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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工业和舰用动力(4)

这一阶段的末期(1897—1914年)如其初期一样,维克斯公司对帝国防务所做的贡献既不能仅仅用实际完成的战舰数量来衡量,也不能以未利用的战舰生产能力来判断。枪支和配件、战舰机械设备和铠甲的供应都是不容小觑的。在当时的5家铠甲供应商(阿姆斯特朗公司、博得摩尔公司(Beardmore)、布朗斯公司(Browns)、卡梅尔斯公司(Cammells))和维克斯公司中,以交付的战舰排水量计算,维克斯公司也就排名第三……然而维克斯公司却能始终处于重要位置,尤其是在技术引领方面……他们(海军部)将维克斯公司制造的钢板列为标准钢板。

在维克斯公司受益于20世纪初期的重整军备计划的同时,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造船企业——威廉·阿姆斯特朗公司(William Armstrong)在尽其所能地加快造船速度(在受到战争破坏较少却仍不繁荣的20世纪20年代,两家大型企业合并)。

将在泰恩河上的纽卡斯尔埃尔斯维克造船厂(ElswickYard)下水的第一艘军舰是阿姆斯特朗公司为奥匈帝国建造的“黑豹”鱼雷巡洋舰。1885年6月13日,该船下水。随后阿姆斯特朗公司还为许多国家建造了军舰,其中包括英国、日本、中国、阿根廷、智利、巴西、挪威、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土耳其和罗马尼亚。美国也购买了两艘战舰,原计划用于巴西的海军。

日本海军是最重要的客户之一,其1893—1906年期间共购买了9艘战舰。在1905年5月27日、28日的“对马海峡海战”(Battleof Tsushima)(这场海战几乎称得上是1905年日俄战争的决定性交战)中,埃尔斯维克造船厂建造的战舰担当了重要角色。日本海军以压倒性优势对俄国海军发动打击,海军上将东乡平八郎(Heihachiro Togo)指挥的4艘巡洋舰——“浅间”号(Asama)、“磐手”号(Iwate)、“出云”号(Idzumo)和“常磐”号(Tokiwa),以及大量日本步兵使用的枪支都是埃尔斯维克工厂制造的。日本海军的另外3艘战舰——“和泉”号(Idzumi)、“浪速”号(Naniwa)和“高千穗”号(Takachiho)也是由阿姆斯特朗公司的洛沃克船厂(Low Walker)制造的。

在这场海战中,日本海军上将东乡的舰队击沉了由海军上将罗泽德斯特凡斯基(Rozhdestvensky)指挥的俄国波罗的海舰队(Russian Baltic Fleet)的8艘战舰、4艘巡洋舰和5艘驱逐舰,而日本仅损失了3艘鱼雷艇。“磐手”号巡洋舰首次参与了“对马海峡海战”后成为训练舰,并服役40年之久,1945年被美国的舰载机击沉。

1911年,日本海军上将东乡(荣获英国“功绩勋章 ”(Order of Merit)的少数外国人之一)访问了纽卡斯尔,并被安德鲁·诺布尔爵士(Sir Andrew Noble)款留。1900年,阿姆斯特朗勋爵去世后,安德鲁·诺布尔爵士接替他的位置成为阿姆斯特朗怀特沃斯公司的董事长(1897年,阿姆斯特朗公司被以曼彻斯特为基地的约瑟夫·怀特沃斯爵士(Sir Joseph Whitworth)收购。诺布尔曾经是一名炮兵部队的军官和枪支专家,在他的帮助下阿姆斯特朗将自己的工厂打造成为世界大型枪支制造联合体之一)。

1885—1918年,阿姆斯特朗公司制造了90多艘战舰。在埃尔斯维克工厂制造的第一艘战舰是维多利亚号(Victoria),造价724855英镑(大致相当于今天的8000万英镑),于1887年下水。

在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阿姆斯特朗公司制造的大多数战舰都参加了战斗,其中包括在1914年的福克兰海战中击败德国一个分舰队的“无敌”号(Invincible)巡洋舰和其姊妹舰“不屈”号(Inflexible)。“无敌”号随后在1916年的“日德兰海战”(Battle of Jutland)中被击沉,连同1020名官兵葬身海底。在这场属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最大战役之一的“日德兰海战”中,参战的还有埃尔斯维克工厂制造的其他战舰——阿金库尔号(Agincourt)、“加拿大”号(Canada)、“壮丽”号和“君主”号(Monarch),以及巡洋舰汉普郡号(Hampshire)和伯明翰号,在那场战役中这些战舰都幸存了下来。然而在几天后,汉普郡号在护送战争早期任英国陆军大臣的基奇纳勋爵(Lord Kitchener)前往俄国途中被击沉。

