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夜带到少时及工作人员面前，等所有人注意力集中过来，李秀满才开口。
“他叫游白夜，特招进来的练习生。今天起会以助理身份待在少时身边，可能被安排在明年出道，来不及系统的练习生学习，所以由少时带领着，学习出道事宜。大家有疑问么？”
大家很安静，连白夜也被定住了。李秀满这一手打着所有人措手不及，完全消化前，没几个人知道做什么反应。
即将出道的练习生，还由女团少时前辈带着。不提之前完全没有消息的出道通知，由顶级女团少时带领，怎么说都是怪怪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成为练习生的，刚刚他跟李总监又做了什么事、、、所有人心底埋着太多的疑问。他们疑问很多，但是能问的人却没有。
啪啪，泰妍首先鼓掌打破寂静的局面。之后是零散的掌声响起，白夜马上九十度鞠躬诚意地回礼。
李秀满很满意，大家一头雾水的表现，表示自己的烟雾弹安排不错。白夜出道是真是假，只有他一人知道。
韩国每年不是没有即将出道的新人遭遇舆论打击，是巧合还是人为。深居幕后的人们才知道真相，不过那少被披露出来。
“我有疑问，”白夜拿着包子的右手举起，充分不懂就问的好孩子风格。“李总监，你觉得SM公司的股价太高么？”
被吃了一半包子和李秀满的话一样充满吸引力，至少香气勾起所有人肚子里的馋虫。
泰妍已经无力想说什么了，有人这样提问。虽然那个包子闻起来挺香的，为什么有热气？
提问没头没尾，带着疑问的李秀满回答：“没有。”
“都准备一个半吊子的外行人出道了。李总监，你确定不是因为今年少时女神们都恋爱，干脆玩把大，把SM公司股价打压下去。你自己暗地收购，重新返回社长的位置。”
分析很合情合理，在场工作人员首先如是想。
揭短、戳痛处，你连续得罪在场话语权最大的两方知不知道。所有工作人员都清楚如何与白夜相处了，敬而远之。
“闭嘴。”珊妮忍无可忍吼住‘危险’事主，第一次见到有人闯祸如喝白开水一样的。
购买非法私人图，制造假资料混进SM，现在毫无顾忌朝别人的痛处下刀。坏事信手拈来，这种人是怎么长大的。
恋爱的几位女神脸色尴尬，毕竟少时恋爱的消息造成SM股价狂跌过，但金小抽怎么还是没反应的模样。徐忙内倒是忍着笑，一句话黑了七八人的生活情境真的只有在韩剧里出现，偏偏表情很单纯，该说腹黑还是年轻无知。
李秀满不禁莞尔，仿佛让白夜的调皮话给逗乐。
“如果用你的方法坐回社长的宝座，损害SM的利益不等于让我的利益流失。相反，让你进入公告牌前十，这个方法更为方便。”
公告牌前十，所有人看奇迹般看向白夜。少时八个女神，包括知晓内情的泰妍和顺圭也觉得这件事来的不可思议，心中疑问丛生。她们也不知怎为同伴疑问的眼神解答，静静等着暴君的的回答。
“李总监，你们韩国经常发生跟韩剧一样神奇的事么？我可不认为巧合的事能发生第二次，公告牌一千倒有可能。”
老狐狸，白夜不介意被李秀满当棋子使，在这里最多不过挡枪背黑锅程度。比起国内风起云涌，随时被坑死，这种程度不痛不痒。
“之所以不可能进前十，是因为以前你是一个人。舞台上绽放光芒不单要靠艺人本身，背后公司的一系列营销操作更是不可或缺的部分。有些事等你见到再跟你说，总之，你今天起以助理身份在少时身边熟悉偶像的事务，。我还得去审理你的曲谱，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泰妍她们。”
李秀满充分发挥暴君的风格，几句话把事情决定下来，之后连屁股也不拍走人了。
“其实那个曲子真的能杀进公告牌前十，这点我可以保证。你们要是有熟悉的朋友的话，注意了，是朋友，例如同样姓金的大偶像，可以去抢那首歌。”
抛去自恋的因素，以客观的角度来看，白夜认为李秀满自信的有理由。少听音乐，并不意味着他没过听世界内热门大势歌曲。越是用心补完那首半成品，白夜越是明白它的潜力，这首歌基本站在能当前形成的韩国流行音乐大势的尖峰。
