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落发出,失去了头盔的禁锢,冰凝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倾泻而下。如此沉鱼落雁之貌晃的敌兵瞬间失了神,他眼中那抹****之色惹得慕容跋扈大恨,提刀恨然杀敌。
城楼下的西陵阳在看到慕容跋扈奋不顾身的去拥抱身旁的小士兵的时候他就不禁心中生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大魏国的睿王爷有断袖之癖?怎么好起了男风,为了心中的这个疑虑,他便取出羽箭向慕容跋扈身侧的小兵射去。在明亮的阳光下,那一头乌发实在是惹眼的很。果然,一切都不出他之所料,那是个女人,一个慕容跋扈极其在乎的一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子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可不就是那个曾经被挂在城楼上的女人么。她的脸怎么好了,而且恢复的如此彻底,那份美丽是自己也无法忽视的,曾经,他为了这容颜而神魂颠倒,失魂落魄,可惜,那都是过去。
慕容跋扈曾经对她置若罔闻,但是现在却又露出这样的神色。前后两者进行了一下对比,有些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更难以确定冰凝儿是站在两军的那一边,在没有得到这些问题的确定答案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不相信冰凝儿,便不把她放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见慕容跋扈一直稳重如山,心中不禁涌出各种疑虑。
“七皇子,你看慕容贼子面色如此淡定,这城中必定有诈,不可妄自进入,需要三思而智取啊?还有他身边的女子,不正是我西燕之人?慕容跋贼子将她置于身旁,说不定另有阴谋啊,……”先锋官索纳多向西陵阳力谏。
左锋司马进则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那慕容贼子前几日身受重伤,这么短的时间内纵使神医相救也很难恢复如初,这个时候如果不进攻实在是失了天赐良机,今日如果不彻底攻下,他日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唯一女子尔,何足挂齿。今日不攻,后悔莫及。”
“此中必定有诈,望主帅三思啊……”索纳多诚恳道。
“索先锋何以如此优柔寡断,思前顾后,实非男子汉之所为也……”司马进反驳道。
“左先锋此话怎讲?”索纳多即刻便怒发冲冠。
“自然是……”马进正要继续接着他的话说,却被七皇子西陵阳打断:“都别说了,看看你们两个,此时正是大敌当前,你们两个居然开始搞起了内讧,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让底下的兄弟笑掉大牙。”西陵阳看了看城楼下的战况,稍作思忖之后说道:“左先锋说的话不无道理,更何况我军已经阻断了大魏运输粮草的咽喉要道,他们的三十万大军没有了粮草的供给,便形同虚设,此时攻城他们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前来救援,为了避免夜场梦多,一切都按原来的计划行事,传将下去,让弓弩手开始做准备……”
“谨记主帅教诲!”
索纳多欲再次进言相劝:“主帅,三思啊,焉知这些不是他们的圈套,故意为之……我西燕主力军今日倾巢而出,胜败再此一战,不可大意啊……”
西陵阳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尔等修得多言!按令行事。”
将士们得到命令,个个都慷慨激昂,仿佛洛城已成囊中之物,似乎看到西燕的大旗已经插在了城楼的顶端。
但是,一个时辰之后,西陵阳便开始焦虑了起来,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想想中的那么的容易。洛城的城楼大门与一般的城楼大门构造有所不同,整个过道一共安装了两道大门,西燕将士很快便撞开了第一道大门,众将士抬着圆木走进过道,看到第二道大门的时候,一个个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暗中赞叹慕容跋扈的心思之缜密。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攻门的士兵走进过道之后,准备撞击第二道大门,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过道中墙壁内隐藏的机关杀了个精光,他们都甚至都没有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牺牲在了这密不透风的机关之中。
见此情形,西陵阳大惊。
遂另第二拨将士继续进攻,和第一拨一样,刚走进过道就被过道里的机关暗器所伤,未因伤而亡的将士寥寥无几。以这个形式下去,仅仅依靠云梯往城楼上以死相攻,想要把洛城城楼打开实在是犹如登天。到最后不但城未攻下,将士们也会依次死在慕容跋扈的滚石之下。思及至此,西陵阳气的双鬓青筋暴起,一时之间,攻城的欲望更加强烈。
见到七皇子西陵阳出此心态,索纳多思忖道:“主帅,这样下去,想要攻破城门实在是空谈,必须先将城楼过道中的机关毁掉,继续攻城才有希望。”
西陵阳点头称是。
得令的将士依令身着铁甲钢盔,护住周身要害之处,开始往城楼下前进,但是当西燕将士再次前去破解机关的时候,城楼过道内的机关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一点踪迹。西陵阳见此情形不由大笑:“魏贼的机关也不过如此尔,既然一时半刻寻找不到,便无须继续寻找,继续攻打城门,只要城门一开,我军将士涌进城内,便一举捣毁他的城门,看他的机关还从何处发射暗器。”
如此,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将士已经将城门攻破,只等着西燕大军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