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小安妮不知为什么总是哭哭啼啼,不爱吃饭,也不愿睡觉,戴高乐想了很多办法哄女儿,可怎么也哄不好。戴高乐想既然哄不好她,那就分散她的注意力吧,于是他手舞足蹈地乱比画一气,谁想小安妮竟看着戴高乐不哭了。戴高乐以为女儿的情绪好了,高兴极了,谁想他一放下手,小安妮又哇哇大哭起来。戴高乐立刻又充满激情地舞动起来,这次他不是乱舞,而是有情节,有表情,像是哑剧,看得小安妮发出咯咯的笑声。戴高乐也笑了,要知道让这样一个孩子发出幸福的笑声是多么不容易啊!
多少年如一日,戴高乐陪伴女儿的时候,总是耐心且充满慈爱。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流亡期间,也把安妮带在自己身边。他总是以神圣的父爱,抚平小安妮心灵的创伤。戴高乐一生节俭,却为安妮设立了专用的委托金,并以自己撰写回忆录的版权费做了抵押。安妮在即将欢度20周岁生日的时候,不幸被肺炎夺去了生命。安葬仪式结束后,戴高乐夫妇含着泪,站在女儿的墓前久久不愿离去。天已经黑了,戴高乐才对妻子说:“走吧,亲爱的,现在她已经和别人一样了。”
安妮去世后,戴高乐总统在痛苦中决定:将安妮生前住过的房子改建为“安妮·戴高乐基金会”办公处,决定继续帮助和女儿一样智力有障碍的孩子。
1970年11月9日晚,法国前总统夏尔·戴高乐将军因心脏病突发逝世。就在逝世前2小时,他还签署了一张关于他应缴纳的地产税的条子,打算第二天办理。戴高乐认为:“小人物,陵墓厚葬;大人物,一石一名足够!”他于20世纪50年代立下遗嘱,规定他的葬礼“务必使之极其简单”、“不要总统、部长、两院各单位和行政、司法机构参加”、“不举行任何公开仪式”、“不要发表讲话”、“不要悼词”、“碑文是:夏尔·戴高乐(1890~)”。别的什么都不要。
在戴高乐逝世3天后,人们在科龙贝教堂旁的小公墓里,为将军举行了简朴而庄严的葬礼。
谁也想象不到,戴高乐将军之薄葬,竟然俭朴到了如此地步──将军的棺木的价格是350法郎(当时约合63美元);将军的墓是以石头砌的,高出地面不到半尺。墓呈长方形,中间有一道浅浅的分线,分线左侧的石面上写着:“安妮·戴高乐,1928~1948”(即戴高乐的女儿)。右侧的石面上写着:“夏尔·戴高乐,1890~1970”。墓首有一个以同样的石头琢成的十字架。
父女二人的遗体,在这教堂的坟场上,仅占一席之地,而且是在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里。戴高乐将永远守护在女儿身边。
教子感悟:
当父母被明确地告知他们的孩子是个弱智儿时,他们的震惊程度无异于晴天霹雳。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会生一个正常的孩子,并且依此为孩子作了打算。几乎没有人会想到自己可能会生一个不正常的孩子。当父母得知他们的孩子有智力障碍时,他们就会觉得自己不再爱他们了,也无法照料好他们。这是心灵受到严重打击的正常反应,而且短时间内难以恢复,一般要持续好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当然,父母会很固执地不相信医生的诊断,否认自己的孩子是个弱智儿。在巴基斯坦,即使是受过教育的父母,对他们的孩子,甚至在6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不会上厕所,不会吃饭,也只认为自己的孩子是“说话有点问题”,这种现象以前很普遍。家长带着孩子去求医,一个医生接一个医生,一家医院接一家医院,希望有一个医生能治愈他们的孩子。当然,父母们这么跑来跑去,有时也是因为医生缺乏不怕麻烦的精神,没有用一种易于让这些父母们接受的方法向他们解释清楚:智力障碍有什么具体的症状,怎样去矫正他们。一旦家长意识到自己的孩子真的是一个弱智儿,那他们将是非常悲痛的,仿佛他们已经失去了孩子似的。他们没有料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理想中的孩子,他们已为他设想好美好未来的孩子没有出生,相反,却生了个这样的孩子,这可怜的孩子与正常的孩子简直有天壤之别。但另一方面,如果能够明确地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也许会减轻他们一些痛苦,正如他们自己所说:“至少要让我们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生了这么个孩子。”