“游助理，李总监已经走了。我们可以‘正常’说话？我们已知道你还会作曲，你不用这么自恋。”
自来熟的黄帕尼率先接纳白夜的存在，反正他挺有趣的。
“如果我说，那首歌可能是从YG那边流出来的，而且可能是最强偶像天团里面某人的作品。我最多算是给他编曲，填词。”
白夜抱着双臂，早有所预料等着戏剧的一幕出现，所有听到的人都凝固动作。
这个消息的震撼不亚于刚才李秀满的公告牌进军宣言，三大社内SM跟YG恩怨多多，不是仇敌更甚仇敌。
“你确定？”泰妍皱起眉头问。
SM公司跟BB里某人当初还牵扯着一段往事，如果是真的，底下酝酿的风波足够嫌弃整个韩国歌谣界。
“七成的可能，这是我已经能保证的极限。”
回想整首曲谱的曲风，结合自己的直觉，白夜做出最终的保证。如此出名的偶像天团的歌怎么会没听过，风格特殊到给他一听前奏就能猜出是他们歌曲。
崔秀英拉着帕尼走向过去跟在场工作人员，一起说了些话，尽量压下风声。
泰妍拉着白夜走出练习室，珊妮后面跟着出来。
孝渊跟俞利她们则待在原地，多年下来，大家都明白自己角色定位。
“欧尼，如果游助理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徐贤小心翼翼问，出道多年，心性早比当年更勇敢，但那件事始终是SM内一个禁忌。
当年他跟她们同为一批练习生，听说那时候甚至还有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出道计划，一切美好的过往截止至他的出走。
“我也认为应该是假的，那位游助理也不是说自己是半吊子么？”
权侑莉率先说道，莫名缺少底气。她可以不相信游白夜，却无法怀疑那位一直被成为‘老师’的人。别忘记，SM公司还有一位重量级的歌谣界人物，俞勇镇制作人，不怕捧红一个业余唱作人。
今天见到李秀满，原以为是少女时代一系列风波后，他重新加重对她们的关注。顷刻之间，所有一切都发生，她们也不知怎么面对。
林允儿抱住徐贤，身为少时的门面，她的情智不逊珊妮和秀英。
JYP的大猩猩如果真的老好人，手下的艺人怎么会接二连三离开。YG的社长真的好说话，她们的对头，同为一线的女团怎么有人会去碰禁药。
‘暴君’名号不会错，相反的一面，他跟旗下艺人的关系在圈子内属于良好的一类。
这件事发展异常诡异，她们不会单纯以为只是一首歌在公告牌上出现，这里面已经涉及公司资源和运营的操作。
‘危险的小子’，林允儿总算明白，为什么珊妮开头给她们介绍游助理特地说这句话。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新来的助理，注意了却没多在意。
“你们谁认识那位游助理，至少知道些什么也好。”
跟在场助理和经纪人谈完话，回来后崔秀英狠狠发泄心中的郁闷。
少时今年经历的事情算是风波多多，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白夜，轻描淡写带出却有可能是一场风暴。
天赋，偶像三分之二的实力归功于它。走过偶像成功之路，她们无比清楚天赋对一个偶像是多么重要。当初出走到YG那位不证明这点。练习生四五年，出道七八年，也不见得她们其中几个成为著名歌手。
如果白夜真的有那样的天赋，让李总监都肯定的话，那么接下来一年绝对风起云涌。SM、YG、JYP为什么能成为歌谣三巨头，除了旗下诸多偶像天团，最为重要是他们各自让有天赋人绽放光芒的能力。
仅用一下午的时间
“泰妍和珊妮清楚，我和帕尼今天第一次见到，听说已经住在我们对面助理宿舍两天了。”
喝着水的孝渊无所谓耸肩，用心也无法改变的事，她已习惯对它们不上心。省去一段颇为尴尬的经历，她怕粉红宝宝炸毛。
“很负责任的助理。”
跟秀英处理完风声，帕尼略带愠色一同进入讨论，生理隐私都记得的男助理第一次见。
