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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个城市,应该是属于二线城市。可就是这么一个二线城市,房价,消费品价格等生活成本已经大大超越二线城市的定位。这里的大部分商店都是24小时营业,也有都经营到凌晨二点左右。大清晨六点多左右,晨运的,小摊小贩,赶路的白领已经在车水马龙的大街小巷里“穿梭”。吉米的每天,都是被不情愿地叫醒,他是典型的“后生儿”,晚上二,三点左右睡,第二天六,七点醒来去上班。

一觉醒来,吉米已经想不起来昨天是聊到几点入睡,只是记得很聊得很开心,时间非常非常久。他没有忘记给郭蓉发了短信“昨晚睡得好吗?”。

等郭蓉回复过来,吉米早已经在单位开始忙碌的工作。她的短信回复是“还好,昨天我们聊到几点?”。看到郭蓉的短信,吉米不淡定了,他的心思发生转移,男人的不知道第几感告诉他:郭老师并不是十分讨厌她,革命有望成功。想到这里,他看看四周,迅速把电脑平台切换到上网模式,进入“男人一枝花”QQ聊天群,让他失望的是,群里寂静无声,连积极分子一鸣都没有发言,郭蓉的状态是不在线。心想:不对,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网上聊天的“黄金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都去哪里了?正疑惑之际,有一个人在拍他的肩膀,吉米还没有回过神,随口说了句:“干嘛,没有看到你大爷我忙着呢?”

“您在忙什么?”,一阴森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这熟悉的声音,吉米一回头,脸色煞白。他下意识想按“一键切换”功能键,明显已经来不及。

只见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大声喝道:“跟我来办公室!”。可怜的吉米像被拎小鸡一样,跟着后面走进一个不大的办公室。

“你上班时间上网聊QQ,知道不知道公司已经明文规定的”。

“对不起,经理,我错了”,如果换做是别人,一定会申辩几句,可我们主人公就是不这么做,他一个劲承认错误。还好念在初犯,没有发文通报批评,象征性罚了二百块钱。吉米也没有在乎,他用阿Q精神胜利法,给自己说,那二百块钱是给肥猪买的减肥药钱,最后还来个恶毒的祝福话,祝肥猪减肥减得半身不遂。

事情也就是这么巧,这边吉米刚被抓下网,那边郭蓉已经登录上去,她还主动找吉米聊天,发几条聊天信息,看对方没有反应,郭蓉也安心干活。

回到位置上,周围的同事纷纷投来同情的眼光,有的还来安慰说,运气不好,点背什么的,然后大骂那肥猪不是人。吉米心想,有什么好骂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了肥猪本来就不是人,事后一个个浮出水面,慰问战友。刚被抓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可能,连吉米自己也不知道,“愤青”的细胞在他的体内迅速分裂。

如果采访郭蓉,对吉米是什么感觉?她一定会半天答不上。郭蓉对吉米的感觉就是不讨厌,觉得这个人实在,而且她似乎对吉米身边的“剩男”更有兴趣,他们昨天聊天内容大部分都是一问一答方式进行:郭蓉问,吉米答;郭蓉问一句,吉米答一句。郭蓉每天工作较为简单,在一家水厂做行政人员,也就排排值日,写写总结,处理些杂物等等。她还是会抽出一点点的碎片时间,给自己看看书或者写写心情小故事。她自己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能够靠写作为生,就是当一坐家,整天窝家里,写写故事,赚取稿费,用流行词的概括就是“SOHO”一族。

相比而言,陈立和一鸣的时间作息就不怎么规律,两个人都是国家公职人员,忙起来加班加点不说,经常要搞通宵;闲下来,也是要大小会总结,什么报告等等文字工作要忙活。他们两当初也是试试看心态,报了公务员考试,经过层层淘汰选拔,以优异成绩考入工作单位的。用吉米的话说,是属于“实力派”。思远头顶“富二代”光环,大学毕业也想跟陈立他们一起考公务员,可惜家里反对,直接拉回来,在他爸爸的公司里头帮忙。其成本来是家里给安排了一国有单位上班,可没有呆多久,就辞职出来,通过社会公开招考,考入职业技术学院当一个设计专业的老师。

