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举行的很顺利,除了欧泽西那张垮的可以媲美黑夜的脸,几乎整场婚礼下来没有半分笑脸,漫不经心,除了季凝出现时,闪过一丝异样外,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但这并不影响婚礼的顺利进行。
季凝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退出透透气,这样的场面总让她透不气来,与人虚伪迎合…
见她离开,欧泽西本想跟上去,他等了一晚上的机会,她终于离开了聂腾飞的视线,他必须要问清楚,他仍旧无法接受她要嫁给别人,还是一个直觉很危险的男人,但他来不及举动,就被一直盯着他的徐琳达阻止,拉着他就给人敬酒,就是不让他得逞,不让他中途开溜。
但有人却早快所有人一步,消失在人群中。
季凝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感觉秋凉冰冷才转身准备回宴会厅。
但赫然身后的冰脸,让她差点惊呼出声,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封天席无视她的惊慌失措,或者是心虚,慢慢的冷步靠近她,目光一丝锐然的一直盯着她,目不转睛,仿佛要刺穿她的屏障,让她无所遁形。
季凝想要后退,但没退两步就被矮矮美观的护拦给阻了退路,一惊,回头的瞬间,对方已经近在咫尺间,鸷人目光让她倒吸一口气。
好一会,直到她差点僵硬,他才开口打破沉默,“你不可以嫁给腾。”
“为什么?”下意识的追问。
“~”
“又是他不爱我之类的原因吗?这些我知道,但并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话一出却激怒了对方,封天席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慢慢越来越加重用力,仿佛在宣泄他内心深处莫名燃烧的无名烈火,熊熊燃烧,盯着她的目光狂烈鸷人,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季凝忍住腕处的痛楚,鼓起勇气与对方对视,既然无法选择逃避,她也不想懦弱的委屈。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掷地有声的再次宣判。
“呵,封总还真是狂妄自负,可我并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无须听你的。”
“你再说一遍。”透着隐隐的怒焰,危险。
季凝想要毫无顾忌的重申,但话到嘴边却无法发出声音,对方的狠厉她见识过,她可不想再吃哑巴亏。
“呵,学聪明了。不过就算如此,你也无法逃脱。”霸道的宣告。
让季凝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无法逃脱?”
“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请你放开,我要进去了。”想要抽回手,但对方却并不让她如愿。
更用力甚至不怕伤到她的加重力道,看着她痛楚,“痛。”他的心才好过一点,一种他无法正视的感觉。
好一会,直到她清眸微愠,封天席仍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季凝皱眉,忽然,“腾,你来啦。”微笑的对着他身后打着招呼,面对他,就让她莫名的心烦意乱。
但她显然小瞧对象是谁了,封天席如果那么容易上当他就不是叱咤风云的封天席了,唇角冷冷的上扬,小儿科也想愚弄他?真不知该说她单纯还是单蠢了。
见他并没有上当,季凝有些气馁,“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怕让人看到,明天再上头版头条了吗?如果你是在担心三年合约的事情,我想我离开才真的是达成了封总的良苦用心。”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但话已经收不回了,她不要再想起东京铁塔上发生的事情。
封天席目光更深邃一分,盯着她,仿佛要透视她的灵魂深处般犀利,让她无所遁形,季凝一丝心虚的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似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他的眼神有毒且剧毒让她无力招架与对抗。
他也不咄咄逼人,收回目光,当然也松开了手,转身,“明天这个时候给我你的答案,过时不候。”这也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叫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季凝隐隐听出一丝意有所指,但她无法细想…
~
聂腾飞的别墅内。
“下午的飞机?”这么仓促吗?
“你的样子好像不愿意走。”
“怎么那么仓促?”不答反问。
聂腾飞也不在意,“仓促吗?还是你想在国内办婚礼?”给的最简单的理由。
季凝无法反驳,脑中是昨晚封天席的怪异,不能嫁给腾?直觉并不是爱不爱或者字面的意思,但她更不想胡思乱想,算了,走了也好,她留下来又能做什么?不用面对他,她应该暗自庆幸才对。
~
只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季凝很快说知道什么是封天席口中的过时不候。
去机场的路上季凝的手机响起,电话上的名字让她皱眉,但还是接过。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让她有些惊讶之余是莫名其妙。
见她脸色焦急又思绪沉然,聂腾飞眉头深蹙,显然对方的这个表情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不是件好事。
季凝深吸一口气,还是转过头看向对方正盯着她深然的目光,“我不能去美国。”
意料之中,聂腾飞沉默,内心一丝思忖,并没有说什么。
~
夜晚。季凝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看着四周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人来人往,只有她形单影只,无处可去,一丝孤寂,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居然会想控告钟家,移花接木,金蟾脱窍骗婚骗钱,视法律为儿戏,她真的看不懂了。
“打算走到什么时候?”
突然的问话让她转身,看着车内依旧挂着温然弧度的聂腾飞,他没走?
“上车吧。”看透她的疑惑,说着。
季凝点头,坐上车。
“你没回美国吗?”
“呵,未婚妻都丢了,我这个未婚夫是不是太不合格了。”打趣。
季凝莞尔。
“聂总别开我玩笑了。谢谢,谢谢你愿意陪我演这出戏,我很感激。”但除了这个,她不能给任何回应。
聂腾飞敛起笑意,盯着她,“这不是一出戏。”
拧眉,难道对方想反悔?
“婚姻从来不是儿戏。”聂腾飞的眼神告诉她,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尤其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