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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维尼裘斯不想回家,独自坐在一块石头上等着黎吉亚的回信。太阳已经高挂在天上,人群像往常一样越过阿根塔路斯小山流入市公所。小贩在叫卖商品,算卦的向路人兜揽生意,市民们迈着方步走向讲坛去听当天的演说,或是彼此传告最近的消息。天气热起来,那些游手好闲的人躲到神殿的门廊下,成群的鸽子发出响亮的翅膀的拍击声,飞腾起来,白色羽毛在阳光和蔚蓝的天空里闪着光。

光线过强,闹闹嘈嘈,天气闷热又过度疲劳,使得维尼裘斯的眼皮沉重起来。玩猜拳的小男孩们单调的吆喝声,以及士兵们整齐的步伐,更使他昏昏欲睡。可是他还是不时地抬起头来,望着监狱,不一会儿,他把额头抵在石头上,像一个瞌睡了好久睁不开眼的孩子那样,喷了一口气,然后睡着了。

他马上进入梦境。漆黑的深夜他双手抱着黎吉亚走在一座不曾到过的葡萄园里,前面有庞波尼雅·戈莱齐娜提着灯笼为他照路。裴特洛纽斯像是在身后呼喊“回来呀!”可是他不予理踩,继续追随庞波尼雅。他们一直来到一间小屋,使徒彼得站在门槛边。他把黎吉亚抱给彼得看,说道:“主呀,我们刚从竞技场上来,可是我们不能唤醒她,你把她唤醒吧。”彼得答道:“基督会亲自把她唤醒的!”

接着的影象就模糊不清了。在梦里,他看见了尼罗;看见了波佩雅,她怀里抱着头上流着血的小鲁福斯,而裴特洛纽斯正在为他洗头;他还看见蒂杰里奴斯在摆满珍贵碗碟的桌子上撒着灰,维太留斯则在狼吞虎咽,别的皇亲国戚们围席而坐。他自己斜依在黎吉亚身边,可是狮子在餐桌间巡逻,黄色的鬃毛上滴着血。黎吉亚求他把她带走,可是他感到异常的软弱无力,连动都不能动。然后他的幻影卷入更大的混乱里,最后陷入完全的黑暗。

太阳的热力和一片喊声终于把他从沉睡中唤醒了,那喊声正发自他坐的地方的周围。维尼裘斯揩揩眼睛:街上挤满了人群,可是有两个穿黄色紧身衣的人奔跑着,他们手持长棍,大声吆喝,赶散人群,要人们让路给一辆由四个健壮的埃及人奴隶抬着的华丽轿子通过。

轿子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那人正拿着一卷纸莎草纸在诵读,因而不容易看清他的面目。

“给高贵的皇族让路呀!”那两个奔跑的人喊叫着。

但街上是那么拥挤,轿子不得不暂时停下来。这时那位皇族不耐烦地放下了那卷纸莎草纸,伸出头来,喊道:

“马上赶开那些贱民!赶快!”

当他的视线接触到维尼裘斯时,便急急地把头缩回去,又举起那卷纸莎草纸。

维尼裘斯用手摸了摸脑门,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轿子里坐着的正是基罗。

这时那两个跟班已经打开了路,埃及奴隶扪正准备前进,可是那年轻的保民官转眼之间懂得了许多他至今不能理解的事情,他就走向轿前。

“你好啊,基罗!”他说。

“年轻人那希腊人尊严而傲慢地答道,竭力装出安静的表情,虽然内心在忐忑不安,“你好’可是你别耽误我的工夫,我有急事要去看我的朋友——尊贵的蒂杰里奴斯。”维尼裘斯抓住轿杠,狠狠地逼近基罗,放低声音问道:

“是你出卖了黎吉亚吗?”

