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苏……穆清苏,这是你早就设计好了的局吗?
唇角陡然间上扬起一丝弧度,可心里的悲哀,却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颤抖的伸出手,瞥了一眼那最熟悉不过的号码,而后摁下了拨通键。
几乎才响第一声,就直接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穆清苏的笑意显而易见:“纪苇苇,这么快就又想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怒火像是一株正在发芽的嫩草不停而又迅速的往上滋长着,她眸子泛着一丝猩红,而后这才对着电话嘶吼道:“穆清苏,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吗!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对不对……不然你怎么可能说会放我走,什么都没要求,就这么轻松,就……”
直接无视了纪苇苇的话,穆清苏直接打破了她侥幸的心思而后慢悠悠道:“纪苇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忙,来求我。我还要开会。如果你想证明什么的话,来求我,就这样。”
嘟嘟嘟……
遗留给纪苇苇的只剩下一阵短促而又急切的忙音。
“穆清苏……穆清苏!”
嘶声力竭的将他的名字念了两遍,纪苇苇这才像是疯了一般的直接跑了出去。
如果她低头能换来纪子铭的平安,那么她在所不惜……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纪苇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抵达穆清苏公司楼下的。
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狼狈的跪倒在一楼电梯门口,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惊恐、不安各色的表情融合为一体展现在了纪苇苇的脸上。
眼泪簌簌的往下到,只见她吃力的伸出手试图去勾跃到那电梯门一边道:“不要……不要,我要起来……不可以,纪苇苇,纪苇苇你要站起来……”
心焦力竭,纪苇苇的小腿竟是不适时的抽搐了起来,小脸瞬间因疼痛而变的涨红扭曲。
“玩具,你很狼狈呢。”
正在纪苇苇在宜都陷入绝望的时候,穆清苏那如撒旦般的声音却头她的正前方响起。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穆清苏那限量版皮鞋,不知是不是纪苇苇的错觉,此刻她竟然能在穆清苏皮鞋的泛光下看见自己憔悴的模样。
哆嗦着身子,强行将那股异样的感觉压制心底,纪苇苇这才伸出手拽住了穆清苏的西装裤而后卑微的祈求着:“穆清苏……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他的笑容泛着一丝寒意,可是卑贱的纪苇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纪苇苇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而后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挂在了穆清苏的身上,一边用力的摇晃着他一边哀求道:“我求你了穆清苏……穆清苏!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好不好,好不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穆清苏这才随手推开了纪苇苇,而后厌恶的弹了弹纪苇苇刚触碰到的地方衣服居高临下的样子道:“很简单,从今天开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你只需要学会的就是怎么做一个乖巧的玩具。”
一抹悲哀从心底最深处不停的蔓延开来,而纪苇苇没的选择,只能双眸带泪的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正在纪苇苇心花怒放的时候,穆清苏却突然又脸色一变,而后当众蹲下了身子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前坡她抬高到一定高度与他对视着:“拿出你的诚意来,纪苇苇。我不玩虚的,你证明给我看。”
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划过,纪苇苇明知穆清苏所说的条件绝对不简单,可是却还是壮着胆子道:“怎么证明?”
可惜的是,她眼眸伸出的惊恐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袖长的凤眸微眯,玩味似的笑道:“跪下,求我。”
跪下?
纪苇苇的身子稍稍石化了一下,而后这才不解的看向了穆清苏。她不是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了吗,为何还要这般让她难堪?
咧嘴一笑,穆清苏这才拍落了纪苇苇的手,而后扭头走。
空气中简讯渐进的飘来了穆清苏清冷的声音:“看样子你的诚意还是太少了点啊纪苇苇……我看不出来你的真心。”
纪苇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气力,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连滚带爬的冲了上去死死的拽住了穆清苏的裤脚,而后跪倒在地上卑微祈求道:“不要,穆清苏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真的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弟弟,不管要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真的,真的不会再反抗你了。”
脑袋用力的撞击着地板,仿佛要撞出来一个骷髅才甘心一般。
唇角上扬着,勾勒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可是对纪苇苇来说,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只见他从自己的西装上衣里面掏出了一份黑纸白字的合同丢在了地上,随后更是优雅的掏出一支镀金的钢笔轻弯腰置放到了纪苇苇的面前道:“很好,纪苇苇,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签下它,钱就给你。”
在他还没有玩腻之前,这个游戏就永远都不会结束!
“我签……我签。”
夹杂着泪水,纪苇苇的手颤抖着,而后一笔一划的将那三个字写了上去。
从记事起到现在,她从不曾觉得纪苇苇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有多沉重。
穆清苏看着那三个字落下之后这才大笑着,而后缓缓捡了起来,顺带将纪苇苇拽了起来道:“很好,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否则我随时都能让你在乎的一切毁于一夕之间!”
对于他的威胁,纪苇苇也只能牵强的扯起一丝微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而后就不争气的双眼一白,整个人就晕厥了过去。
阴森森的笑了笑,穆清苏随手找来了一个新的秘书,而后扔到了他的怀里道:“小陈,帮我将她带去我办公室的休息室,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被称为小陈的女人乖巧的点了点头,应答了一声之后这才吃力的扶着纪苇苇往电梯口边走去。
穆清苏的目光一直尾随着,一直到电梯门合上的时候这才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暗自呢喃着:“纪苇苇,你这一辈子就妄想要逃出我的手心了。你既然这么有才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手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