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今家前聚集了一群不速之客,一鸣伸出左手,做了一个“U”的手势,jimi先点头,立哥也跟着点头,其成点完头就往后退,思远眨了眨眼睛问道:“不懂,什么意思?”
“两边包抄。”
“屁呀,兵分两路。”
“直捣黄龙。”
一鸣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他说:“我的意思是大家看我的,叫你们来是为当山下的朋友的。”
思远还是不懂:“什么意思?还山下朋友?”
jimi解释道:“就是观众,山下的朋友,你们好吗?想起了吧。”
一鸣看思远点了点头,摊开双手,说:“拿来!”
jimi递给一鸣一个钱包,一鸣差点晕过去了,他生气道:“没有默契,这样下去,要友尽了。”
吉米迷惑道:“钱包不是你叫我保管。”
“礼物,给我丈母娘,丈人的礼物。”
众人一听,顿时笑开了:“真不害臊,口气挺大,直接叫上。”
一鸣左右手都提溜着礼物,迈开矫健的步伐,向赛今家进发。其实,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赛今的爸妈是会怎么提问?自己虽然演练了好几次,可还不踏实。
“等等!”
一鸣刚走了三,四步。其成喊住了他,跟上去说:“阿顾,你要不要确定下有人在家,要不然扑空了。”
“你傻呀,这样约了,还有惊喜。”
“万一不在呢?或者就她爸妈在呢,你得惊喜不就成惊吓啦。”
一鸣不情愿地拨了电话,不情愿地开了免提。
“小猪猪,干嘛呢?”赛今甜美的声音传来,众人憋着不敢笑。
“你在哪里?”
“家里呀,怎么了?”
“和你爸妈一起?”
“对,看《超级女声》呢,不和你说了,谭维维要出来了。”
众人放肆地笑。
赛今正和父母在看《超级女声》的淘汰赛,三个人边看边交流。他们不知道一场超级闹剧正悄然而至。
“咚,咚”门铃响起。
赛今心中不快:“谁呀,这个时候撞过来,正是关键时刻。”
谁料一开门,门口站着拎着东西的顾一鸣。知道的是自己的男朋友来串门,不知道还以为“契篮”的某进步青年。
“你来干什么?”劈头盖脸地问过来让一鸣心中一冷,他只能堆笑:“你不是说你父母想见我吗?我就过来见他们二老。”
赛今连忙推一鸣出去:“合适吗?”
“合适?我出门看八字,今天适宜访亲。”
“可、、、、、、”赛今心里已几百只蚂蚁在挠。
“你瞧,我给叔叔带了脑白金,阿姨带了血尔,还有这茶叶是阿远赞助,这个是、、、、、、”
“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下。”
“这不更好吗”
赛今撅起嘴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此时,张爸爸的声音传来:“阿今,有客人来了。”
赛今谎说:“不是客人,收水费呀。”
“啊,不是三天前刚收过,怎么又来了。”
赛今示意一鸣先走,一鸣摇头,两人正比划着。张爸爸探出脑袋,这一幕把赛今和一鸣都吓呆。张爸爸看看一鸣,手里还提着礼品,这哪像是物业公司,分明是走后门的进步青年。
赛今赶紧说:“阿爸,这是我同学。”
张爸爸“哦”了一声,问道:“那收水费的呢?”
“走了,他走错了。”
张爸爸看一鸣架一副眼镜,斯斯文文,右胸前“BOSS”logo格外显眼,他招呼一鸣说:“来,进屋坐,喝一杯茶。”
一鸣僵硬地跟着张爸爸来到客厅,张妈妈见来客人,起身泡茶。
等三人坐定,张爸爸开口问:“他是你啥时候同学?”
“初中”
“小学”
张爸爸“啊”了一声,一鸣和赛今又相互看了下。
“小学”
“中学”
张爸爸噗嗤笑了出来,他嘴上笑,心里比谁都亮堂。
山下的朋友等了一个多小时,吉米说:“阿顾该不会被他老爸打死了,现在在毁尸灭迹吧。”
思远说:“两人正在喝酒喝得happy,我们早点散了把。”
立哥说:“不能,我们还米收到信号,我们年轻人要敬岗爱业。”
其成说:“我们哥几个,要不真散了,这个乘龙快婿,指不定已经和岳父谈聘礼的事,我们早点回去准备礼金吧。”
正说着,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鸣的声音:“叔叔,就送到这里,我下次再来呀。”
四个人影闪电般钻入草丛。只见赛今和她爸爸将一鸣送到楼道口,挥手送别,三个人表情自然,满带微笑。
一鸣手中还是提着那些礼物,众人看呆。看到赛今和她爸爸回去了,四个人扑了出来,一鸣看到四个兄弟说了一句:“啥也别问,走,香榭丽舍里头说,思远埋单。”
“为什么是我?”
“人家估计伤不轻,功德啊。”
“我本来就准备请客,非要一鸣指定,就没意思了诺。”
香榭丽舍,银州的相亲圣地,也是他们据点之一。五个人坐定后,不到半小时,赛今风尘仆仆赶来。其他四个人都知道了怎么回事,其成识趣地起身想告辞,被一鸣拦住。
从赛今的眼神里,大家都阅读出什么了。
思远突然想起什么说:“哎呀,我有个菜还没点,我去”,被一鸣拦住;
吉米说:“我好像要去楼下书摊买足球报”,被一鸣拦住;
立哥说:“我要嘘嘘”,被一鸣拦住。
赛今正色道:“都是你兄弟,说吧,谁出鬼点子?”
五个人异口同声说:“我!”
一鸣突然坐到赛今边上,看着大义凌然的四个人,他自己憋不住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四个人被看傻了,然后看看赛今已经是阴转晴,更加迷惑了。
一鸣边捂着肚子边说:“我们故意逗逗,这顿我们请,我们埋单。”
四个人面无表情。
赛今看大家没有松弛下来,赶紧说:“是跟大家开了玩笑,我爸妈见到一鸣,也猜出了他得身份,他们对一鸣的印象很好,让我们多接触多了解。”
这句话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吉米马上说:“其实,这点是我出的。”
思远跟上说:“我出的,你白纸靠边。”
就在大家抢功劳时,其成将一鸣悄悄约到一边问:“真很顺利。”
一鸣点点头。
“祝贺你,可我的直觉感觉还是有点蹊跷。”
“你呀,想多了。”
“但愿吧,我、、、、、、”
“别说了,你有多久没见赛今的爸爸妈妈了?”
“好长时间咯,你们提到我了?”
“是呀,我们一定要聊到你,没有你,我们还怎么认识,他们让我带话,说下次让我带你去他们家玩、、、、、、、”
有种不祥预感索绕在其成的心头,但他看一鸣欢喜的状态,也不好去破坏气氛。他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