“凭梅姆农的巨像宣誓!”基罗怕得叫起来。

由于维尼裘斯并没露出威胁的眼神,因此那个老希腊人的惊恐立刻消失了。他想起自己是在蒂杰里奴斯和皇帝本人的保护之下,碰到这两个强权,所有的人都要发抖的,而且他有雄壮的奴隶们包围着,但是眼前的维尼裘斯并没有带武器,而且由于苦恼,脸色憔悴,连背也有些驼了。

这么一想,他又恢复了他的傲慢无礼。他用发红的眼睛盯住维尼裘斯,小声地答道:“可是你,当我饿得要死的时候,却叫人拿鞭抽我。”

暂时间两人默不作声,然后又可以听见维尼裘斯闷哑的声音:

“我对不起你啦,基罗……”

这时那希腊人抬起头来,扭着手指,发出声响——这在罗马是轻视和侮蔑的表示——然后使出叫所有的人都听得见的高嗓门儿说道:

“朋友,如果你要递什么呈子,早晨到我埃斯奎里内的公馆里来,我在洗过澡后接见客人和求情的人。”

然后他把手一挥,埃及轿夫一看见这个手势便把轿子抬起来,那些穿黄色紧身衣的奴隶,一面挥动着手杖一面叫喊:

“给尊贵的基罗·基罗尼戴斯的轿子让路啊!让路!让路!”

黎吉亚在仓促中写了一封长信,向维尼裘斯诀别。她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监狱,她只能从竞技场上望见维尼裘斯了。因此她请求他探问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出场,请求他出席那次演技,因为她希望今生今世还能再见他一面。她信里不露一丝恐惧。她在信中说,她和别的人都渴望到竞技场,在那里他们可以摆脱囚禁。她希望庞波尼雅和奥鲁斯能够回来,她祈求他们也能在场。她的一言一句都表露着欣喜,认为那样便可脱离囚徒的生活,同时具有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认为所有的诺言在黄泉下全会实现的。“无论基督(她写道)在今生或死后超度了我,它曾通过使徒的嘴唇把我许配给你,因此我是你的。”她哀告他不要为她伤心,不要让痛苦压倒了自己。死亡并不是婚约的解除。以一个幼儿的信心,她对维尼裘斯保证说,在她经过竞技场上的苦难之后,她马上会告诉基督,她的未婚夫马库斯还留在罗马,正全心全意地思念着她。她想,基督大概会允许她的灵魂暂时回到他身边,将会告诉他她还活着,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苦恼,而且她是快乐的。整封信散发出快乐的气息和无限的希望。信里只有一个请求是与现世的事情有关的:维尼裘斯应该从“停尸所”取走她的尸身,当做自己的妻子,把她埋葬在将来他本人睡下的坟墓里。

读完信,维尼裘斯痛苦万分,同时他似乎觉得黎吉亚不可能丧生在野兽的爪牙下,基督不可能不怜恤她。正因为如此,他还是怀抱着希望和信心的。回家之后,他又回信说,他将每天来到监狱的墙外,直到基督把墙推倒,把她送还给他。他吩咐她要相信,即使到了竞技场上基督也会把她送还给他,那伟大的使徒已经向它请求过了,解放的时刻就在眼前。第二天那个信奉基督的百人队长将把这封信送交给她。

可是第二天当维尼裘斯来到监狱的时候,那百人队长离开队伍,来到他身前,说道:“听我说,大人。使你受了痛苦的考验的基督,已经对你发慈悲了。昨天夜里皇帝和长官手下的自由民,来选择基督徒的姑娘们去糟蹋,他们询问你的未婚妻,可是主叫她染上了监狱里囚徒们正在害的热症,他们就放过了她。昨天傍晚她失掉了知觉。为救世主的盛名祝福吧,因为这场病使她脱离了耻辱,也许会使她脱离了死亡。”

维尼裘斯把手撑在那人的肩上免得倒下去,可是对方继续说:

“感谢主的慈悲。他们抓住了黎努斯,要拷打他,可是见到他正要断气,就把他释放了。也许他们现在会把她交还给你,然后基督会叫她恢复了健康。”

青年保民官又垂着头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悄悄说:

“是的,百人队长。从耻辱中救她出来的基督会拯救她的性命。”

他在监狱墙边直坐到黄昏时候。回到家马上派人接出了黎努斯,护送他到自己郊外的一个别墅里。裴特洛纽斯得知详情,也决心采取行动。他已经见过皇娘了,现在他又去看她。她正在小鲁福斯的床边。那孩子破了脑袋,发高烧昏迷不醒,他母亲既懊丧又害怕,正竭力挽救他的生命,可是又想即使救活了他,恐怕不久只是让他去受另一种更可怕的死亡。

她专心致志想着自己的伤心事,甚至不愿意听维尼裘斯和黎吉亚的事,可是裴特洛纽斯却说得她怕起来了。“你得罪了一个新神。”他对她说。“皇娘呀,据说你是崇拜希伯莱的耶和华的,而基督徒确认基督是耶和华的儿子,想想看吧,会不会是这位父亲的愤怒在追踪着你。谁晓得是不是他们的复仇在打击你,谁晓得鲁福斯的性命不是系在他们手中,你将怎么办呢?”

