竛轩睁开了眼睛,微微的侧了脑袋,看到了还在不停地摆弄药草的月盈,火堆已经烧了将近一半了,竛轩看到这地上都是药草,显然月盈一直忙碌着没有休息过。竛轩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自己那么好?这几天,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给自己煮了好吃的,给自己缝补过衣服,也给自己梳过头,她为自己做了好多,也给自己喝了那苦得要命的药,每次都是用好吃的东西来引诱自己喝那药,可每次自己都敌不过那美食的诱惑,乖乖的喝下那药。从自己醒来后,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子的对过自己这般的好。
竛轩透过了火光,看到了月盈的侧脸,白皙的肌肤,嘴角微微的弯着,还有那扑闪扑闪的睫毛,竛轩不觉的看痴了。她长得真好看,还对自己那么好,她会不会坚守她最初的承诺,陪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真的越来越沉沦进了她陪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了。
月盈不停地端详着地上摆放的药草,竛轩身上还有一些残毒,而且那身上的绿毛怎么也消不掉,月盈尝试着用剪刀剪去,可是到了第二天还会长出来,月盈一直都在不停地尝试着用别的方法祛除,还是无济于事。月盈感到了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转过头,看到了竛轩睁开眼睛看她。
月盈走近了竛轩,坐到了那铺着被子的石板上,这就是睡觉的地方,月盈拿过了被子盖在了竛轩的身上,看到了竛轩还睁着眼睛,就说着:“阿轩,已经下半夜了,不要冷到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竛轩将头枕在了月盈的腿上,仰起脑袋,看着月盈说。月盈伸手帮竛轩捏好了被角,说着:“我还不累,你先睡。”
“我又感到了痒了,是不是那些绿毛又长起来了?”竛轩带着几丝了然对着月盈说。这绿毛好像一定要长在自己的身上,剪了还要在长出来,真是讨厌死它了。
月盈听了竛轩的话,身形顿了一下,心里一阵痛意,月盈强忍住了眼角的酸涩,摸着竛轩的脑袋,柔声的说着:“阿轩不要去管它,好好地睡觉,睡下去就不痒了。”
“哦!”竛轩应了月盈,就闭上了眼睛,睡下去了。月盈看着已经睡下去的竛轩,那眼泪流了下来。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样做才能减掉竛轩此时的痛苦?
次日,等月盈醒来时,就没有看到竛轩了,月盈只觉得有些奇怪,以往只要竛轩要出去的时候,都会和月盈说一声。月盈想可能竛轩他忘记了吧!可是,心里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月盈看了一下外面,就走了出去。
月盈找了附近的几座大山,都没有找到竛轩,心里就更加的着急了,月盈很是担心竛轩,月盈不停地祈祷着上天,一定要竛轩好好地,不能再有别的事情发生了,她已经不能再次承受那噬骨的痛意了。月盈一没有注意山路,就踩了一空,摔了下去,由于那山坡极其的陡峭,月盈怎么也止不住身子,而让月盈庆幸的是幸好没有一些尖锐的东西,最后一颗大树挡住了月盈翻滚的身体,月盈靠在大树休息了一下,才站起了身子,就感到了全身火辣辣的,尤其是背上,好像左脚扭伤了,月盈看了一下左脚,又看了一下前方,她还没有找到竛轩呢!月盈就蹲下了身子,拿起了树枝咬在嘴里,双手覆上左脚,给扭伤的左脚移位,只听见骨骼发出‘咔嚓’一声,月盈的额头泌满了细汗,仰起头,呼了一口气,才将那咬断的树枝吐掉。
月盈又站了起来,拖着那还带着痛意的左脚,继续的找着竛轩。就在月盈感到一阵无助时,她听到了铃铛的声响,月盈那沉入谷底的心,又升起来了。这铃铛是月盈怕竛轩走失,帮竛轩系上去的。月盈欣喜,就顺着铃铛的声响找去,月盈走到了山下,就看到了,一群的庄稼人正在打着竛轩,还听到了那些庄稼人喊着:“打死你这个绿毛怪,让你还要来祸害我们,等下把他给抓到商队去,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大伙下手重点!”
月盈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就掏出了怀里的迷香,忍住了脚踝的痛意,施展轻功在那人群丢了迷香,极快的将竛轩扯出了人群。
不到一会儿,那一群人都晕倒了。月盈看了一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才转身看着竛轩,看到了竛轩满脸的伤口,心疼的问着竛轩:“阿轩,你怎么会下山来,你以前不是不下山的吗?”
“你是不是叫盈盈?”竛轩莫名其妙的问了一下月盈,月盈点了一下头,就见竛轩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叫盈盈,因为我脑海里就闪过这两个字。”
“是吗?阿轩,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下山?”月盈并没有因为竛轩打了一个茬,而忘记她要问竛轩的问题。
“盈盈,我是不是太笨了?我看着你这几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就想下山来找找,有什么东西好吃的,来给你吃。我本来是打算在你没醒之前回去的,可是,我还是没能在你醒之前回去。”竛轩耷拉着脑袋说。
月盈只感到心口一窒,就看到了竛轩手里握着东西,就问着:“阿轩,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想着自己,为自己而着想。
“对了,盈盈你看一下,你喜不喜欢吃这个东西?本来我想只要我遮住了整个身体,露出两只眼睛,他们就不会发现我的,可是,遇到了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们掀起了我的衣裳,就露出这绿毛,还有本来我可以给你多拿一些东西吃的,但是,给他们发现了,我就只有快点离开了,谁知道他们给我套了这个夹子,让我跑得不快,所以,他们才会抓到我的,不过盈盈你放心好了,虽然有一些东西给他们拿回去了,不过,我手里还有,我死死的握住了,他们怎么抢也抢不走。”月盈看到竛轩两只手都拿着一个包子,那包子显然已经瘪瘪了,就只剩下了一小团了,月盈又看到了竛轩的脚已经给铁夹子夹住了,已经流出了鲜血了,月盈感到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对着自己那么好?
“就为了手上的包子不让他们抢走,阿轩你就任由他们打你,是吗?”月盈颤声的问着竛轩,竛轩听了月盈的话,点了一下头,就说着:“是呀!他们打我可以,但是,不能抢我要给你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