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对于卢明的表现很满意。
蔡邕拿过那把焦尾琴对卢明说:“有你这个弟子,我真的很欣慰,其实今天为师就是想考考你,你表现的很好,你也知道,老夫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却依旧孤零,膝下无子,就这么个丫头。哎…天不怜我蔡氏。”说着已是老泪纵横,蔡琰在一旁也抹着眼泪。
卢明这下是全明白了,这是考试选儿子呀。卢明看看蔡琰心里道,“就为了这妹子。”
卢明跪地叩首行了个大礼说:“尊师在上,如若不弃,我愿敬您为亚父,尽孝至终。”
蔡邕一看自己的心事成了,连忙扶起卢明说:“光正快起,日后老朽和小女就靠给你了。”
蔡邕也是够拼的,拿自己女儿做筹码。其实也是没办法,那个时代下家里没有男丁,事事都会受人排挤,家道必将中落,自己也会受人诟病,留个不孝之名,所以有些没儿子的都会过继朋友或兄弟的儿子,或者认个儿子,即使是干儿子。到时候干儿子多生几个男孩,随便过继一个,家族香火也好歹能续上。所以蔡邕也是没辙了。
卢明一想不对,我当他干儿子那文姬妹子就成我真妹子了,啊!我个大弱智。
卢明跪在地上不起挠挠脸说:“师父,我还是做你徒弟吧!不能忍你做干爹。”
蔡邕刚刚缓和的心情,又被一锤子砸了下去。蔡邕又是一声悲鸣。
卢明看着这装腔作势的老头,心里无奈的吐槽。嘴上说:“师父,不要哭了,弟子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明说不好。”
蔡邕看着卢明眼神瞟向蔡琰,老头明白了,干咳两声,拿袖子擦擦眼泪说:“老夫失态了,光正是个好徒弟,肯定会好好孝敬师父的,改天我去你家看看令堂。”
卢明心里道,还好这老头聪明,险些坏了我的终身大事。
蔡琰也不傻,也看出这师徒俩的意思,在一旁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蔡邕和卢明都顺了心意,三人又闲聊几句,留下卢明吃了顿晚饭。
曹操在陈耽亲自带领下来尚书台上任。
尚书台,议郎厅内的人各个都惊恐万分,这曹操是什么人物,竟然是大司空亲自带来上任。
议郎首席看着走进门的陈耽和曹操赶忙叫身边的人去找尚书令大人。
议郎首席迎了上来笑呵呵的拱手道:“不知司空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陈耽摆摆手说:“我只是带个人来就任。”
说着曹操上前拱手道:“在下曹操,见过大人。”
就在这时候尚书令从内厅走出来。“是汉公兄,不知什么风吹的动你的大驾。”
这尚书令名叫刘陶字子奇,和陈耽是多年好友。关系非常亲密。
陈耽笑着走过去拱手道:“子奇兄,别来无恙,我今天带个人来上任。”
刘陶看看陈耽身后曹操,点点头,“果然器宇不凡,随我到里面去吧。”
刘陶领着二人来到尚书令办公的地方,刘陶叮嘱一声门口的门生“不要让其他人靠近此地,我与陈大人有要事相商。”
三人坐下后,陈耽给刘陶介绍说:“这位青年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曹操。”
曹操拱手道:“在下曹操,字孟德。见过尚书令大人。”
刘陶手轻抚着胡须上下打量着曹操,频频点头,这老头头发黑白相参脸庞瘦小。目光精髓。
“不错,汉公相中的人确实仪表不凡。”
曹操笑笑说:“大人谬赞了。”
陈耽干咳两声,说:“好了,子奇兄说正事吧。”
刘陶正了正身形,严肃的说:“孟德,我有一事相托。”
曹操收起笑容,正色道:“大人尽管吩咐。”
刘陶思索片刻,才悠悠的说:“我想让你写一张奏折,为陈番的案件平翻。”
曹操一听,心里震惊,此等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可是要丢脑袋的。曹操表情变凝重。
陈耽看出了曹操在犹豫,说:“我和刘大人身处高位,做这事太明显,所以只有拜托给你。你初来上任,再加上你之前的名声还有身世。”说到这陈耽知道说错话干咳两声接着说:“孟德此事只能你来做。”
刘陶在陈耽话刚说完接着说:“孟德,我知道有些为难,当年陈蕃大人被宦官陷害,当年陛下年幼,还不知事,如今圣上已经成年,要让陛下知道当年宦党之所为,才能让陛下知道宦官乱国,大汉才有生机呀。”
曹操摸摸下巴皱着眉头说:“好吧!我写。”
“那就多谢孟德了。”说着尚书令和大司空两人起身对曹操作揖落地,良久不起。
曹操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就这样受着两位大人的重礼。
当晚曹操喝的烂醉如泥,回到家中一通乱叫。
“我写,不就是奏章吗?有什么。”
“我曹操就算是因这事死了,那也会流芳百世。什么士人领袖,不过而而。”
曹府上下都被吵醒了,曹腾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叹口气“仲康,子廉把孟德弄回房间。”
许褚直接把曹操扛了回去。
第二天曹操没去尚书台,而是在家中后院喝酒,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空白奏本,端着酒杯。
就在这时卢明来到了曹府,他听说了曹操要写平翻奏折,就急匆匆的跑来。
卢明一来到后院就大喊:“孟德,不能写。”
曹操看到卢明招招手“过来陪我喝酒。”
卢明来到曹操面前说:“那平翻奏折千万不能写,会有杀身之祸,就算皇帝不怪罪,那些宦官也会说的皇帝治你的。”
曹操哈哈一笑:“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宦官,什么士人各个都一样,都为了一己私利,只有我曹操一心为了大汉,所以这奏章我会写,不仅写,还要写的精彩。”说着提起笔,就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不肖片刻就洋洋洒洒写了千字。
卢明知道曹操性格,自己是劝不动,“罢了,写就写吧,只能自求多福吧。”
曹操看着自己的杰作说:“看看,我这文笔如何?”
卢明也没办法,就过去看看。
“高祖立汉,光武中兴。桓灵至今,阉狗作梗。邪佞存宫,狼狈猖獗......”
这奏章一出,朝野震惊,举世愤然。
虽然无人不知宦官乱政,但有了陈蕃的前车之鉴,所以无人敢言。
曹操一下子成了全洛阳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