“你希望我做什么吧?”波佩雅惶恐地问道。

“祈求愤怒的神饶恕。”

“怎么做呢?”

“黎吉亚在害病。你去劝告皇帝和蒂杰里奴斯把她送还给维尼裘斯。”

这时她绝望地问道:

“你想我能做到这件事吗?”

“你能另外做一些事情。倘使黎吉亚病好了,她必然要送掉性命。你去到维斯太神殿,请求贞女长到临刑的时刻像偶然似的来到监狱前,当人们领出囚徒去送死的时候,让她下令释放那个姑娘。贞女长是不会拒绝你的。”

“可是黎吉亚要是害热症死了呢?”

“基督徒说基督是有报应的,然而是公正的;也许单单你的这份心愿就能求得它的饶恕。”

“请它显灵表示它能保全鲁福斯。”

裴特洛纽斯耸了耸肩膀。

“我来不是当他的使节,圣上呀,我只是对你讲,同所有的众神,不管是罗马的还是外国的,进行和解吧。”

“我愿意去!”波佩雅发出悲痛的声调说。

裴特洛纽斯呼出了一口大气。

“我终于做了一件有点用处的事情,”他暗自思忖。

他回家找到维尼裘斯便对他说:

“哀告你们的上帝别让黎吉亚害热症死掉,倘使她能活过来,贞女长将下令释放她。皇娘会亲自请求她办这件事。”

维尼裘斯眼里闪着狂热的光盯着他,答道:

“基督会释放她。”

波佩雅为了救活鲁福斯情愿给世界上所有的神焚化百条牛的供品。当天晚上她通过公所去找贞女,把害病的孩子交给她忠实的保姆西尔维雅看护,她本人就是这个保姆养大的。

但是帕拉修姆宫对这个孩子的判决已经发下来了,皇后的轿子刚刚消失在大门后,皇帝的两个解放奴隶就走进小鲁福斯卧病的房间,有一个扑向老西尔维雅,堵住她的嘴,另一个抓起斯芬克斯的青铜雕像,—·下子就把她打昏过去。

然后他们走到鲁福斯面前。那个男孩受着热症的折磨失掉了意识,不了解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朝他们微笑着,眨着他那美丽的眼睛,仿佛在辨认他们。他们解下保姆身上的腰带,绑住了那孩子的脖子,用力一拉。那孩子只叫了一次妈妈,就不再动弹。然后他们用一床被单把他裹起来,骑上早已备好的马,赶忙奔向奥斯恰港,把尸身投进海里。

