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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还把万小坎零碎断续简单而普通的话在心里作了下概括:体面就是尊严,体面和尊严是逝者在生者中间留下的最后形象,也是人们心中永的形象。

万小坎跟他说的就是这些。

就按当地的风俗弄吧

徐敬乾有点为难,怎么办呢?棺木找来最好的,棺钉也是张乐生亲手打制的。乡俗嘛,其实也简单,但孝子呢?总得要捧钵的吧?总得有孝子贤孙吧?关于潘婆的丧事,整个王坪都颇费心思。草草掩埋了,潘婆已经不知道切,也没什么。但死者生前就这么点望,死者生前也算对王坪做过大贡献。活着时没给人家应得的,死了,应该满足那点遗。娃儿们说得对,应该给她尊严和体面。

徐敬乾把大家召集了来,对大家说:“就这么个事,你看看,你们说怎么办吧?”

大家的意见很统,个老妇人,生也没过几天好日子,没儿没女没家人,也就练就手织布技艺,靠这活人和博得名声。在世上走场,说起来名声再好都带走了,名声再好也不能传宗接代。她提出要有场像样的葬礼那就按她生前的所想进行吧。

可是潘婆生前想要的那场葬礼是什么呢?谁也说不清。

有人说:“就按当地的风俗弄吧。”

当然,也只有按当地的风俗弄了。徐敬乾是安徽人,他不懂川东北的丧葬习俗,问旁人,几个都说知道是知道,但只知道个大概。

有人说:“这事唐发儿应该在行,入队伍前有红白事都要请他的。”

急急找来厨子唐发儿。

唐发儿不急不慢地来了,说:“这事呀,不是难事,我来吧我来吧我来张罗。”

他就真坐在那竹椅上指挥起人来。

“人已经咽气,送终搬铺的事就免了,送终就是子女在咽气前守了,可潘婆没儿没女的”

凌照照抹了泪,说:“我们跟潘婆守的呀。”

欧阳至说:“我看见你们直在潘婆身边的哟。”

唐发儿说:“那就算有人送终了。”

徐敬乾说:“那搬铺呢?”

唐发儿说:“把潘婆由侧屋搬到正厅,寿终于此才是死得其所,可是王坪也没个厅堂呀!”

徐敬乾说:“扎个棚做灵堂吧,以后丧事都可以在那儿办,也算是追悼会吧。”

唐发儿说:“要得要得!”

娃儿们的建议很好

首长突然来了,那边有了阵响动,大家齐齐扭着脖子往路那头望,那匹白马出现在视野。

战事稍稍平息,几场恶仗下来,虽然以敌方惨败而告终,根据地也寸土未丢,但伤敌千,自损百。红军的死伤也以万来计,不是小数目。

有的师打到最后,剩下的不足连人,部队要整编休歇,然后是扩红工作,不仅要补充兵,还要补充粮草,对手虽然时退却,但犹如困兽,很可能喘息之后有更凶猛的反扑。这切事先都要有充分的准备。

可是首长却出现在了王坪,偏偏在这种时候,竟然事先也没通告声。

徐敬乾几个迎了上去,说:“首长,也没得到你要来的消息呀?”

首长说:“我接到王坪伤寒流行的报告了,我早就应该过来看看,这不是个小事呀。”

徐敬乾说:“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首长回头看了他眼,徐敬乾心里愣,觉得首长瞟的那眼意味深长,心上当时上下的了。但他想,确实这样的呀!尽管不是个小事,瘟疫带来了死亡,但欧阳至的祖传秘方和王坪众医护及大家的努力,终究控制住了疫情。

首长点着头,但最后抛出句话:“瘟疫不长眼睛呀。”

徐敬乾下没明白:“所以,首长你也得多多保重身体。”就叫唐发儿过来。

唐发儿走近前来。徐敬乾说:“你去端碗汤药给首长喝。”

唐发儿说:“首长也喝这个?”

“首长也是人。”

唐发儿真就去了厨房,回来时端着碗药汁递给首长。首长端了那黑黑的碗药汁,并没有马上喝,说:“我听说了这汤药的事,我就为这来的。”然后喝了,抹了嘴,说,“敬乾呀,你们以为我来王坪就是喝这碗药汤?”

