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看了四月,也下意识的看着楚风,就见楚风双手扶住了何夫人,垂着头,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月盈也知道楚风默认了。月盈还看着楚风想着事情,就见原本垂着头的楚风忽然抬起了头看向月盈,月盈看见楚风看着自己,脸上不禁有些赫然,就装作没有看见楚风的样子,很平静的转移了目光。楚风看见月盈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生愉悦,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一早上的阴郁也一扫而光了
“呵呵,我是娼妇,那你是什么?那他又是什么?”何夫人尖锐的叫着,手指颤抖的指着站在门外的一个白净的男子。
楚豪宜顺着何夫人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吼着何夫人:“这是我和你的事情,牵扯他人做甚?”
月盈看着门外的白净男子,看着面相好生面熟,就想起来了,这个男子就是自己在这西苑经常看到的男子,也就是那次,极快的牵着阿鸾走的男子,和阿鸾亲密的人,叫赵犀。月盈有些同情阿鸾了,就不知道阿鸾知不知道赵犀的为人了。
站在门外的赵犀知道里面的人在打量他,脸色有些难看,一直垂着脑袋,脸上的汗水一点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整个身体有些颤抖,不知是难堪造成的,还是害怕造成的?
“笑话,怎么会没有关系,这个关系可就大了。”何夫人就大声的尖叫着,看着楚豪宜那张不停变换的脸色,何夫人的心里就有些平衡了,我不好过,同样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何夫人又看着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四月。月盈看到何夫人看了过来,就下意识的看着四月,四月看到月盈脸上有些担心,就示意月盈不要担心。何夫人看着四月说:“你要报你母亲的仇,不要找我报,要找就找楚豪宜,他才是真正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月盈听到了何夫人的话,心里的疑惑就更加重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当年害死四月母亲的人不是何夫人是另有其人,是四月的亲生父亲——楚豪宜。
“阿盈,不要再想了,接着听,你就能听到答案了,看完了这场戏,我会跟你说清楚的。”四月附在月盈的耳朵上轻语的说着。月盈点了一下头,就继续的听着何夫人说。而楚豪宜则是脸色沉沉的看着何夫人,眼眸一片杀意,但是,又像是忍耐什么的。
何夫人丝毫不畏惧楚豪宜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惨淡的笑着说:“楚豪宜,你当年做过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再帮你遮羞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在心底里恶心你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做过的事情终究会得到报应的。当年,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就是当时站在门外的人不止粟氏,还有我和赵氏。只是粟氏并不知道我和赵氏只是站在她的不远处而已,粟氏沉不住气,才会冲进去,打扰了你和小厮正在苟合的事情。粟氏一番痛心疾首的指责你,你非但没有结束你和小厮苟合的事情,反而怒火中烧的将粟氏拖到床上,不顾粟氏的挣扎和呐喊,你让你的小厮和你一起玩弄粟氏。粟氏受不了你和小厮的玩弄,就把你的命根子活生生的拿刀砍了下来,又手急脚乱的误杀掉了那个小厮,发生了这等事情,你当然不好声张了,就在言语间向我透露了只要我把粟氏弄死,你就把我扶正。也怪我当时太过于年轻了,就真的听你的话,只是我没有用的多大的力气,粟氏就真的自杀了,其实,我只不过是加速粟氏的死亡而已,就算我不出手,粟氏也会自杀的,毕竟,那个女人会受得了这种刺激。粟氏死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了傻事,但是,我为了以防万一,我才会对你下手的,毕竟谁都不会允许一个对自己的生命存在一个隐患。”何夫人说着说着就看向了四月,也说出了何夫人当成为什么要对四月下手的原因了。
月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何夫人说:“要怪就怪我当初一步错步步错,才会铸成大错,楚槿你今天设计了我,我也说出了当年的事了,你就放过风儿吧,害你成傻子,也是我示意下的药,我本不想对你下手的,奈何你的风头越过了风儿,我才会对你下手的,我不想风儿活在你影子下。”
“哎,真是冤孽呀!”月盈顺着声源看了过去,就看到了楚哲扶着赵氏,说这句话的人,自然就是一直沉默着的赵氏。
对于赵氏,月盈心底是好奇赵氏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能在这楚家活下来,又能不引起何氏的忌惮。
“你来啦!”就听见何夫人对着赵氏说了这句话,言语间透露了两人直接的友好关系。
“嗯,我来了,这些年,你也瞒得辛苦了。”赵氏对着何夫人说。
“是呀,不过,我还是把你说出来了。”何夫人的言语间表达了她的歉意。
“没关系,不碍事,说出来就说出来了,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赵氏微笑的说。
月盈看着何夫人和赵氏这般的平和相处,心里讶异了。紧接着就听到了,楚豪宜的暴躁的声音,说:“原来你们联合起来糊弄我。”月盈看着楚豪宜双眼圆瞪着,胸口不停的吸着气。
“既然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那么,你是不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四月双眼紧盯着楚豪宜。月盈看着四月这个样子,担心的伸手握住了四月的手,给四月一些面对这些事情的勇气。
四月没有推开月盈的手,任由月盈握着他,一身煞气的看着楚豪宜。楚豪宜听到了四月的话,原本暴怒的性子忽然之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眼睛看着四月,嘴里不停地说着:“不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月盈看着楚豪宜这个样子,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