贞女长同别的贞女们到瓦蒂纽斯家去了,波佩雅没有找到她,马上又回到帕拉修姆宫。看到了空床和西尔维雅冰冷的身体,她昏倒了。当人们把她救醒之后,她开始吼叫,

一整夜以及第二天大家都可以听得见她那疯狂的声音。

但是第三天皇帝命令她出席宴会,她只好穿上紫水晶色的紧身衣走来了,露出一副木石的面容,头发金黄,闷声不响,美妙非凡,像一个死神那么凶险。

在傅拉乌斯王朝建造罗马大剧场以前,罗马的圆剧场主要是用木料建成的,因此在这场大火中几乎全被焚毁了。可是尼罗,为了举办这次约定的演技,曾下令新建几座剧场,内中有一座是巨大的,于是在大火熄灭之后,人们立刻开始砍伐阿特拉斯山的大树干,经由海上和台伯河运了来。因为这次演技,在富丽堂皇和牺牲者人数的众多等方面,必须超过以前任何一次,所以要有盛大的场面方能够收容人和兽。几千个工匠不分昼夜在建造这座工程。人们无休止地建造着和装潢着。大家纷传骇人听闻的事,说圆柱里镶嵌着青铜、琥珀、象牙、珍珠母和海外运来的玳瑁。有几条大水道装满从山上取来的冰冷的水,围着坐席环行,即使在最酷热的天气,都能使剧场里保持快意的清凉。庞大的紫色天幕遮住阳光。在一排排的座位之间摆下了燃烧阿拉伯香料的器皿;在观众席上方装了一些喷水器,向观众喷洒蕃红花和马鞭草的露水。著名的建筑家塞维路斯和切莱尔耗尽了他们的匠心建造着一座圆剧场,既要造得盖世无双,又能收容以前任何一座剧场所不能容纳的那么多好奇的人。

因此在“早场”开始的那一天,一群群的市民从天一亮就在等待着开门,欢乐地听着狮子的咆哮、豹闷哑的嗥叫、狗的狂吠。这些野兽已有两天不曾进食了,人们却将血淋淋的肉块故意凑近它们,加倍地刺激它们的暴躁和食欲。

有如狂风暴雨般的野兽吼声,使站在竞技场门前的人们不能交谈了,比较敏感的人们脸色吓得发白。几乎与日出同时,竞技场的围墙里响起了嘹亮而安详的赞美歌声,人们惊奇地听着,彼此反复说:“基督徒!基督徒!”事实上昨夜巳有好几批基督徒被带进圆剧场里,并非按照人们最初的计划从一个地方带来,而是从每一座监狱里带来几个。群众中大家都知道演技将继续几个星期和几个月,可是人们怀疑为这次竞技所准备的那些基督徒是否能够在一天之内全部了结。唱早晨赞美诗的男男女女和儿童的声音,表明人数是那么众多,具有经验的观众们断定即使同时放出了一两百个人,野兽也会疲倦不堪,吞不下去,而在傍晚以前不能叫所有的人粉身碎骨。另有人主张,过多的牺牲者放进竞技场,会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使人无法集中心神享受观赏演技的快乐。快到定名为“沃米托里亚”的廊道的时刻,人们更活跃更兴高釆烈了,大家在讨论和争辩有关这场演技的种种事项。这时人们分成了几派,有的认定狮子撕毁尸体的能力最强,有的替老虎捧场。到处都有人押下赌注。另有些人谈论那些在基督徒之前出场的角斗士,也分成了几派,有的爱好萨姆尼特人,有的爱好高卢人,有的爱好米尔米隆人,有的爱好特拉西亚人,另有一些爱好撒网的角斗士。大清早,组成大小队伍的角斗士,在称为“训导”的教师率领下,陆续抵达圆剧场。由于他们不想浪费体力,都不带武器,有的赤身裸体,有的手持绿枝条,或头戴花冠,在晨光里显得年轻、英俊而又生气蓬勃。他们的肉体闪出橄揽油的光彩,强壮得像是用大理石雕成的,激起了那些爱好优美体格的人们的欢心。他们之中有许多是彼此认识的,所以时时可以听到:“你好啊,福尔纽斯!你好啊,莱欧!你好啊,马克西姆斯!你好啊,狄奥梅德!”年轻的姑娘们以羡慕的眼光瞧着他们,而他们就挑选最美丽的姑娘说些开玩笑的话作为答礼,仿佛他们的心上无忧无虑,一面飞吻,一面叫着,“在死亡拥抱我之前拥抱我吧!”然后他们消失在门后,有许多人永远也不会再出来。可是时刻都有新来的人吸引了群众的注意。在角斗士后面来了一些“监场员”,也就是一些手持鞭子的人,他们的战务是鞭打和督促角斗士奋发向前。其次有骡子拖着一大排车辆朝停尸所的方向走去,车上堆满了木料的棺材。看见这些,人们更高兴了,从棺材的数目推测着这场表演的壮观。接着又走过去一些人,他们是给那些受伤的人结束生命的,因此每一个都装扮成卡隆?和墨丘利的形象。然后来了一些在竞技场上维持秩序和指定座位的人,随后是一些分发食物和饮料的奴隶们,最后是皇帝在圆剧场里时刻不离的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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