给房东的,丢了;钥匙是开启房子的门,无处藏身:伞是朋友借的,旧拖不还。

丢失,让人懂得珍惜。

一些东西你不知道它对你有多重要,上帝就用失去另你察觉。

下着雨,这座城市打车是困难的,一点都不想电影里随手一招就来。跟一个女孩拼车的,我们同一个方向。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上车不久就睡着了。海是在快要到达时候打电话过来,正好把我叫醒,他说他掐准了时间打的。雨要停了,车窗外的街道被水珠照的模糊。

下车走不远被一个女孩叫住,她说,你的伞,还有钥匙。我接过钥匙,伞送给你。雨又开始大颗大颗落下来,她躲在公交亭下。她其实没有到达,还有一小段距离。她说她叫安。

第二天中午接到陌生电话,她说她是安,要还伞。我蓬头垢面,刷了牙下楼,她在昨天那个公交亭子,白衣素裙,她说还没吃午饭。

在路旁的小饭馆,她被狼吞虎咽的我吓坏,笑着说,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上一天你吃的东西全部吐掉,你试试,反正我是快要饿死了。那算是我们第一次相识,她在广告公司当助理,而我刚失业。

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我也找到新的工作。

会带安去朋友的聚会,但她总是格格不入,总是抱着水杯在角落了。我说不喜欢以后就不来了,她笑笑说,喜欢只是不知道怎么加入他们,不过喜欢看着我们开心地闹。海总觉得冷落了他,会点着一支烟去找安,跟她喝酒,点一首歌让她跟着他唱。不过她依旧是那样,偶然喝少许的酒。喝着自己的白开水,羞涩说,其实我挺好的。

我把欠的房租都还上,能买好一些的香烟,可以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终于不用和安去桌子油腻的小饭馆。有钱买些鲜花和香水。

周末,起床时候太阳总是升得很高了,安有时候会过来带有外卖,有时候也过来做做饭。她是不会做饭的,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过两个人还是吃得很开心。我问安在这座城市里有没有朋友,她说有,我还有我的朋友就是她朋友。

曾给过安钥匙,她摇头说不要。

海过来,拿着电脑打游戏,安买来跳棋说陪她下象棋,我老是下错她骂是榆木脑袋。等夜幕降临,去小饭馆吃饭,去路边的烧烤摊喝啤酒。

,那天朋友来家里喝酒,最后东倒西歪,床上沙发上到处都是。和安坐阳台上吹风,我说,安,如果你是我女朋友多好。她没有说话,晚风轻轻吹乱她额前的头发。我睡着了,靠着墙。

安拿被子给我盖上,我假装没有醒来。安说,12点我得走了。张冬成你很好,我很喜欢你,但也许有比我更适合的人等着你,我很傻不懂你的世界,我怕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没有我你会更好。

安把以前给她但不要的钥匙拿走了,只是从来没有再出现在这里。

打电话给她,她说妈妈病了,回到西城。

后来她说他要结婚了,和一个妈妈介绍的公务员,再后来打过去一直不接,之后成了空号。

整理衣服的时候,从一件旧的蓝衬衫里抖落一把钥匙,还有一个小纸条:

如果你不嫌弃我不懂你,就来找我。地址西城北路20号。

有一天夜里被陌生电话吵醒,对方不说话,嘤嘤哭了很久。我知道就是安,我问她在哪里。

也许那个公务员对她不好,也许,生活压力所迫,也许……

我到达的时候天下着雨,搭的车在半路抛锚了我在城郊走路到西城。

在西城夜里的马路旁,安静看你们撑一把伞路过我,男人宠溺把她搂在胸前,我,没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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