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而为,”合欢运起内力,闭上双眼,提醒道:“凝神静气。”
“多谢。”木青瓷随即也不在多说,闭上双眼,运功疗伤。
柜子边的靠着的苏笙月意味深长的笑起,脸上不同于往日木青瓷所见的那般无波无澜。而是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让人琢磨不透他。
两日就这样过去了,木青瓷的身体也好许多,不再像才醒转要离开时那样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接连两日,苏笙月都会为她运功疗伤,期间合欢再来过一次,她也请合欢把她藏在沉香小筑那个花魁碧玉床下的刀和人皮面具带出来。至于为什么不让合欢带给自己,只是怕苏笙月起疑,便请他隐去行踪,先行一步。
“为什么不备马匹?”木青瓷站在医坊门口,看着面前并不算差的马车问道。
苏笙月与木青瓷并肩站着,瞧着身边俏生生的美人道:“你的伤不适合骑马,离百花林宴会还有十日,驾马慢慢而去也不会迟。何况从杭州赶去上京城,不出意外根本要不了十天。”
木青瓷瞥了一眼苏笙月,淡淡说道:“随你。”俏生生的美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何况木青瓷本身就属于那种话不多,性格清冷的女子,而眉端的英气此时更为她增添了不少光彩。
“随我那你就要听话。”苏笙月一袭青衫长身而立,面冠似玉,丰神俊朗。与木青瓷并肩站着,好似一对神仙璧人,恐怕没有人能否认他们二人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十分相配。
对于苏笙月的话,木青瓷直接选择了无视,直接就上了马车。苏笙月摸了摸下巴,也跟着上了马车。
上京城
长信宫中,太皇太后端坐在榻上,面前坐着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九王爷司言。
“回京这么多天,事情都打理的差不多了吧。”太皇太后慈爱的看着面前的司言。
司言坐得很端正,没有一丝失礼之处:“本来一回京就打算来见母后,只是母妃让儿臣过几日再来请安。这才拖了几天,将朝廷的事处理妥当,才敢来请安。”
阿瑶端着刚泡好的茶走上前来,脸上也是挂着笑容,把茶分别端给太皇太后和司言。“王爷在外奔波劳累,太皇太后还不是希望王爷可以休息好吗?这不一见到王爷,太皇太后整个人都高兴了。要是什么时候在娶个王妃,生个小世子,太皇太后会更高兴的。”
太皇太后把茶放在榻上的酸枝小屉子上,温柔的笑着:“阿瑶你也是的。言儿,我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姑娘,听人说还是位绝顶的美人,抽个时间带来给母后看看,也好筹办你的婚事。”
司言心中一动,想到叶轻轻,放轻了语气:“瑶姑说的我暂时还没有想法,有煜儿不就行了吗?儿臣的婚事并不着急,而那位姑娘也只是儿臣的朋友,没有一丝其他的感情。”
太皇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说是我养大的都不为过。母后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母妃和父皇先撇下我去了,你兄长也终究离了我去,如今母后就只剩你一个孩子,怎么不为你着急。煜儿是煜儿,你的孩子母后还想趁着活着的时候看一眼,抱一下。”
阿瑶给太皇太后揉着肩,劝说道:“太皇太后你的身体还好着,那些丧气话可别说。”又对着司言说道,“王爷也别嫌老奴烦你,只是人活一辈子,就想看着儿孙满堂。皇上是皇上,王爷的孩子是王爷孩子,怎么混作一谈。自从先帝去了,王爷你也变了。不变也是骗人,新帝年幼,那么重的担子一下子就落到王爷肩上。唉!”
司言安慰着两人:“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我会守着。瑶姑你也不必为我唉声叹气的,省得找母后伤心。”
阿瑶一拍自己的额头,后悔的说道:“人老了都不经世了。太皇太后可别介意我这张嘴。”
司言也道:“母后你也不是只剩儿臣一个人,还有熙宁,她会回来。儿臣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说这件事。”
太皇太后轻笑道:“我什么时候介意过你说的,又不是年轻的时候。希望如你所说一般,她还会回来。”
司言轻声安慰道:“会的,母后。我已经查到熙宁现在还好好活着,收养她的父母对她也是很宠着,生活可能很普通,但她还好好活着。只需要时间,我就能找到她,带到你面前来。”
太皇太后伸手抚上司言的面具,眼里是司言看不懂的情绪:“母后只剩下你了,要好好活着,所有的事都有母后去解决。你要好好的活着,我的"言儿"。”
“母后,”司言心里泛起阵阵波涛,面前的太皇太后她从来不会认输,也不会对司琰如此。她曾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无比严苛,却对不是她亲生的“我”疼爱无比。记忆中从她没有抱过司琰,只有责罚疏远冷淡。所有人都怀疑当时的太子司琰是不是皇后亲生的,否则怎么会如此漠不关心。对,我是司言,所以太皇太后尽力的对我好,就好像补偿一般。
那一声呼唤如同良药一般,太皇太后瞬间从自己的世界里醒来。有些尴尬的放开司言:“是母后失态了,你先回去,明日就不必如此麻烦过来请安了,多陪陪煜儿。”
司言看着太皇太后眼角的泪花,站起来行礼:“儿臣明白,母后放心,我会教导好煜儿的。”
“下去吧!”
“是,”司言又行了一个礼,才离去。
阿瑶给太皇太后捶着背,叹息道:“皇上是皇上,王爷是王爷。唉!”
太皇太后浅浅笑起:“只要言儿好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对小舟儿的愧疚之情,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我。阿瑶你说小舟儿会怪我吗?她为了我付出了太多,连她唯一的儿子都是为了保护我儿子死的。她一定会怪我的,不然凭她的身体怎么会比我还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