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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崖上训练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但对夏羽来说却是悲剧的一天,若雪晴可是想尽了一切法子来整治他,还美其名曰一切为了训练。

一大早,若雪晴便带着夏羽来到一处悬崖顶上。四周石壁陡峭,危峰兀立,崖壁被云雾缭绕,犹如是悬浮在云层之巅。微风吹拂,夏羽的心顿时拧紧了起来,两腿不自主地发抖,生怕被其卷入这深不可测的崖底。

夏羽颤巍巍地站在悬崖里侧,他不明白雪晴为什么要带他来崖顶,难道说是为了锻炼他的胆量?只见雪晴撑着红伞,十分镇定地站在崖边,微风吹拂,她发上的蓝色的蝴蝶系带轻轻飞舞,十分美丽。

“你赶紧过来呀,难道说你恐高!”雪晴身体侧靠着悬崖,对着夏羽喊道。

“=_=,这是恐高的问题吗?这么高的悬崖任谁都会害怕吧!”夏羽心中有些无语,他应了一声,便胆怯地挪着脚步走到悬崖边上。夏羽并不是胆小,但是站在这万丈悬崖上,的确是令他感到恐惧的,就仿佛在直面死亡一般。

他哆嗦着身体,慢慢地往崖下望去,这才刚扫了一眼,心中就已经震颤不已……

“你下去看看,嘿嘿。”若雪晴一脸坏笑地说道,她趁夏羽没注意,便一脚将他踹下了悬崖。

“啊————”

夏羽不知道雪晴突然来这么一手,被她一踹,他马上就飞离了崖边,高速地往下坠去。他满脸惊恐,耳旁充斥着身体和空气摩擦的嘶嘶声,向上的气流冲击着他的面庞,竟然还有些生疼。

望着不断下坠的崖壁,夏羽心中慌乱不已,顿时想到了死亡。

“我要死了吗?”

“……”

“对了,用灵力,昨天不是刚学会了飞行吗?”

夏羽手忙脚乱地调转体内的灵力,但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心头,一时间竟然唤不出灵力来了。越着急,就越慌乱,望着自己不断下坠的身形,夏羽想到的只有死亡。虽然早有觉悟,但真到了死亡这一刻,他还是恐惧了起来!

果然,人在死亡面前都是脆弱的……

这时候,若雪晴撑着伞落到了他的身旁,她鄙视地看着夏羽说道:“怎么,吓得连灵力都不会用了吗?再不做点什么的话,真的会死哦!”

“……”

面对若雪晴的嘲笑,夏羽有些羞愧,的确,人家一介女流都能行走在万丈深渊,淡定自若,面不改色。再看看他自己,也太丢人了,这还算是男子汉吗?于是夏羽开始镇静下来,他闭上双眼,如果自己的双眼被死亡所蒙蔽,那闭上就可以了。

“离崖底还很远,时间足够,不用慌。先想想之前训练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把灵子集中……”夏羽循序渐进,平稳地把灵力附在脚底。顿时,能量凝聚在脚底,一股浮力应运而生,逐渐止住了他下降的身形。

“嗯嗯,就是这样。”若雪晴柔美地飘在空中,向夏羽投来肯定的目光。

夏羽终于松了口气,看着那勉强浮在半空的身体,略微有些安心。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边上的雪晴,虽说她是帮助自己修炼,但每次都是猝不及防,一招比一招狠,搞不好自己那一天还真丢了小命。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危机时刻,有什么样的反应力?没想到,你还是先害怕了起来,结果连灵力都不会用了。”若雪晴看着气息依然紊乱的夏羽,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你这猝不及防的……”夏羽摇晃着身体,惊魂未定地说道。

接着,若雪晴就飘逸地飞到悬崖的峭壁上,只见她双足立于之上,横着身形便在石壁上走了起来。身轻如燕,来去自如,陡峭的崖壁在她的脚下就好像平地一般,让人不得不叹服!

然后,她顿住身形,看着下方的夏羽说道:“你过来试试,从我这个位置开始,给我在天黑之前走上崖顶。注意,只能用走的!”

