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悠闲地喝了一口豆浆,
而后慢吞吞道:“是武墨和小聪啊,你们还不知道吧,刚刚老师打电话过来,说
临时有事,今早的课晚上补上,所以你们可以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武墨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省的迟到被老师说,看来我可以
回去睡觉了,哈哈。”林小聪欣喜道。
“那好,我们回去了,葛玉你要一起吗?”秦武墨微笑着说道。
葛玉先是吃了一口油条,然后回道:“我买早饭排队晚了,等我带着早饭过
来,正巧他们都要回去了,我太饿了,所以就留下来先把早饭吃了,这不还没吃完
呢,你们先去吧。”
“你一个人多在这吃多孤单啊,边走边吃不就好了。”林小聪说着就要去拉
葛玉起来。
“不行不行,边走边吃是对食物的不尊重,而且这对胃不好,没事你们先去
吧。”葛玉说完又吃了一口包子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摊了摊手,也就不在坚持。待到两人离开,葛玉才边吃边轻
声自语道:“唔,外围的情报组,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底细都没查清楚,就胡乱
发布任务,毒匕?”葛玉嗤笑一声,“什么玩意?死了就死了呗,不过这跟我有
什么关系呢?恩,食堂里的包子味道还是挺不错的嘛”
大一新生专业和其他必修的课程很多,所以忙碌中让人感觉一天是很快的,
今夜,明月当空照,秋风习习。自从那晚的大暴雨之后,似乎天气正是开始转凉
了,很少再出现一天热一天冷的天气。
三号艺术楼是横镇大学的专门用于影视表演专业的学生们所准备的专用教学
楼,他的外形区别于其他学校的其他建筑,是一个弧形的波浪建筑,如果从高空
往下看,就像是艺术的艺字去掉草字头,分为上前中后部分建筑,而不同于外部的特例独行,内部的装饰
和结构则所有的都是规规矩矩的方形,据直系的学长学姐们解释,三号楼的外形
象征着艺术的高雅,而内部的常规设计则是取意常规的生活的‘俗’,雅俗共赏,正
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且离不开生活,又高于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而此刻艺术楼静悄悄矗立在大地上从高空看又像是一个躺着的月光下的大型
睡美人,这时艺术楼前部分的一楼忽然亮起了灯光。
“好了,同学们都到了吧,不好意思,白天学校临时有事,现在我们开始上
课,现在全部起立到中间来,我们做一个来做一个“相信”的练习。”胥语堂站
在教室中间说道,是的胥语堂即使三班B组的台词老师也是表演老师。
而很是有缘的是秦武墨林小聪柳文姬这些人都一起分到了B组上课。
待到练习做完,胥语堂布置了一个规定情景的任务,允许大家思考下怎么去
演,等下随机两两搭配,然后他自己则是因为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等他回来
直接开始。
因为艺术楼比较大,所以厕所在两边的楼梯口,就这样胥语堂一个人来到了厕
所,而就在胥语堂在厕所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厕所外传来。
“嗒……嗒……嗒”
很轻很轻的声音,一开始胥语堂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响,
这时候胥语堂才知道这是脚步声,此时艺术楼只有他们一个组在上课,所以他以
为是哪个学生也来上厕所了,也就没在意,可过了一会儿声音却是消失了,整个
厕所完全安静了下来。
“咳咳,谁呢?”胥语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回应,或许是哪个学生刚好有东西忘在艺术楼,来了就走了吧。
可是过了一会儿,再一次“嗒……嗒……嗒”的声音响起来,同样还是由微
不可闻到越来越响,这回胥语堂已经上完厕所了,他倒要看看到底哪个学生在这
恶作剧。
而当胥语堂走出厕所时,脚步声却是再一次消失了,胥语堂看了看过道里一
个人也没有,接着他又朝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看了看,因为二楼没有开着灯光,
所以灯光只照射到一楼到二楼中间的拐角前,而拐角上则是黑乎乎的一片,胥语
堂突然不自觉地一阵哆嗦,这样看着倒是怪吓人的,可好歹他也是男老师,于是
不再多想,准备洗个手就回教室上课。
可就在胥语堂低头洗手的时候,却是感觉到灯光一暗,脖颈上一凉,胥语堂
本能的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
“啊!”这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把他吓得立马转身靠在洗手池上,此刻胥
语堂的身后正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男人,凌乱的头发,灰色的长袍,洁白的围巾
正看着镜子一边安静地用手打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淡淡地笑着。
“哦呦,吓死我了,同学。”胥语堂拍了拍胸口,大口呼吸了几下,这才看
着他道:“同学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这是要吓死人啊。”而对于长袍男人
的服饰胥语堂倒也没有多问,毕竟像他们这种学校总有些穿着上特立独行的,穿
着汉服上课的学生他都见过,这并不算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脸色太白了。
灰袍男人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把自己的头发打理整齐,这才朝一旁退开两
步看着胥语堂微微一笑说道:“老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哎,没事没事,你慢慢照吧,老师还得上课去。”胥语堂抚了抚自己的胸
口,无奈的说道。
“老师慢走。”灰袍男人看着胥语堂的背影微笑着说道,就这样灰袍男人就
这样带着淡淡地微笑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十几秒后,突然厕所的灯光猛地暗了
下来,一阵大风吹过,厕所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整个厕所再次恢复到寂静
地黑暗之中。
听到关门的重响,胥语堂又被吓了一下,摇了摇头:“嘿,现在的年轻人,
搞不懂搞不懂。”
黑暗中,灰袍男人慢慢转过身来,看着镜子再次开始打理起了自己,只不过
这一次,他打理的是他的围巾和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