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那位少爷似乎也被司徒熹爱的姿势影响,投来了注视,一声枪响,砰!
“喝——”
“驾——”
两匹黑色骏马托着一个粉红劲装一个白色俊逸,闪电般的离驶……
西坡林多为山地地形,此处半边崖面,凹露岩壁,转弯良多,曲曲延延地向高处延伸,及至山峰高壁,山行宽阔辽远,道路宽阔但是又陡然直路,一股脑地通往山顶,极难攀比,登上山去脚力吃难……
司徒熹爱心想:两匹马都是好驹,容家那少爷倒是没有偏颇家人,不过力量相当想要取胜也不太容易,好在那穆穆小姐有些胆小,赢得话,只有险中求胜了……
转角便是机会……
司徒熹爱正了身姿,穆穆小姐疑惑之时,司徒熹爱已经越到马背的左侧肚子前,一个身子悬在山崖外面,马驹受到力气的倾斜,有些惊慌,拖着人往前直冲,拐角处阻力减少,明显的司徒熹爱冲到了前面。容穆咬牙切齿地跟在后面,狂挥鞭子,又不敢之间狠力地往马上抽,因为此处是悬崖啊,马一个受惊或者一个失衡,小命不保。
西坡林的高处,野风大作,金发少年站在山巅尊贵得就像一个战神,风攻击着白马的鬃毛,猎猎飞舞,自有一派的鲜活,金发少年,冷眉薄唇,处在哪处,哪处就像一个王者的战场。
突然——
“吱嗤……嗤——”
天空的风向急促,一只黑羽金边的苍鹰从天之际滑翔而来,越来越近的同时,就似一片黑云盖日,漫天的西坡林上空黑云笼罩,不见光晕蹉跎。
苍鹰越来越近,他向着金发少年伸爪子,那爪子就像一匹马的大小,它朝着白马的臀部一拍,高高大大的白马立马趔趄,“啡……”白马蹦出很难受的叫声,四肢晃荡,苍鹰也不过瞬间即离爪触地,对着金发少年,表情温和,畏惧鞠躬,不乏胆怯……
金发男孩厉眸深邃:“烈乌,都说了:你现在大了,别把自己当小孩子,白马已经受不了你的重量了……”
苍鹰俯首:“嗤……”似是委屈,是啊,谁也不会把两岁的自己当大人,更何况飞禽的脑子哪里有换算这会子事情。
金发男子眯眸渐深:“穆穆没事,不过今天是去不了祖父那边了,回去告诉祖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毋须他操心的,快去吧,烈乌。”
“额嗤——”苍鹰的目光赤金,光芒险恶,腾地挥翅,便如同大风作浪——原来山顶的狂风皆是它振翅造成的……展翅间自有风起,临山间呼啸而去,很快地就像乌云蔽日遮天而去……
“啡——”白马似吓得惊魂未定,金发男孩勒实了缰绳,白马前蹄指天蹬踏,不得动弹,方才踏地伫立,仿似一个瞬间的世界里面,这个男孩却从未有过半点惊慌,面容淡然。
叫烈乌的那只苍鹰渐渐像一个黑点,终于消失在了天际洱海的边缘只是,山顶的风浪却不过稍微稳妥一点,“驾驾……”司徒熹爱挥鞭挤上西坡林顶点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男子,金发戎装,威武尊贵不可一世,淡漠的俯瞰世间,就似一方的主宰,只是似乎权利来得太容易,他还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真是英俊得就像一处神将佛仙。
司徒熹爱奇了怪了,沿途都没有看见他呢,他是怎么先到的呢!
“你怎么还先到了,怎么上来的!”
那个男孩淡漠中目光就像之前的苍鹰般冷漠:“我自有我的办法……”
司徒熹爱抖抖嘴角:“哦!”我已经是仰着头看人的人了,结果还有人比我还拽,有什么了不起:“额,请问,算我赢了吗?!”
那个男孩子扯一扯缰绳,白马便挥踏几步,步间蹬踏开足边的尘埃,他是尊贵的莲花菩提神佛一般,他骑着白马,面色冷然又俊美,一个尘间皆留不住他的足迹,他也不沾染凡世的点滴霖露,他和前日里看见的纯然的天使一点都不一样了——司徒熹爱如是想。
他说:“你和邵家的邵云晨什么关系,听武元吉的口气,他似乎也和你相识……”
一席话,叫司徒熹爱捂住了心口,心下害怕,容家那是吞噬的巨口,如今少了父亲的司徒家只是摇摇欲坠的一块肉,估计整个吃了还不够容家塞牙缝的……我怎么能告诉他,我是在司徒家的在逃女呢,司徒熹爱唇色苍白,驾着马后退几步,那金发少年却不似方才,匆匆了事不再追问,他继续说道:“第一次看见你,就在西坡林,当时只觉得你是和朋友误入此处,并不知道这里是我容家的祖产,我自也不是那么小气,我观你衣着华丽,你的两位朋友却是叫不出名字的一般,我也只当你是小家小户的小姐,未曾与你说过话,然后奇怪的是第二次,那天夜里,你居然一个大小姐的着装去了贫民区,那可是富人认为垃圾堆的地方,我也无所谓,毕竟我能去,你怎么不能去,谁没有点故事……”说话的金发男孩语气稍顿,眼神中慢慢得晕开了气势:“可是奇就奇怪在——你居然认识邵云晨,还不是一二般的相熟的感觉,一个虚图城的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一位高高在上,远扬海外的贵族家的公子呢,要知道邵云晨可是自小就没回来过虚图城,这也是第一次……那么就是家室上面和邵云晨家族有所牵绊了?什么家族能有资格和邵云晨有瓜葛,让他提了心注意的呢?而且,你还认识武元吉——我在想整个虚图城的熹桓山上的家族,估计才有点资格,而且都不多有机会结识吧……”
字字说得在理,司徒熹爱心中就害怕起来,她想骑着马离开,却觉得身子像被定住了,她觉得自己走不开,因为这个男孩分析地让她害怕的同时又心口激赞,他好聪明啊……
“我认为更加奇怪的是,你这么一个大小姐,却到了西坡林住下,无人伺候,流落荒野,更甚至于五天五夜沦落此处,不见离去,感觉就像——一个野生的猫!”