埃尔斯维克工厂制造的最后一艘战舰是“鹰”号(Eagle)航空母舰。它原本是为智利建造的战舰,1914—1917年停工。后来被皇家海军购买。这也是该船坞制造的第一艘将上层结构置于最靠舰船右舷的航空母舰。后来这种设计方案成为标准设计模式。1942年8月,皇家海军的“鹰”号航空母舰在地中海被鱼雷击沉。

作为水面舰只供应商的维克斯公司同时也已成为唯一的潜艇供应商。潜艇的历史可追溯至16世纪。但作为一种真正的战争武器而得到应用的历史就短了许多,早期的用途是将其作为攻击英国海军舰船的武器使用,而并非为英国海军所有。在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American War of Independence)期间,埃兹拉·利(EzraLeigh)军士驾驶布什内尔(Bushnell)建造的潜艇试图炸毁停泊在纽约港的皇家海军的“鹰”号(Eagle)战舰。罗伯特·富尔顿(Robert Fulton)是1797年向法国提供潜艇,从而使法国有能力切断英国海上贸易通道的另一位美国人。

维克斯公司是通过诺登菲尔特(Nordenfelt)开始涉足潜艇的,诺登菲尔特就是制造马克西姆机枪的同一个人和同一家公司。由于诺登菲尔特的潜艇并不成功,因此维克斯公司便通过从美国电动船舶公司(Electric Boat Company)获得由一位名叫J.D.霍兰(J.D.Holland)的爱尔兰人设计的潜艇制造许可权,才在潜艇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在1900年10月27日签署了第一份潜艇合同后,5艘63英尺4英寸长、11英尺9英寸宽的潜艇很快便在巴罗船厂下水。这类潜艇在海面上的活动范围为600英里,下潜时间长达4小时。到了1906年的春天,维克斯公司总共制造了29艘潜艇,到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产量已高达75艘,这个数字的确令人感到吃惊。

与此同时,维克斯公司确信自己成为了首批有能力制造飞机这种战争武器的公司之一。在英德之间开展海洋军备竞赛的同时,双方在空中展开的竞赛也毫不逊色。1898年,海牙会议(Hague Convention)决定,禁止从热气球或其他类型的飞行物上投掷炸弹。然而在1907年召开的会议上,44个与会国中仅有27个仍然投票支持该项法案。尽管英国和美国也在这27个国家之列,但德国的反对却多少让这次会议蒙上了不祥的阴影。然而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通过协议使空战在国际上合法化,协议中规定的合法目标包括战舰、海港、军用工厂、陆军或海军的设施、武器或军需库房,更值得注意是还涉及到“可能被征用为敌对方的舰队或陆军提供物资的车间或工厂”。

维克斯公司生产的第一架单翼机于1911年问世。在1913年举办的奥林匹亚航展(Olympia Aero Show)上,该公司展出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早期被广泛使用的一架原型机。这就是在机头装有一架由观察员操控的维克斯公司产机枪的双座双翼FB1战斗机(FB是双翼战斗机系列代号)。在战争期间,维克斯公司设计了30种不同的飞机,其中最著名的一款便是根据空军委员会(AirBoard)的要求设计的双发夜间轰炸机——维米(Vimy)重型轰炸机。最初装配的是伊斯帕诺西扎公司制造的两台200马力发动机。在维米轰炸机装配了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鹰”式发动机后,其载弹量比敌军更大飞机的还要多出1/3。空军委员会订购了350架维米轰炸机,希望用它来轰炸柏林,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然而在这批轰炸机即将投入使用前战争便宣告结束。战争结束后,阿尔科克(Alcock)和布朗(Brown)驾驶维米轰炸机首次成功完成了不间断飞越大西洋这一和平使命,由于这次成功的飞行致使维米轰炸机和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鹰”式发动机在世界上名声大噪(关于此次非凡使命的故事,请参阅三部曲的第一部)。

