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这一次整整沉睡了三天三夜了,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时候还要差。
霍庆天就是这样守在苏皖的病床前三天三夜,几乎一分钟都没有合眼。
他就是这样地陪在苏皖的身边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霍庆天想起了以前,苏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他还是苏皖的跟班仆人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待在苏皖的身边。
那时候,苏皖要求霍庆天必须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就算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霍庆天也要在苏皖房间地板上的一个角落里睡觉。而他有时候总是等着苏皖睡熟了,再偷偷跑到苏皖的床边,睡在苏皖的床边。有时候苏皖睡得好,就不会发现,早上不等苏皖起来霍庆天就偷偷回到自己的地方了。但也有时候苏皖会在半夜醒来时发现霍庆天,这时候霍庆天就会被苏皖用各种方式折磨。
霍庆天多么想,苏皖现在也能突然站起来,狠狠地指着自己对着自己喊:“谁让你睡这的!滚!快给我滚一边去!”可是,现在的苏皖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霍先生,到我们给苏小姐输液的时间了。”下午三点,到了时间,护士准时推着药车来给苏皖输液。
“她就这样睡了三天三夜了,输液还有用吗?你们为什么不给她重新检查?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霍庆天对着这个来给苏皖输液的小护士一个字一个字冰冷有力的质问道。
“霍先生,您先不要激动。我会把情况和主治医师反映的,他还在研究当中。您可以自己亲自去下他那里让他详细地给您说一下。”
护士一边往支架上挂着药瓶,一边耐心地和霍庆天解释着。只是一心只在苏皖身上的霍庆天并没有发现今天这个来给苏皖输液的护士和前些日子来的护士并不是同一个人。
“霍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事实上,这几天我们也在努力地研究您夫人的这个情况。”负责苏皖这一科的主任,看到霍庆天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平和地和霍庆天解释道。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们院,对于您夫人的这种情况开展了一个专题研究会。”主任请霍庆天坐下,从桌子上找出一个文件夹。
“从我们院给你夫人做的检查中可以看出,您夫人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在第一次在重症监护室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且您对您夫人的护理也一直很到位,您夫人前期的恢复也是很好的。只是……”主任合上了文件夹,摘下了眼镜。
霍庆天听到了“只是”两个字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他依旧安静地听主任说着,什么都没有多说。
“只是,我们也很奇怪。在我们最新一次给您夫人的检查中发现,您夫人身体中有细胞发生了变异,这是一种过敏现象。至于过敏原我们还在排查。您先回去耐心听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