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白头到老,恩爱一生,但终究还是敌不过现实的残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切都重新来过,我没有进入药店,更没有创建为民,当然,也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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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开进了医院,允儿躺在推床上昏迷中被医务人员快速的在走廊里推着。
“允儿你不会有事的,要坚持住!”我神色慌张的握着她的手一路奔跑着。
“您不能进去!”允儿被推进了抢救室,医务人员将我推到一边,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喘着气慢慢瘫坐在地上,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掩面而泣。
几个小时后,门被打开,有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我迫不及待的起身还没来得及檫干眼泪一脸惊恐地上前询问着:“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我,有些意外:“还好送来及时,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我的眼神透露着哀求。
医生点点头离开。
“谢谢!”我静静走进里面。
抢救室内医务人员正清理着东西,允儿躺在床上戴着呼吸机头缠着纱布,一脸苍白。一旁的脑电波不时出现平坦化。
我在她床边慢慢蹲下,抓着她的手抑制不住哭泣着。
“对不起,允儿,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第二天我一脸疲惫的在走廊里走着,陈潇接到我电话赶到了医院,急匆匆的在走廊里跑着,刚好和我遇见。
我停下脚步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她顿时面露恨意慢慢向我走来。
“你来了。”
“啪!”她过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怒不可遏的瞪着我,“连自己的老婆都照顾不了,你还算是男人吗?”
我低着头摸了摸发烫的半边脸:“她在重症监护室,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我平静地说着,慢慢向对面走去。
“混蛋!”陈潇看着我的背影骂了一句,快速向前走着。
重症监护室里,看着允儿这副模样,陈潇忍不住捂着嘴巴伤心的哭了出来。
“允儿你醒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你到底怎么了?允儿!”
门口台阶上,我坐着一罐又一罐的喝着啤酒,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悄然流着泪。
一个礼拜后,允儿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和陈潇各坐在一边守护着她,彼此之间不说话,形同陌人,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一个礼拜,她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允儿。而我又何尝不这样想呢?
护士小姐拿了一叠单子走了进来:“先生,麻烦把医药费结一下好吗?”
我摸了摸口袋,有些尴尬:“能不能......缓几天?”
“啊?”
“可笑,连自己老婆医药费都付不起!”陈潇看着我一脸气愤,从包里拿出钱包起身。
“走吧!”
“哦,跟我来吧!”护士小姐和陈潇一前一后走出门外。
我坐在一边低着头紧握双拳,允儿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其方他们几个约在黄枫公司附近的饭馆里兴致高昂的开怀畅饮着,全然不知我此时正经历着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
“回来也不事先和兄弟们打声招呼,好去接你啊!”黄枫有些埋怨。
“就是,回来都快两个礼拜了才和我们说。”小峰一掌拍在其方背上。
其方端着酒杯,示意:“对不住,有点事情,确实有些晚,罚一杯!”说完,仰头喝下。
黄枫拿着酒瓶给他倒着:“你呀,这都多少年了,才回来,我们都快忘了有你这么个人了。”
“忙啊,没办法,这会儿出来还盼了一年呢!”
“总得来个电话啊?”
“这不怕你们也忙嘛!”
“借口!”小峰指着他的鼻子,“肯定让哪个日本姑娘给勾走了!”
“真的假的?”黄枫有些信以为真。
“瞎说!”其方摆摆手,“看不上,国仇家恨还没忘呢?要是让哪个‘愤青’又打着光棍的,嫉妒心一上来,肯定指着我破口大骂,尤其是没什么女人缘的张路!”
“那你还去?”
“我这不是‘学以之夷以制夷’嘛,谁让我们的漫画产业还在发展阶段!”其方看着他们俩一脸认真,生怕被骂作“卖国贼”,“哎,说起张璐,还没回来?”
“早着呢?”小峰夹了一口菜吃着,“我看他不掉完头发不会回来。”
“应该快了吧?”黄枫算着日子,“说是今年要回来一趟。”
“他这进修比我还久。”其方说着。
“什么呀?”小峰摇着头,“进修完就待在那里了,说是开了美国分公司。”
“呵呵,我有点后悔离开那个公司了!”其方笑着。
“你们俩都一样,算是扔了!”小峰举杯一饮而尽。
“这不回来了嘛,真是的!”其方给小峰倒满酒。
“两个礼拜就要飞去的人,回来干嘛?”小峰白着眼毫不领情。
“呦!也没几天了吧?”黄枫感觉有些突然。
“是啊,所以赶紧和你们聚聚。”其方举起酒杯,“干一杯!”