徐敬乾疑惑地看着首长。

首长说:“整个苏区都受到瘟神的威胁,我们不能只管自己,也要管顾群众,再说这瘟神是阴间的军阀呀,它比敌军对我们的威胁还大”

徐敬乾终于明白首长说的“瘟疫不长眼睛呀”那句话的意思,他是要红军总医院炮制出更多的汤药,以供给整个苏区。

首长说:“防疫不能留死角!”

徐敬乾说:“马上执行!”

首长也要参加潘婆的葬礼,他和警卫起投入到搭棚的劳作中。对这事徐敬乾有些“那个”,反复说是潘婆自己的遗也是娃儿们的意思,他说到体面尊严。

首长说:“娃儿们的建议很好呀!”

徐敬乾很吃惊地看着首长。

首长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徐敬乾说:“我们都是马克思主义者啊”

首长说:“群众的觉悟是步步来的,何况他们为革命牺牲了性命,他们参加到队伍里来,要的就是体面和尊严。活着他们追求这些,死了呢,我们更要让他们有体面和尊严。”

首长又说:“这些建议很好,这个棚寮也搭得好,以后凡是在王坪牺牲的同志,都要隆重地搞个仪式,生要体面,死也要有尊严。”

有了首长支持,大家动手搭棚寮,棚寮很快就搭好了。张乐生带了帮娃儿弄了些松枝和野花点缀了,唐发儿还吩咐弄了堆松明来。本来是要点烛,或者油灯,但那都是紧俏东西,留了医院日常用。

梳理头发是凌照照的事,但万小坎说我来。他看着潘婆那张脸,那脸如生前,潘婆走得很安详。他觉得潘婆没有离开,只是在休息。万小坎给潘婆梳头,头发有些枯涩,他用着力梳。凌照照说:“你把潘婆弄痛了,还是我来。”凌照照很小心,她在木梳上蘸了些茶油,那些头发就光亮柔顺了。可头发都理顺了凌照照依然在那儿不停地梳,梳了梳了就哭出声音来。旁边的娃儿妹娃儿们有忍不住的,也就都呜哇地跟着哭起来。

万小坎想,我不哭,我知道潘婆不爱听哭声。他先是忍了,可种叫哀思的东西变成了无数小虫虫,成群结队地在他身体里拱涌,他忍着忍着,忍不住了,也号哭起来。他的哭声像雨水,汇入条哭的大河里。

哭声片,像潭清水,被什么搅了,起波起浪,从王坪这头漫去,又从那头漫过来。

首长站在那儿,表情肃然,他只手撑着棚寮的竹柱,指渐握起来,握得很紧,眼睛看着方,那天天空霾雾朦朦,云在高天挤拥了,视野受到影响,红云崖那几个石刻的字模糊不清。这种时候,谁都会被这种哭声感染,心里注满悲戚。

徐敬乾担心哭声影响首长,他往首长脸上看,却没有说话。首长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首长当然在想事,他内心灌装了思绪,想得很。

我要去给潘婆送葬

谢模理躺在那张床上。阿红说手术后要静养,可谢模理安静不了。张乐生背他去了趟滚月潭,他觉得自己总有什么地方不对路。想想,想清楚了,自己哭不出声音来。

谢模理是个瘫儿,他很想跟别的娃儿样能站起走路,可做不到,做不到他就伤心,哭,连连不断地哭。家里人都习惯了他的哭声。

他哭得太多了,想来那些日子他都是在泪水和哭声里度过。

漆史元收下了谢模理,从来就没见娃儿哭出声过,也很少见谢模理笑。漆史元曾想要这个徒弟大声哭场,也曾想让他放肆地笑几声,但从没能做到。

谢模理想给潘婆哭几声,但他做不到。

他在病床上焦虑这么件事,我要能哭出声多好。他想试着哭,但试了几次没能如。他觉得他不能去“灵堂”那儿了。张乐生过来说,我背你去那儿,他说,我头疼我不去。其实他想去,只是因为他哭不出来声音。大家都放声哭,自己光流泪不出声别人会怎么想?对潘婆没感情嘛,来凑个数的嘛他觉得人家会这么说他。

谢模理努力地找哭出声的感觉,他相信自己能哭出声音来,他就那么找着,他想,就算是我爷死娘死了,就算是爷的爷和娘死了,还有自家兄弟姐妹死了你总得有些眼泪的吧。可他想不起爷和娘的样子,更想不起爷的爷和娘的样子。

他还是哭不出来声音。

天黑下来,他知道张乐生万小坎他们在给潘婆守灵,他没去,他躲在棚寮里。那夜他做了个噩梦,梦见师傅和张乐生万小坎,被敌人砍了,个人躺在河边的冬茅丛里,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的血谢模理哇下哭出了声,把人惊醒了,了谢模理:“模理你醒醒,你醒醒。”

谢模理睁开眼,那时天刚亮。

旁边的就说:“你看你看?个噩梦你哭?”