莫名看向白夜刚才待的地方，一个黑色双肩大背包，帕尼眼睛发出一阵亮光，似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
泰妍为什么要把白夜拖走？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白夜的修者思维又无视基本社会定律了。直接说，白夜把‘借用’荷泽身份的事给看轻了。
借用别人的身份，问题可轻可重。白夜偏偏往重的方面发展，借用豪门公子的身份。日后被荷家知道，肯定会引来纠纷。更是偶像的定时炸弹，这种事曝光开来，韩国国民艺人零容忍的习性，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我说，你们那么紧张干嘛。我不是小孩子，偶像这种光芒万丈的职业不合我的胃口，更何况我没有选择偶像做职业的需要。”
泰妍生气看了白夜一眼，轻轻松松闯祸的人居然还那么淡定。
现在出道与否已经不是由你说的算，合约已经在SM手上，李总监定下的事没多少人能改变。
“等下，我们会给老师解释清楚你身份的事。记得不要再做出其他事情出来，老师其实人很好，这种事应该会原谅人的。”
小狮子面无表情，对于这种时刻能找到危险区域踩的人，两天足够她适应过来。
“泰妍，你对他也太好了，对于这种经常闯祸的人应该吃点苦头。某人出道后被曝光借用豪门身份进公司的恶劣事件，我们看他还能轻松到哪里去。”
啃几口还拿在手上的豆沙包，白夜想。两个资深偶像前辈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她们应该更清楚偶像出道是多么难的事。
前景调查、角色设计、个人定位、、、即使在SM这样的造星大公司也要废一番功夫。更主要，白夜不觉得李秀满对于他出道的决定有多认真。
“话说，你们应该没有站在李总监的立场想这件事吧。”
“什么意思？”
小狮子做回珊妮，情商高到粉丝都闻名的人当然听出话里其他意思。
“泰妍啊，虽然被偶像牵着手很高兴。这里是SM公司，你也要注意形象啊。”
将手抽回，白夜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进过SM几回怎么会知道公司的偏僻的地方，只是那个区域在白夜神念感知中无人而已。
珊妮拉上发蒙的泰妍跟上，刚才出来过于慌乱，没顾忌就牵住白夜的手。幸好刚才似乎没人看到，这些事应该找无人的地方先谈下才是。
推门进入好像杂物间堆放一大堆东西的房间。
白夜清扫个地方坐下，宅男懒性发作，能坐着绝对不站着。
两个女神也进来，不过没像白夜那样坐下，倒是有些奇异白夜的熟稔。
“我记得不错，我那三位中国男同胞的合约还在SM公司吧。”
“恩。”珊妮应声。
三位中国后辈单方面解约闹得纷纷扰扰，背后许多实质事实却还是存在，他们的合约还在SM手里。
泰妍不解问：“这跟你可能出道的事有什么关系？”
白夜竖起食指摇摇，相关性大的很。
“重新培养中国新人偶像进入中国市场，利用已有成名偶像攻占中国市场。两者是不同性质的事情，而且后者比前者更容易做到且消耗公司资源少。身为偶像，你们更该明白。人气这东西，只要不是做出过分是举动，偶像的人气积累起来的东西不会轻易流失。也就是说三位中国籍偶像还有可能回归SM，SM为什么还要推出一个中国人来挤占中国市场和人气份额。要推出新人抢占人气得花费极大的资源和人手，我是‘有可能’出道，听明白了没有，有可能。”
任何事情出现地下都牵连其它事情，白夜会明白李秀满所做事情背后的含义也依这个定律。为什么会懂的，白夜只能说吃亏多了，眼界自然大。大学为了帮兄弟赚钱，碰壁被别人黑不是没过。
定下心来，小太阳豁然看开，自己的叔叔说不了解是骗人。大家关系没想象上亲近，该清楚的性格还是明白的。
“你是说，叔叔真正的目的还是进军中国娱乐市场，你只不过恰好成为他计划一个环节。根本没有出道这个决定，借助你来刺激那三个成员回来。”
