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自从那个夜晚以后,月盈一直避着竛轩,因为,月盈发现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了,月盈的心底有些恐慌了。
“小哥,今天我是来领粮食的。”月盈今天看到院子里没有粮食了,就到炊伙这边要领粮食。
“安姑娘,你能不能明天过来领呢?”那管炊伙的小兵,眼里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对着月盈说。
月盈自然也看出了那炊伙小兵的为难了,心里暗思着,就也应了,就转身离开了。不想却在途中遇到了,自己一直要躲着的人——竛轩。月盈正在想着怎么和竛轩打招呼,却发现竛轩根本没有看见自己,而是一脸阴沉着的看着天际,身上散发着迫人的气息。月盈本想离开的,但是,脑海又不由得划过了自己看到炊伙小兵脸上的为难,又想起了这几天,空气中带着令人窒息的感觉,就折回身子往竛轩走去,轻唤了一下竛轩。
竛轩听见月盈喊着自己,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月盈,竛轩心里明白这几天月盈一直都躲着自己,心里疑惑着,月盈怎么不继续躲着自己了。
月盈一直等着竛轩问着自己,却发现竛轩一直看着自己,月盈不想尴尬了气氛,就鼓足勇气,对着竛轩说:“世子,我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下?”
“嗯。”竛轩听了月盈的话,就转身带着月盈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月盈看着竛轩带着自己进了大帐中,也跟着进去,就看见这个大帐中就摆设一张床,一张地图,极其的简单。
“说吧,盈盈,什么事?”竛轩捏着眉心对着月盈说。
月盈看到竛轩一脸的疲惫,就直接了当的问竛轩:“世子,军中是不是缺粮?”
竛轩听了月盈的话,原本捏着眉头的手也垂了下来,严肃的看着月盈,问:“盈盈,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推测而已的。”月盈回着竛轩的话。
“盈盈,你以后注意一下,这话你出了大帐就不要说起。”竛轩担心的说着。
月盈知道军中的事情,是不能这般说出来的。这次自己还真的是自己乱了分寸。就回着竛轩:“阿轩,我知道了,你先回答我。”
“嗯。”竛轩知道月盈的性格,打破沙锅问到底。
“朝廷没有发粮过来吗?”月盈就走近了竛轩身边,伸手接替了竛轩的手,力度均匀的为竛轩按起了太阳穴。竛轩闭上双眼,任由月盈按摩着疼痛的额头。
“有,但是,被劫走了。”竛轩回着月盈的话。
“这怎么可能?”月盈心里惊讶了,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话语却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竛轩察觉到了月盈的动作停了下来,太阳穴又在隐隐的作痛了。孩子气的抓起了月盈的手,对着月盈说:“盈盈,你继续给我按,我告诉你。”
月盈心里暗暗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给竛轩按太阳穴了,刚刚的动作怎么做得这么的娴熟,而且,自己不是要躲着竛轩的吗?怎么现在自己倒是送上门了?月盈心里叹气,自己是不是天生奴才命?算了,月盈就给竛轩继续按了起来。
竛轩看着月盈站着,就伸手将月盈抱了起来。月盈推搡着竛轩,挣扎着要下来,竛轩就对着月盈说:“盈盈,我累了。盈盈。你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月盈不可否认的自己就被这两句话给打败了,月盈不禁有些痛恨自己怎么就给这两句话给打败了呢?
“如果半个月内,粮食不到的话,岱山关就保不住了,如果岱山关保不住,那么,整个东瑞也会陷入水深火热的。”竛轩自顾自的说着。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月盈不禁开口的问着。
“办法想了,我从别的地方调来的粮食,也在运往这里的途中给劫走了。”竛轩叹着气说。
战斗拉响了,月盈站在城楼上看着,两方正在交战着,血腥的味道不断变浓,月盈看着将士们脸上的坚定,厮杀那是一定的,月盈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士兵,脑海又不由得划过竛轩说的:“如果半个月内,粮食不到的话,岱山关就保不住了,如果岱山关保不住,那么,整个东瑞就会陷入水深火热。”
这次带队的是路侩,月盈看着与路侩交手的达布将领,武艺与路侩旗鼓相当。就问站在自己旁边的流布:“军师,与路叔交手的将领是谁?”
“那是达布的勇士葛斗。”流布顺着月盈的目光看去,就回着月盈的话。
“哦!”月盈听了流布这样说,就打量了起葛斗,渐渐的月盈发现葛斗并没有尽力的和路侩打斗,而是每招都有余地,而且鹰眸不停转着,打量着周围。月盈越看越心惊,葛斗这个人就像潜伏的狮子,一旦发狂,后果不堪设想。就在月盈觉得快要看不下去的时候,号角吹响了,月盈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葛斗的离去,不知道是不是月盈的错觉,葛斗居然往自己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稍纵即逝。
葛斗冶笑着瞥了一下,在城楼站在不显眼位置上的女子,由于距离远,葛斗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葛斗知道那个女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葛斗可不会以为那女子倾慕自己,当一个女子紧盯着一个男子时,不是倾慕那就是打量。显然那女子明显是属于第二种。葛斗真想去见识一下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来到这个地方,不过,既然来到这个地方,葛斗就不相信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了?
月盈看着路侩满脸推着笑意,但是月盈还是看到了路侩眼眸底下的凝重。看来真的不是自己的眼花,那么,葛斗这样的做法是为什么?月盈无暇去理解,但是,当今首务之急那就是要供应上粮草,确保军中的粮草足够。
“路叔,你和葛斗打斗时,葛斗用了几分力?”月盈看到没有人围住路侩,就上前轻问着。
路侩惊讶的看着月盈,笑着说:“安丫头,你真不愧是世子看上的人呀!”
“路叔。”月盈拖长声音,示意路侩正经点。
“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都和他交过手,尤其是瘦个子和他交手最多,也探得几分详细。”路侩叹着气说。
“路叔,你觉得他是不是在探着你们的底细?”月盈垂思了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们也觉得是,安丫头回去吧!”路侩对着月盈说。
“嗯,那路叔我走了。”月盈也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