谢模理了头,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能哭了哩,我会哭了哩。”

旁人头雾水,忙叫了看护,说:“哎哎!看护呀,你看看谢模理怎么了?”

看护走了过来,也没看出谢模理有什么异样。

谢模理却对看护说:“我要去给潘婆送葬,你把我兄弟张乐生叫来。”

用歌声送潘婆

那天夜里,张乐生和万小坎直没睡,他们守在潘婆的灵柩旁。凌照照和两个妹娃儿也守,但才守了个时辰就歪身倒在角落睡了。凌照照她们哭得伤心也疲累不堪,万小坎不忍心叫醒她们。

唐发儿说:“长明灯长明不熄,你们别忘了给松明续火。”

张乐生和万小坎点着头。

万小坎说:“徐参谋说,首长让我们明天好好把潘婆送上山。”

“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呀。”

“首长说既然潘婆不喜欢哭,为什么要哭了送她?民间也有唱着歌把人安葬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说潘婆不喜欢哭就不要哭,要换过种送别方式,为什么要让潘婆听哭声呢?”

他们就说着这事,决定按首长说的,明天送潘婆上山不哭,唱歌子。

川北这地方,送过世老人上山叶落归根,也是唱着歌的。那多好!他们都听过。

门窗紧闭,松明火的黑烟子捂在棚寮里出不去,把两个娃儿呛得不住地咳。

“听是都听过,可是我们不会唱呀”张乐生说。

“唐发儿说他能唱上几句。”

“他领了唱就是,我看唐发儿领了大家唱就可以了他唱句我们跟句”

“也是苏瓜儿他们怎么还不见影?”万小坎说。他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片漆黑,看看也早到后半夜的了,按说他们说好,后半夜苏瓜儿蓝都米几个守灵,可现在门外还没个动静。怎么会没有动静?苏瓜儿几个事先说好的,苏瓜儿说:“你们得叫醒我哟,我睡就不知道时间了。”

也许蓝都米也睡个死死,得去叫。可万小坎往门缝外看,黑得如泼了漆。

就是那时候,谢模理终于挤着挤着哭出了声。

再后来,天就亮了。张乐生守了夜灵,觉得身的瞌睡虫虫在钻,万小坎则在张乐生的大腿上捏了把,你别打瞌睡哟,还有紧急事情要做。张乐生说,你让我眯下,就分钟。果然,他眯睡了分钟,被万小坎用巴掌狠打了下屁股,爬起来,把个脑壳往桶里杵去,木桶里桶的凉水,凉水浸头瞌睡烟消云散。

他们分头跟那些送葬的人说,潘婆不喜欢哭今天送她上路不要啼啼哭哭的,没想到听了这话谁都点头。他们觉得这话在理,潘婆不喜欢哭嘛。

唐发儿说:“总要弄出点响动呀。”

万小坎说:“你唱送葬歌,用歌声送潘婆。”

唐发儿说:“我只记得几句,那歌儿长哟,是专门的师傅唱的。”

万小坎说:“能唱多少唱多少,我们跟了你唱。”

唐发儿问徐敬乾,“小坎娃儿说的这事你觉得呢?”

徐敬乾说:“潘婆听他的,我们也听他的哟。”

唐发儿说:“那好,那就这样吧。”

你们当孝子孝孙吧

日头从窗里挤进来,长长地扯道光亮。医官马洪大早就来病房查看,这个医官敬业,切以病人为重。每天起床第件事,去病房巡走回,不然吃不下饭。

然后,他去了病房,没想到才走了第个棚寮,就被人扯住了。是谢模理,他在病床上拉住了医官马洪的裤腿。

谢模理对医官马洪说:“我也要去送潘婆。”

医官马洪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娃儿,眨巴了几下小眼睛:“你好好躺了,你腿还没好全。”

谢模理说:“我不管,我要送潘婆!”