郭蓉仔细回想了下,吉米身边的人情况她基本上都有所了解,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赛今,她到底是干什么?她到底是一鸣非常好友?还是陈立非常好友?她有点搞不凌清。女人有时候八卦起来就很可怕的,她居然跳到QQ群里头,直接询问赛今是谁?到底是谁的非常好友?郭蓉心思简单,她这么一问,无非就是满足一下子好奇心,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问话就像扔了一个深水炸弹。

郭蓉问完后,第一个跳出回答,不是一鸣,而是思远。他说,赛今是医院护士,跟他是非常好友。郭蓉很开心,以为得到答案。想不到,没有到几分钟,陈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跟郭蓉说,别听思远胡说,赛今是他的好朋友。就是郭蓉在看着陈立和思远你来我往,难辨真假的时候,一鸣出来说,你们都错了,郭蓉,别听他们的,赛今的真名天子是我。而当事人赛今就承认自己是医院护士外,究竟是谁是她的好友,她就无声了。任郭蓉再怎么追问也无果。让郭蓉想不到的是,一场好戏就在自己无意的询问下,正要悄然上演。

赛今是大学毕业就进入这家专科医院当护士,该医院技术先进,设施一流,在全国都享有一定的声誉。当护士其他都好,就是三班倒受不了,时间久了,黑眼圈不说,就是人都瘦下一圈。她是家中独女,长辈希望她转个业,去考个什么事业单位,可她就是热爱这个职业,把家里的话当成耳边风,随便你吹。

我想很多人都会有这样感受,11点30分时间一到,走路的脚步也显得很轻松。赛今正迈着轻快的脚步要去食堂,忽然门口立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来者不是其他人,正是一鸣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为什么不接手机?”

赛今如梦初醒,赶紧拿出手机一看,八个未接电话,她尴尬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手术室出来,忘记设置回来了。

想不到一鸣的脸色还是很凝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赛今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你为什么不在群里承认,我,我就是你男朋友”。

“你疯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等我们家那关过了,我们再向你的兄弟公开不行吗?”,赛今顿了顿,怒道:“顾一鸣,是不是你已经跟你所有兄弟公开了!”。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老谋深算的一鸣居然脱口而出:“没,我就告诉了白纸-吉米,我、、、、、、”一鸣下意识到自己说错。

“难怪,那天吉米约我们一起吃饭,那神情,那,原来你”,赛今差点把手机砸到一鸣油光可鉴的脑袋。

“等,等,你听我,你得给,给我机会解释”。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约定好的事情,你先自己破坏掉,我的那些闺蜜什么都还没有说呢?”。

“听我说,好挖,就几句,几句”,这句话让赛今定住了。

“我,我呢,之所以跟吉米说,是因为他的三姨夫的哥哥的表兄弟的妹妹的邻居的同事的叔叔,可能认识你妈,所以我想通过他帮我,打声招呼?”。

赛今被逗乐,问道:“怎么打招呼?”

“说我,顾一鸣,英俊不凡,风流倜傥,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是车见车爆胎吧”。

两个人语气似乎平静许多。

“可思远和陈立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今天在群里、、、、、、”。

赛今马上打断了一鸣的话,说:“你是不是担心,担心思远和陈立对我有想法,在追我?”。

“没,没”,一鸣赶紧打哈哈,说,“本来我是想,想给你留言,我们一起作弄下那两个家伙,可你没有回复。我就打电话咯,你电话又不接,我就过来看看你,对了,我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多么牵强的圆场呀。

“肚子饿不饿?是不是看我的同时,顺便参观下食堂”。

“那敢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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