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乚是林子大师的长徒,左乚离世由他的继承人左闵代表左乚,正式把鹿杖交到我的手上,站起来看向他们都是欣慰的表情,他们已经完成了林子大师的寄托,他们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而我,只希望能帮他如愿将玄林堂发扬光大!
开席吃宴,其乐融融让我也很欣喜,也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之前的饭菜都是解苏葵准备,但此次其路主动提出要掌厨,解苏葵乐得轻松答应了,我吃下来,虽然比不上解苏葵的手艺,但跟常人相比厨艺算不错了。
酒过半巡,突然我感觉到身体无力,其他人也慢慢的倒在了桌子上,我惊讶的站起,却突然好似脚底下无物一下子瘫坐了下来,大家都很惊慌,我们都没有晕倒只是失去了力气,我看到只有其路依旧如常,罗雪扶住了我问我:“霜儿,你怎么了?”我瞪视着其路说:“这你应该问其路”
罗雪正要问其路话,其盐带着一帮人进来就将我们所有人团团围住,有一些还翻砸了席子,左闵问他:“其兄怎么不请自来了?”
娄珺波怒气冲冲说道:“这还用说,肯定是善者不来,看你交的好朋友”
吴来反驳娄珺波:“我们南系的人怎么交朋友用不着你再此指指点点”
方高刚拿起杯子就砸向吴来:“你们南系的就还这般我们北系的,是不是要打架”
我撑着鹿杖站了起来,我知道北系南系的人向来不和,自从到了塔寨之沿也是互相看不顺眼,不理不睬,明朝暗讽,我都是碍于他们是长者未说一言,现在这种境地还要如此争吵,怪不得林子大师从不让北南系的人互相相处,原来如此。
此刻我对他们也不发一言,但我要对外来者问清楚是何故算计我们。
我说道:“不知道其门主大驾光临我们玄林堂有何原由?”
其盐制止手下人再砸东西,说道:“我手上有两方大王的口谕,林子大师者后系者不得传承林子妖者任何技艺,现在你们公然立牌封号,我当然是来摘下你们的招牌”
身后来了两个人抬着刚挂上去的玄林堂的牌匾,就在其盐扬刀时自相言斗的师兄师姐们终于反应过来,都撑着自己站起来走过来,齐声说道:“放下!”
左闵握紧拳头对其盐说:“你近日若是毁了这牌匾,我们几年交情尽散”
其盐哈哈大笑,嘲笑的说道:“我说左闵啊,你本是少年可为者为何要与这半朽者和这小丫头妖邪之徒混在一起,现在你悔悟我还能看在这几年的交情上求两王饶你左家一族”
左闵冷嘲一声,还没待说话,娄珺波的剑一执冲向其盐,其盐见此丝毫未动,旁边的其子研已经将剑打掉。过去一个人立马要擒住娄珺波,娄珺波武艺高强,所以药好像没有完全抽走他的内力,他与他们对打了起来,他们几下来根本不是娄珺波的对手,突然其路加入,没出几招已经将娄珺波制服,我惊讶于其路的身手,没想到之前他对我们隐藏了他的势力,想想其飞曾说过其路是其石门最受他父亲器重的徒弟,江湖门派向来以武艺见强,其路若是身手平平怎么可能得到其盐的器重?我想到其飞就想到其飞无意间说过其盐会来塔寨之沿,只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我对人的防备之心还是没有因为之前的失误长记性,玄林堂的人若没有被人喂药再来多几倍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可现在…我们迟早要束手就擒,遥北遥南王有仇有领土之争,可是竟然因为玄林堂会合作,无论是哪个王爷不能允许有异能的人存在吧,这样会捍卫他们的王权。
一番争斗,最终玄林堂的人都被擒住了,我突然想起了酒葫芦,酒葫芦若是现在能出现了多好,当初他应召唤而来,却想念葫芦岛的酒池就没等接任大会就走了,我知道酒葫芦此生与酒为伴,早就没有了亲缘的牵挂,所以走的潇潇洒洒,我想起鹿杖召唤术,可是他们还没有传授给我这个技艺,我现在就算想到这个办法也无法做到,就算通知了酒葫芦,远水也就不了近火。
我作为承主,此时我不能躲着,问道:“你也说了他们是半朽之人,你何必为难于他们,而且他们早就打算举行完接任大会就各自回去,而且你应该也清楚这玄林堂的承主是我……”
解苏葵忙喊道:“承主,不行…”
其盐说道:“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双王也不想有那么多伤亡,双王下令只要你罗霜的命!”刚说完他一出掌挡在我的身上,我往后退了两步。
其飞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不…父…父亲,请你放过霜哥…罗霜,他是飞儿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
其飞全身发抖,我明白他害怕他的父亲,我明白他是无法阻拦其盐的,但是我很欣慰,至少其飞是刚开始不知情的,他没有陷害我,还要救我。我当真没有白对他好。
其盐一使眼色他的徒弟过来就将其飞拽走,我看到其他人都无能为力,我想到了三天前…双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告诉了我难以置信的事情,原来孤柳岸的治疗之术是移植别人的眼睛帮我恢复光明,而关堂理自愿献出自己的眼睛帮助我复明,当得知这个事情我很震惊,没想到关堂理喜欢我到了这种程度,不惜为我付出失明的代价,可是我想不通为何他这般爱慕于我为何还三番五次的出卖我,我忍不住痛哭,那天是我有生以来哭的最西斯底里的一次,罗雪发现了我,抱紧我,安慰我,我告诉他理是这样的爱慕我,而我却不能原谅他。
此刻…我唯一懊悔的不是对关堂理恨不起来,我唯一懊悔的是不曾亲口告诉他,我此生独独爱慕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