医官马洪诧异了,他不明白无亲无故的谢模理为什么不顾切要去给潘婆送葬,再说谢模理来王坪也迟,腿脚不便,和潘婆没什么来往,为什么固执着要去送潘婆?

医官马洪说:“为什么呢?”

谢模理说:“不为什么。”

“总得有个理由吧?”

谢模理眼里片阴云密布,他说不出个理由,也许是为潘婆,也许是为自己。在王坪,他要融入大家之中,他要和大家平起平坐。

医官马洪:“可你怎么去呢?”

“我哥背我”

医官马洪了头,叹口气说,“去吧去吧。”

“医官你给我哥张乐生传个信”

谢模理让张乐生背着,出现在那些抬棺人面前,他说:“我要跟着送潘婆程,阿红医官准我来的。”

众人倒没什么诧异,也许有,但在那种场合顾不上许多。他们额头上大片的汗,正要抬棺上路,那是条坡路,石阶无数哩,他们正愁那路的艰难。送葬的人挤了坝,在胸口地方挂了条白纱。这些纱都是经潘婆的手或者是经她徒弟们的手织出来的,现在却做了这用场。娃儿们都嚷嚷了要去。去去也好,你们当孝子孝孙吧,潘婆在世没个热闹,送她走就多些热闹哟。有人说。

送葬

万小坎端了灵牌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张乐生背了谢模理跟在其后。

谢模理下里望着,王坪能走动的都来了。

那天正好是个阴沉天,云雾把山给埋了。抬棺的觉得疑惑,下里怎么这么寂静?正想说什么,没说。他们不知道,很快有人就会打破这静寂。谢模理趴在张乐生的背上,他想象昨天哭出来的由,酝酿着,水中捞月水中捞月就觉得内心什么地方抽丝样,然后蓬张开来,再后,就膨胀着,他想,很快就会翻江倒海,很快就有泪河在身上涛涌浪翻的了。

几个男人在唐发儿的指挥下才抬起棺材,谢模理的哭声顿起,尖厉脆亮,哀凄楚。

万小坎愣了下,张乐生也懵了。他们没跟谢模理说不让哭的事,他们也没想到谢模理会哭。他们原来打算今天不出现哭声的,可万万没想到谢模理能哭出声来。大家回头看着号哭的谢模理。原来没人注意到张乐生背上还驮着个人,没见过趴在人背上送葬的。再说,谁也没见谢模理哭过,今天这哭声陌生而新奇。

万小坎跑了过去,那时候张乐生也把谢模理放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谢模理不哭了,他抹了下泪,觉得周边的沉寂还有那些目光让人费解。

“模理,潘婆不喜欢听哭声”

“可昨天你们哭了,小坎你哭得最厉害”谢模理说。

“我忍不住,我们忍不住”

谢模理有点伤心,他花费了很多的心思,他想和大家样呀!笑时笑,哭时哭,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他想证明他和别的娃儿没什么两样。

他已经做过手术,谁都相信他能站起来也能走路。但没想到才走第步,竟然就错了。他觉得很委屈,眼泪又涌了出来,不是因为送葬,是因为委屈。

“你看,你又哭?”张乐生说。

“潘婆不喜欢哭,今天送她上路,我们说好不哭的”

“我能跟你们样吗?”谢模理突然问。

“咦?你看你问这事,你直跟我们样,从来就个样呀?”

首长听说这事,觉得这是个事,就从队伍前面走了过来。他俯下身子,他说:“你帮我补过衣服,你的针线做得非常好,我还说要来感谢你的。”

谢模理说:“我知道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首长说:“我是去看你,我说过你能和大家样,你也能站起来,你也能走路”

“是的。”

“那我们和大家起送潘婆上山他们说潘婆不喜欢听到哭声,我们不哭”首长说。

谢模理点着头,重新回到张乐生的背上。

唐发儿撩动了下手里的棍棍,送葬的队伍重又往坡上缓缓移动,唐发儿唱起了那歌子,声音有些含糊,众人都跟了含糊地哼唱起来。

谢模理泪水依然淌流,他止不住,但他没再哭出声。

他想,我知道现在不该哭的,可是为什么泪总是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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