“哦。”夏羽疑惑地点头应了一声,便来到石壁边上。他控制双足想贴在石壁之上,可刚一倾斜身体,他就像折翅的小鸟一般,径直地往崖下坠去。看来想要像若雪晴一样,在崖上行走,也绝非易事。

费了一番力气,夏羽才勉强止住了下坠的身体,他仰着头无奈地望着崖顶上方,这还没开始往上爬,一下子就离终点远了许多。

“这就是今天的修炼课程吗?唉,希望我别摔死了。”夏羽嘀咕了一声,便开始认真起来。

在岩壁上行走要比凌空飞行更难一些,因为考验的是对灵力更为细致的控制。首先,要把身体横着立在石壁上,单纯靠脚底的灵力是不够的,必须分一部分灵力来支撑身体的重量。

而且它对灵力的大小也有要求,灵力过小的话,双脚就无法吸在石壁上,而灵力过大的话,双脚就会显得很沉重,难以移动。夏羽用笨拙的方式捣鼓了半天,不仅没有向上移动半步,反而一直是往崖底落去。

若雪晴执着红伞,轻柔地立在石崖之上,她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狼狈的身影。过了一会,她开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真笨。你要把灵力分散,一部分在脚底,一部分在身体的躯干。脚底的灵力用以吸在石壁上,躯干上的灵力用以维持重心,保持平衡。”

“嗯,我试试!”夏羽认真地应了一声,便又踏到了崖壁上。他心里明白,虽然若雪晴看似不耐烦,但她一直在边上注视着自己,怕是在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坠入崖底。

夏羽依照雪晴说的方法,先把体内的灵力散成两股,一股在足,一股在腰,然后踏动双足贴于石壁之上。果然有些成效,夏羽的两只脚就像磁铁似的牢牢地吸在石壁之上,腰间的灵力也可以支撑起身体,不会再因为重力而向下倾斜。

“咦,好像可以!”见自己终于能站在石壁上了,夏羽心中有些高兴。

可当他抬起右脚想要向上移动一步,这时候,左脚却支撑不住了,结果他整个人又摇晃着从石壁上落了下来。他急忙催动灵力,这才总算稳住了身形,他飘在空中,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石壁,心中开始思考对策。

显然,要在石壁上行走,考验的是对灵力的细致掌控。因为行走的时候两脚是交替贴于石壁上的,也就是说每次只有一条腿在和石壁接触。这时候,要单脚支撑起身体的重量,那就需要往这只脚注入更多的灵力。而且,两脚在不断变换,一轻一重,灵力也需要根据情况做出相应的改变。

明白了原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不断尝试,直到身体习惯为止。夏羽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走上崖顶。于是,他一鼓作气,不停地在崖壁上做着尝试,虽然总是起起落落,但他决不放弃。

……

远处暮日西垂,转眼已是黄昏,少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一步一个脚印,平稳地在崖壁上走着,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满脸汗水的面容上,如此璀璨耀眼。

“终于成功了!”看着崖顶越来越近,夏羽心中激动不已,他顿时迈起轻盈的脚步,在崖壁上迅捷地奔跑了起来。

此时,崖顶上站立着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他们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下方的少年。其中,有一位白发的老者,他扬起手中的酒葫芦,一阵豪饮后,便舒畅地笑道:“这小子还挺能干的嘛,只用了五天时间便逐渐摸着了门路,哈哈!”

“那是自然,也不敢看看是谁教他的。”这时,边上的红伞白裙少女傲气地说道。

“不过,接下来考验将更为严酷,究竟能走多远呢?”老者看着崖下那矫健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期待。随后,他便化作一团云雾,消散得无影无踪。

“哼,这死老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己收的徒弟竟然还要我来教,真是气死我了。”白裙少女对着空气一阵埋怨,然后便俯下头,继续关注着崖壁上的少年……

夏羽兴奋地在崖壁上奔跑着,双脚轻轻地点在岩壁上,不带起一丝尘土,就犹如凌波微步一般。看到崖顶上的倩影,他挥了挥手,高兴地喊了起来;“雪晴,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个踉跄,便沉沉地又从崖上坠落了下去。

“啊,身体好沉,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终点明明就在眼前,可恶……”夏羽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崖顶,不甘地闭上双眼。

这时,耳旁传来一声娇呼“白痴”,顿时他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然后一股温暖隔着衣服透进了他的心。

“谢谢。”夏羽呢喃了一声,便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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