20世纪20年代的衰退将钢铁业、造船业和飞机工业带入了生死存亡之际,迫使维克斯公司与阿姆斯特朗怀特沃斯公司实施了合并。1927年,维克斯阿姆斯特朗有限公司(Vickers Armstrong Limited)宣告成立。随着将重整军备的策略再次置于国家的优先地位,通过生产新一代的军备、战舰(包括潜艇)、飞机和坦克,公司业务蒸蒸日上。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坦克机动性方面,英国无论是技术还是战术都处于领先地位。其实在战争结束前,英国就已经开始研制最大速度为20英里/时的中型D坦克(Medium D)。1923—1928年,英国军队订购了160辆新型维克斯中型坦克,正式命名为轻型MarkⅠ坦克。直到20世纪30年代前,这都是英国陆军装备的唯一型号的坦克。这也是20世纪20年代全世界唯一批量生产的坦克。20英里/时的速度能力促使皇家坦克公司(Royal Tank Corpse)步入了机动战术坦克的研发阶段。

在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罗尔斯·罗伊斯公司一直与维克斯公司共同研制装甲车。1914年,皇家海军航空队(Royal Navy Air Service)决定采用装甲车来保护战区的飞机。他们以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40/50马力“银魅”为基础进行了标准化设计。将稍加修改的底盘送到维克斯公司位于艾里斯(Erith)的工厂,维克斯公司在散热器、发动机罩和驾驶室周围装上了防护钢板,然后装上炮塔。在制造的初期,机枪十分短缺,因此不得不从舰队的战船上拆卸马克西姆机枪。在解决了机枪短缺的问题之后,维克斯公司自行生产的机枪就成了装甲车上的标准配置。这是罗尔斯·罗伊斯公司和维克斯公司的首次合作。

当英国在20世纪30年代重整军备时,维克斯公司加速了坦克的研制和生产。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全英1/3的坦克都出自维克斯公司之手。

正如M.M.波斯坦(M.M.Postan)在其撰写的《战争期间的英国工业》(British War Production)一书中描述的那样:

陆军部的坦克设计部门尚处于起步阶段,如果没有维克斯阿姆斯特朗有限公司设计者们的孤军奋战和艰苦努力,英国整个国家就没有装甲车的设计和研发机构。

在战斗机方面,维克斯公司于1928年收购的超级马林公司(Supermarinecompany)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研发并制造了最为重要的两种战斗机,一种是“喷火”战斗机,另一种是惠灵顿(Wellington)轰炸机。

正如我们在三部曲第一部中了解的那样,“喷火”战斗机的动力来自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强劲“灰背隼”和“狮鹫”(Griffon)发动机。这也是英国赢得不列颠战役(Battle of Britain)并在战争后期逐渐扭转战局的关键因素。截至1945年,维克斯公司共计生产了近20000架“喷火”和“海火”(Seafire)战斗机,以及11500架惠灵顿轰炸机。

除了著名的“喷火”战斗机和惠灵顿轰炸机之外,维克斯公司还生产了沃里克(Warwick)飞机,其中一些配备了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的“秃鹫”(Vulture)发动机,另一些则配备了布里斯托尔公司的“人马座”(Centaurus)发动机;此外,维克斯公司还生产了配备4台布里斯托尔公司“大力神”发动机,或者4台罗尔斯·罗伊斯公司“狮鹫”发动机的温莎(Windsor)飞机。维克斯公司还生产了配装两台布里斯托尔公司“大力神”发动机的“北欧海盗”(Viking)飞机,战后的英国欧洲航空公司,以及世界上许多国家的航空公司都曾购买过“北欧海盗”飞机。

在战争后期,维克斯公司回顾了他们6年来的杰出表现。除了为空军制造了“喷火”、“海火”战斗机和惠灵顿轰炸机外,一位名叫巴恩斯·沃利斯(Barnes Wallis)的维克斯公司员工还发明了“跳跃炸弹”,并于1943年使用这种炸弹摧毁了默讷(Mohne)和埃德尔(Eder)水坝,随后又在快速鱼雷艇的配合下使用“高脚柜”(Tallboy)和“巨响”(Grandslam)深度穿透炸弹取得了非凡的战绩,摧毁了V.1导弹的发射场、杜比兹(Tirpitz)战舰,以及敌军的许多通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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