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夯,将这封信交给怀宇,让他筹备好粮草。让怀风听从怀宇的安排,处理好粮草的运行的事宜。”月盈看着黑夯说。
“小姐,这···,望小姐重新考虑好。”黑夯听到小姐要筹一万石的粮草,心下顾虑,就算筹到了一万石的粮草,那么,善音堂的周转也会出现问题的。
“黑夯呀,如果东瑞没有了,善音堂还会存在吗?善音堂的宗旨,黑夯你难道会不清楚吗?”月盈对着黑夯说。黑夯所说的月盈也是考虑过了,只是达布来势汹汹不是什么善茬,尤其粮草都能被劫,而且还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别人可以惘顾生灵,可是,月盈却做不到,亲身到这军营,每天都经历死伤离别,看着他们稚嫩脸上的坚定,双肩背负着国家边境的安危,为的就是百姓的安居乐业。伤了咬着牙过,累了只是微眯着眼,战友死了含着泪过了,一切只是为了百姓。
“是,小姐,只是黑夯不在了,望小姐注意安全。”黑夯听了月盈这样说,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黑夯,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把这个铃铛摇响,寻助无极吧!”月盈将腰上的铃铛给黑夯。
“小姐,黑夯不需要,况且,小姐不相信黑夯吗?”黑夯说,黑夯知道自己不在小姐的身边,而那铃铛相当于给小姐多了一个屏障,虽然,拿了那铃铛办事方便点,但是,黑夯却不敢拿月盈的安危冒险,宁愿多累点。
月盈听黑夯这样说,也就顺着话说:“黑夯,注意安全。”月盈心里也明白黑夯的担心,更重要的是,月盈不想黑夯分散注意力,既要处理那边的事情,也要顾虑这边。
黑夯也就迅速的离去了,月盈看着窗外一下,就抬起脚步往竛轩的大帐走去。月盈心中明白光靠善音堂的力量是不行的,还需要外力。而这个外力就需要竛轩了,也就竛轩才合适。
竛轩听了月盈的话,满脸复杂的看着月盈,问:“盈盈,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阿轩,我信你。”月盈坚定的看着竛轩。
“好。”竛轩比月盈更加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几天过去了,朝廷发放的粮草还是没有到,而半个月的日期也慢慢的接近了,达布的攻击也愈发的强烈。粮草,伤兵的问题,也拢绕在了兵事上。
坐在中央上的就是担任三军之帅的汪进,汪家世代将门人。下首的是竛轩,其次就是流布,三将朱威,韩术,路侩,两副将陈继,赵峰,余下就是数十先锋将。月盈是被汪进请进来参加会议的,陈继和路侩看着月盈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不代表其他人是这样想的,特别是朱威,一直不怎么待见月盈。尽管月盈在军中的威望日渐的提高,也还是不待见月盈。
“主帅,安姑娘怎么会在这里?”朱威是个直性子的人,所以话也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也不管竛轩在场,口气带着质疑。
众人听到朱威的话,不禁倒吸一口气,知道朱威不喜月盈,都下意识的往竛轩看去,就见竛轩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都不敢去看竛轩,就将目光转向了月盈。月盈察觉到了众人的眼光,心里有些尴尬,但是,脸上还是微笑着,似乎尴尬的人不是她。
最后,还是汪进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说着:“朱威,你就不要以大欺小了,你昨天受伤了,不也是安丫头帮你上药的吗?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一番话说得朱威面红耳赤的,既让朱威乖乖的闭上嘴巴,又把月盈的尴尬处境给解了。
“主帅,朝廷怎么还不发粮草过来,也不派兵过来?”一个小先锋抱怨着。
接着就有人附和了一下,说:“是呀!现在的伤兵都快赶上了一个营了,在这么弄下去,这仗打得有意思吗?”
“是呀!还有意思吗?”
······
“好了。”汪进摆了一下手,就说:“会议就开到这里吧!三将和安丫头留下了。”
“不瞒你们说,粮草还没有着落,我递上去的折子,至今还没有回复。”汪进如实的说了目前的情况。
“这,大帅,那这样子我们还打什么仗呀!”朱威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的说着。
“好了,朱威,让你留下来,不是看你发气的,而是想办法的。”汪进对着朱威说着。看到了月盈,就问月盈:“安丫头,现在伤兵们有多少是可以上战场的?”
“没有,伤兵伤的地方都是肩甲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办法提动刀枪。”月盈如实的回着汪进的话。
竛轩听了月盈的话,就对着汪进和流布说:“大帅,让他们回去吧!”转而就对着三将和月盈说:“不要把粮草的事情说出去,切记!”
待月盈和三将退下后,竛轩就说:“朝廷发放的粮草已经那么久还没有到,而且,我们派出去传讯兵都在半路上失踪了,等于说现在的我们和朝廷已经失去了联络。”
“世子,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是,达布已经发起了越来越大攻击了,如果断了粮草,我们就失去了先机了。”流布皱着眉头说,以往粮草到的时间也不是很稳定,但是,也不会像这样,这么久也没有到,有些不寻常啊!
“军师,说的是,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寻常,而且,为什么我们的伤兵伤的都是肩甲,而达布发起的攻击也越来越大了,尤其是最近,每天攻击的次数都增加了,士兵们的歇息也出现紊乱。”汪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月盈刚出到大帐,号角就响起了。朱威就大骂了一下:“达布兔崽子,欠揍,兄弟们,我们把达布子给打回去,哈哈!”
最近战事变得频繁多了,达布的攻击仿佛是随性而为的,有时刚停止一场打斗,新的打斗又开始了,有时士兵刚吃上一俩口饭,号角声就又响起了。令月盈最想哭的就是,等到战斗结束时,那碗饭还在,而人就不在了。有一次,月盈在为一个伤兵包扎时,由于止血不止,那伤兵就死了,而月盈却看到了那伤兵嘴里含着的饭团。那次,月盈有哭的冲动了,但是为了不影响他人,硬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