SM娱乐经济公司，最终目标离不开经济。白夜说的中肯，她们忽略了现实。如今SM公司这个阶段推出新人，纯粹经济效益上属于低利润策略，相反偶像成功的另一半还在于粉丝。白夜实在没有令韩国民众注目的地方，更无出彩之处。
白夜不可置否认同，当然最为自知之明的理由没说出口。仔细研究国内新一代男星当红因素，颜值，这东西是进入大红明星的最先门槛。自恋点，白夜也只能自认七十五分的颜值。对比整容大国国内偶像平均八十分的标准线，还不要丢脸丢到国门外。
想到这里，白夜狠狠几口吃完豆沙包，时尚流行的国度就是这点有点伤自尊。
“就是这样。李总监说他想‘赌’一次，这恰是韩国歌谣界最不可能的事，任何人气都需要个积累的过程。”
至此，多数的惊吓因素终于给看清。大家轻松吐了口气，这事总算暗下解决了。
吞吞口水，一直被豆沙包香气吸引的泰妍早肚子空空，虚惊一场过后，饥饿感更为严重。
“白夜，你还有刚才吃的东西么？”
“有，不过放在背包里。”白夜突然有点心虚，他怎么解释冬天里，放在背包半天的豆沙包为什么还能热气腾腾的。貌似他还把东西放在少时练习室里，新生代的条状保温箱六翼也在里面。
女神也带着‘轰子’属性，白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快点回去。突然出来，你们成员可能会担心。”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直接拉着她们往回跑。
·······
江南区白夜他们的‘定居点’内，苏小妲躺在沙发上，依偎着同是四蹄踏雪的黑猫，不同的是脖子环着一圈白毛。
苏小妲朝着萌可爱的猫属性进化，脖子环着白毛的四蹄踏雪则是完全带着大型猫科动物的威严。
能被苏小妲如此依偎着，不外乎是那个人，刑天。
“对不起，国内的一只妖怪都没带过来。”刑天猫口吐出标准的普通话，男音威严磁性，带着歉意。不是任务失败缘故，而是没做好妻子交代的事。
眯着眼，颇为舒适地磨蹭着刑天几下。苏小妲懒洋洋说：“很正常。我们都没亮出天庭的身份，连远古先祖的身份都不能说。能说服如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才怪，我们都尽力而已。网络上不是有这样一个漫画么，一个女孩向上帝祈祷，希望有一个爱她的男人。你说结局如何？”
刑天知道结局，当时他们是一同看那个漫画的。
“上帝说，我已经派这样一个人去了，可是你拒绝了。”
“我们现在就是‘上帝’派出的人，回应那些内心希望和平的妖族。我想到会有妖会拒绝，但是想不到会是全部。”
半开双眼，苏小妲眼神带利芒。任务可以做到‘尽力’程度，而有人和她对着干就不同，****的这场漩涡不知会多制造出多少悲剧。
“都是那群人的选择，说它们是人真的很恰当。我不厌恶它们像我们人一样有追求，但是它们不该一门把心思放在金钱和权力上。仅凭着一个争取生存空间的大义名号，连妖族与人族远古的盟约都不顾，一心投进所谓盛世争斗去。”
“妖族与人族的盟约，能遵守的仅剩下姓游的几个人了吧。不怪白夜一朝顿悟成仙，被上三界接受授予在册神位。那个孩子虽然隐瞒着履行盟约的事，但是真的很了不起。背负咒约自古至今没几个人能做到，他偏偏做到了。”
“游家啊。”
刑天对这个家族非常熟悉，过去的岁月里还出现几个让他至今怀念的友人。
“很有趣的一群人，不过那个小家伙似乎又入坑了。“
与苏小妲共享着白夜的随身空间遥控视角，刑天自然知道SM练习室发生的一切，这个本来用来联系的功能在白夜身上却多了看电视的即视感。
一班女神正围着白夜的大背包，分享摆弄里面的东西，顺带消灭几个豆沙包。
一个长身的女神很聪明，居然猜中平板的密码。平板的主题就是那套全私人图的VIP荣耀套餐九人集体主题，换那套主题不好，偏偏换这套。
命运啊，妖和人夫妻不忍直视接下来的发展，忍不住同声感叹白夜的人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