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走过了一段前排的院子,然后向后面的院子向着一阶石梯走去。不久之后,他们各自分离,另一个人则继续爬着石梯向上走。
我跟在他们身后已没有了丝毫意义,刚才要凭什么毅力和耐性到达那巨石上的压迫感。我可以继续跟,也可以立即撤退。
先进屋的这个人已经推开没锁的门了,我则纳闷这么一个硕大的院子,人多影杂的,他为何又不锁门呢?难道他家里有什么看屋的恶狗不成?
当我同样爬上一段石梯来到他们家大门边时,我奇怪了,他家的门下有一个天然的、非常大的洞,莫说我这个身体能顺利通过,即使一个大人的身体也所轻易钻进去,难怪他没有锁门的必要。
由于想着我还得去他刚才同伙的家里一望,所以我便毫无顾忌的通往直前了。
家里一片漆黑,即使大白天要看清家里的一切,也非得让双眼放出光来才可行。此屋和彪策的写作室一样,不同的是年轻人的床头有一盏亮如白昼的灯。然而此老人家屋里怎么就不开灯呢?
我正纳闷时,老人家在屋的一角生起火来,由于仅仅只有这么一间房子,当火一亮时,就可以大致看清整个房间了。
他依然是一声不吭。
屋顶中央一年岁已久的玻璃瓦所透露进来的光线越发使屋里显得灰暗。
火堆旁不远处有一张没有遮蔽的床,一张草席、一床薄棉褥,其它陈设再说更显多余,似乎不足挂齿。
很显然这是一位生活非常艰难和困苦的孤独的老人……
当他最终手捧着一只碗吃着这一顿不知是中饭还是晚饭时,我却不忍继续观看下去,随际离开此地,不再想去他的另一个同伴那里。因为我已经远远地看见那家还是茅草遮盖的房顶时,我就打消了此念头。
难道那些今天争论不休的人类都不能使他们的脸上有一丝笑容,那我一只青蛙小辈又有何能力和高招使他们“绝处逢生”!
“又是他,是他,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我正犹豫叹着气离开时,又与菊花碰个正着。
今天不知是她倒楣了还是我倒楣?现在身在此地,我不可能一下又能迅速蹿入水田中央去,我还得下一段石梯。
此时,我想让菊花第一个尝尝我毒液的滋味。
正当我严阵以待时,她却不再惹怒我了,她的离开显然让我有一种道不明的失落。
当我重新再次打量这个复杂而略显寂寞的院子时,我真不知要说什么。
我收拾好心情,再次向那巨石望去时,我仿佛听见了那群孩子欢闹的声音,他们刚才去哪里了呢?既没听见他们的声音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如果现在我花再大的力气登上那块巨石,可能不能让我心有所愿,因为那时天已经黑尽,而且孩子们都已经散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去那上面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