司徒熹爱冷笑,他说得真的有些委婉的了,不如说就是山林里的野狗……她盘算着计划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势单力薄,容家要查轻而易举,不如和盘托出,反正自己现在也就只是小小一个弱女子,什么也没有,他能做什么?!
“我……”
“是要我问邵云晨?”
“不……”不能问那个冷面天神,司徒熹爱不是很喜欢邵云晨,更何况,邵云晨也不太待见自己,她觉得邵云晨年纪和自己差不离,却藏得很深,虽然只是她的直觉。
也许是错误的看花眼,她像是看见那个金发的男子舒了一口气,气势有些放松:“我叫容墨谦,你呢?”他想了想,郑重道:“或许你叫‘司徒’?!”
能和武元吉和邵云晨盘上交情,还交情不匪的也不少,但是最近遇难能让千金小姐沦落山林的也就只有司徒家了……他真的很聪明,不过也得说是司徒家势力不凡,还能有资格进得了容家的耳朵的也是少数了……
“是,我复姓:‘司徒’,我叫:‘司徒熹爱’。”
司徒熹爱淡淡而又严肃地吐出,伴着大眼中的一滴泪,和盘滚出……
容墨谦像是聆听了许久之后,才蹙眉发声:“司徒家族,最近几天都乱开了锅……”话还未说完,容穆便来了:“哥哥,对不起……”声音弱弱的。
容墨谦:“呵,你哪是对不起我呢,你是笨的可以,晚来了这么久?!”
容穆:“哥哥,山崖太可怕了,我……”
容墨谦淡漠的咬着词:“你不仅笨,还胆小地让我觉得丢人……”
唉唉……像我这种胆子大的女生才是异类啊,女生胆小是正常的啊,这什么哥哥啊,真可怕,司徒熹爱正低头想着的时候,突然她察觉到容墨谦看她一眼,她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奇怪,我怎么那么怕他……我觉得他比邵云晨可怕得多呢!
呜呜呜……我想离开这里,我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奈何这个大BOSS气场很强大,心口都要跳出来了。——司徒熹爱如是想。
家仆们很快赶来,没有花费主子过多的时间,当然那个黑发小偷也被顺利捎来了,容墨谦带着人领着马最后貌似还瞟了一眼司徒熹爱才走,司徒熹爱太害怕这个聪明人了,温婉得一点不骄傲得弯腰送别,隐约间,就在起身之际,似乎看见容墨谦嘴角有着笑意……
好吧,大BOSS走了,什么都不留,可潇洒了,司徒熹爱还得一个人下山。
司徒熹爱:好歹我也是有家世背景的,就算现在倒霉了……可是是你们叫我比试的啊,输了不高兴也犯不着这样吧,真没礼貌……
司徒熹爱忿忿然,旁边的黑发小偷不太好意思的道歉:“这位小姐,真是谢谢你了,都是我连累你的,你还救了我一命,要不,我背你下山吧!”
被下山?!司徒熹爱看着他小胳膊小腿的就像营养不良,年纪轻轻,也就比自己大点,抽搐了下嘴角:算了吧,别一会儿背不动,我们一起滚进山崖沟沟……司徒熹爱不信任的摇摇头:“算了,一起走吧,你叫什么!”
“我?小人贱命潘二狗,大伙都这么叫的!”钟葉明也有江湖名字,似乎叫做:钟飞虎,当时就觉得很恶心,这位名字也和动物挂钩啊……
“少来,我要知道真名,我不说出去……”
“……,我,我叫潘松,我觉得就像在说‘攀岩’一样,很难听,我就给自己加了一个名字叫:‘潘子松’,反正我生下来有爹有娘和没有似的,我给自己取名,谁也不能说什么!!!对了,你呢?你叫什么?”
呵,怎么觉得他的人生蛮可悲的……
“你叫潘子松?那我叫你潘松还是潘子松呢!”
“随便吧,你别当着外人的面叫全名就成,人在江湖飘,艺名很重要……对了,你究竟叫什么呢,恩人~~~”他走过去甩起来了司徒熹爱的大袖袍。
“‘松子’……你叫我……‘小爱’吧,我现在无父无母的,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小爱?!”
“对,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