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医院呆了三天,她觉得自己早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可是医生就是不愿意让她出院,她很怀疑这是因为她住的是VIP的病房,穆文耀偶尔来看看她,向晴也是没课的时候来陪陪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宋祁在医院照顾她。
向晚开玩笑地说要跟穆文耀说给他涨工资,这助理当的还真是不容易,工作要管,生病了还得照顾,不过宋祁这个人,你和他开玩笑,他也只会红着脸,挠挠脑袋笑笑,没什么意思。
向晚大部分地时间都在医院的花园里和病人们聊天,医院里的信息传播的很慢,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说她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
医院里的老伯伯问她:“怎么没见你亲戚朋友来看你呢?”
她一时语塞,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她断断续续在这个城市呆了十多年,可是除了着急的家人,几乎没有一个朋友,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们都忙去了,没时间。”
向晚讪讪地走了,宋祁笑眯眯地递给她一只橘子。
“小宋,你说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是不是不正常?”向晚太忙了,她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不停地跑啊跑,以前从未在意过这些事情,可是现在她快要到达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孤单了。
“不会啊,也许只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朋友罢了。”
“那你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吗?”向晚塞了半个橘子进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宋祁,总有一种可以放下戒备的感觉,他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可以随意地聊天。
“呃,总监,这个……”他很为难地红了脸。
“算了算了,不用为难,对了,你去找医生来,我要出院!”向晚突然觉得医院也不是个安生地地方了,她要回去工作,这样才不会有时间来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祁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又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向晚从医院直接回公司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她突然觉得很放松且有斗志,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做一个战斗机。
屁股还没坐热,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她刚要发火,就看见一张真诚的脸。梁桦担心地当下打量她一圈,问道:“晚晚,你没事了吧?”
“你怎么来了?”向晚扶额,梁桦真是个阴魂不散的野鬼。
“我看到新闻就想去看你的,可是正好前几天我都在国外,这不,我一回来就来看你了。”梁桦的脸颊上面还留着残留的胡渣,看起来挺憔悴,挺有男人味,比平时憨厚老实的样子倒是有趣了一点点。
“你看到了,我还好好活着呢,你可以走了吧。”向晚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文件,一边抽出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晚晚,你怎么总是这么讨厌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梁总,这里的公司,我不想和你讨论私人的问题,影响不好,而且,关于你刚刚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向晚从小到大不知道打发了多少个这样死缠烂打的男人了,她以为梁桦跟以前那些人一样,不过是一时兴起,她对这样的人说话从来不留情面。
“好吧,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今天晚上我们聊一聊吧,我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不必了,今晚我还有约。”向晚想不到自己和他会有什么好谈的,一个公子哥,想找女人哪里不是一大堆,何必要这么折磨她。
梁桦顿了两三秒,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见穆文耀就站在门口,微笑地跟他点了点头,他眼睑朝下闪了几下,尴尬地走了。
“带上门!”向晚没好气地说,她今天是造了什么孽了,轮番被人折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你又有什么事情,说吧。”
“脾气太大容易伤肝,你刚出院,还想再进去住几天?”
“你别咒我,没看见我正烦着呢么?”
“看见了,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穆文耀码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似乎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帮我?你还真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啊?你打算做我的全职保姆?”向晚无奈地笑了笑,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以前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处理的,现在竟然有一个人问她要不要他帮忙。
“你要把我当圣母玛利亚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更加愿意被你当做耶稣。”
“耶稣是圣母玛利亚的儿子。”向晚不客气地补刀,“你还更愿意当儿子,哈哈哈。”
“笑点真低,怪不得情商也这么低。”
“……”
“上班时间,你是来跟我聊天的?”向晚真是不能理解穆文耀的思维。
“这是我们新广告推出之后的绩效表,你看看,成果还是很显著的,现在的市场占有额有所上涨,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三个月之内我们的销售额应该会有显著的增加,最近你需要加班,还有,咱们的婚礼应该提上日程了。”
“什么?”向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可是这也太突然了。
“结婚,放心吧,我会给你一场不一样的婚礼,也许会是永生难忘。”
向晚并没有觉得他的话有什么深意,她觉得像是穆文耀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完美的人,即使这次的婚礼不过是一场戏,但是要演就要演全套,既然要结婚,自然不能在所有人面前丢人。
向晚看着面前的人又给自己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每次都这样,话一说完就走,结婚是大事好么!他都不用自己商量一下细节么?向晚觉得自己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结婚,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并没有意识到。
她突然想到爸爸妈妈好像快回来了,他们回来看到遍地的新闻和留言,自己会不会死翘翘,突然一阵冷汗,她得先想个法子,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