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诗歌是我多年前的一个爱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大学校园内,有多少学生就有多少诗人的繁荣景象——对中文系的学生来讲更多的是一种回忆。当时我的诗就获过全区奖,而且是唯一的在校的获奖作者,其后就是15年左右的与诗隔缘。直到2004年10月6日,我无意中的一次身体检查,发现一惯认为健康的身体竟然出现了问题。意想不到的压力从天而降,一些从来想都不想的问题不得不想。加之我一直小心呵护的家人已经患病一年有余,在辗转求医中,我感悟到了生命的微小与脆弱;生存的无奈与艰辛;生命历程的短促和无常;我真切地感受到“其实,来及从容”的酸楚和痛心,焦虑甚至痛苦无助一起涌来。我无法排遣的的苦闷,又躲避不了现实。我又重新拿起了笔,写了几篇散文,又觉得力不从心——根本没有时间构思和写下大段的文字。诗其实就是我在这种境况下无法选择时间和地点的感情载体。我选择了诗,急切中带着迸发——只要有时时间,一下就能写出三、四首,在季栋梁、杨梓、张涛、赵晓兰、杨咏等人的关心和关照下,几乎每首都能发表出来,从《诗刊》到《星星》。再到《诗歌月刊》、《朔方》,至2005年10月,写作并发表了70多首。此后,便萌生出第一本书的想法。这以后开始的有目的的写作便没有了多少愉悦,反正就写成这本书。至于这本书对我而言,第一,证明我曾经是一个诗歌爱好者;第二,因为这本书的写作,使我渡过艰辛的2年,这是我的漫漫心路历程的印证。从今而后只有有时间我会面对这本诗集的封面,思考一些问题,特别是以后的人生。我也会劝诫自己:也许我还会出书,但绝对不会再出诗集。
依出书的惯例,我要感谢我的父母亲,但我的父母都不识字。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诗,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儿子曾经写过诗。但我一定要送给母亲,母亲一定会当作我送给她的一件礼物而小心地珍藏。
我只祈盼:我的父母能把这一行行的诗看成是他们曾经种过的庄稼,但愿有一丝熟悉的气息能让他们感到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