“干!”
“对了,你们和叶为有联系吗?”其方放下杯子问。
“你说叶董事长啊!”黄枫笑着给三个杯子倒着酒,“他挺忙的,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那小子混那么好,真是没想到!”小峰有些佩服。
“好什么呀!”其方说了一句。
“怎么了?”
“被人从公司赶出来了,现在都住在金允儿宿舍里头!”说到这个,其方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搞成这样?”黄枫和小峰相互望了望,有些不敢相信。
“上了别人的套了呗!”其方有些气愤,“所以说你们两个,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反而要让我这个刚回国的人告诉你们,你们真有把他当兄弟吗?”
黄枫低着头不说话一脸羞愧。
小峰懊恼的叹着气:“这个笨蛋!”
医院病房里,几个医生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后,一脸无奈准备离开。
“等一下,医生!”陈潇叫道。
“有什么事吗?”
“请问,她要什么时候醒来?”
“啊?”
“我是说,她要过多少时间才能醒来?总不能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吧,我们已经没有耐心了!”陈潇指着一旁躺着一动不动的允儿一脸着急。
医生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一会儿说:“病人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现在暂时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可以这么说。”
陈潇愣在一边不再说话。我看了看她有些难过:“真的就这样了吗?”
“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们!” 医生看着我们有些无奈,“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像她这样的情况,有可能会导致残废或者长期植物状态,她的脑外伤太严重了!”
“你说什么?”陈潇冲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大吼着,“是你能力不行吧!”
“别这样陈潇!”我一脸悲痛的上前阻止,“放开吧!”
“还有你!”陈潇放手狠狠瞪着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医生们见状惊恐的赶紧离开,陈潇走到允儿面前握着她的手伤心的哭了起来。
“允儿!”
我杵在一边,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清晨,黄枫走在路上给我打着电话。
“叶为,你在哪儿呢?听其方说了你的事,哥们几个过来安慰安慰你,没啥大不了的,嗷!”
我一脸坦然。
“什么?”黄枫瞪大眼珠,抖着嘴唇,愣在马路边。
我看着允儿,挂了电话。
医院外头的阳光非常好,鸟儿在枝头嬉闹,两边植物茂盛的路上,不时有被推着轮椅的病人缓缓前进着,出来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脸上充满着笑意。
病房里,其方他们几个望着允儿的样子一脸难过,忍不住想要流泪。
“怎么会这样,叶为?”
“都是我的错!”我呆呆地看着她说着。
其方看着我满脸胡渣,有些颓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
“她会醒过来吗?”黄枫看着允儿有些担心。
“会的,一定会的!”我坚信着,“因为她是我的允儿!”
陈潇拎着水瓶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允儿啊!”黄枫说。
“哦!”她走到一边放下水瓶,问着:“要喝水吗?”
“不用了。”
“不要客气!”陈潇拿着三个一次性纸杯倒着,“来!”
“谢谢!”
“谢啦!”黄枫和小峰接过说道。
递到其方面前,陈潇反而有些不自在:“给......你!”
其方看了看她接过:“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陈潇红着脸说着。
聊了一会儿,其方他们要离开了,陈潇竟然主动要送他们,这让他们包括我在内都感到有些费解。
我独自坐在允儿旁边,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过往的一幕幕不停在我脑海中播放着,想着让人心酸,让人想落泪。
“允儿你一定要醒过来!”
其方没有和黄枫他们一起走,送走他们后,和陈潇在医院植物茂盛的地方散着步。
“听说你去了日本?”陈潇问。
“是啊,刚回来。”其方说。
陈潇没有看着他,“不去了吧?”
“怎么会?”其方笑了笑,“就两个礼拜的假期,过几天就去了。”
“这样啊?”陈潇有些失望。
“你呢?还好吧?”
“好啊!”陈潇一个人向前走着,“一直都很好。”
其方笑了笑,跟在后面看着她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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