生了个弱智儿,多数父母经常有一种负罪感,他们认为生了这样的孩子,或许就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的报应或者是这些事情直接引起的,或者是上帝对他们做了坏事的惩罚。这样的态度为家长们接受现实,并且帮助孩子取得进步,人为地设置了一道障碍。还是举个例子来说吧,如果一位年轻妈妈认为,自己的孩子不会走路,不会吃饭,不会上厕所是上帝对她的惩罚,那她也许就不会再去教孩子这些事情了,如果教他岂不是“抗拒惩罚”?还有一位家长,从不让他的孩子出家门一步,他认为,由于自己的过错已经给孩子带来伤害,所以他不能再冒任何风险让灾难再降临到这可怜的孩子身上。
要让家长克服这种负罪感是非常困难的。让他们了解残疾成因的知识,创造一些机会,让家长们能够在一起讨论他们孩子的情况,这对他们会有帮助。让他们和其他弱智儿的家长们见见面,同他们聊一聊,效果也很好。
生了弱智儿,有时父母会相互抱怨,祖父母会怪媳妇,外祖父母会怪女婿,这就引起了无谓的家庭纠纷。夫妻之间如果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就会斥责对方是“不良血统”。
为了避免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残疾儿,一些家长尽量不带孩子参加家庭聚会,也不带孩子去走亲访友。这种怕亲戚们“知道”的心理增加了家长们的心理负担,也折磨着他们的感情。
而且,许多家长仍抱着幻想,认为他们的孩子总有一天会康复的。有些父母迷信“国外”会有某种药方或者什么手术治愈他们的孩子。这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又很难说服他们。给他们看一些西方残疾儿童和成人的实际生活图片,也许会让他改变这种看法。有些父母甚至找巫师用巫术治疗,或者遍访寺庙寻找土方,有的则采用针刺治疗,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能够出现奇迹,治好孩子。
由于生了残疾儿,父母的自信心可能会受到极大的挫伤。他们会认为没能生一个正常的孩子,是他们没有能力。这样,当他们做别的事情时,就会怀疑自己的能力,不再自信,更不用说把事情做好了。
父母的爱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它像一股巨大的暖流,足以融化孩子心中的坚冰,使他们告别自卑,增强信心,立志成才。对于残疾的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9.潜移默化的影响──父母对崔永元的影响
中央电视台《实话实说》节目主持人崔永元,有人这样概括他的形象:潜藏在冷峻外表下犀利的批判,时常有“不经意”而来的经典妙语,缜密的思维和不动声色的引导,从容、自信、潇洒的风度,这就是新一代TALKSHOW主持人最佳的诠释。除了这些,崔永元还有他另外珍贵的一面,就是做个实实在在的人。他的工作间里有着这样一副对联:“说天说地莫若说真,话东话西不如话实。”真实和坦诚地做人,是崔永元一贯遵循的准则。崔永元的背后,是父母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提起崔永元的父母,他感慨颇多。崔永元告诉笔者,这一生对他最具有影响力的是他父母的爱。他把这爱打了一个精彩的比喻,他说:父爱就像日出,那样光明磊落,真挚情深;母爱就像月亮,那样温柔无私,慈爱无边。崔永元1963年生于天津,3岁时,全家跟随父亲所在的工程兵部队迁往北京良乡,小时候许许多多难以忘怀的故事就发生在那片乡村里。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每次逢年过节学校都要组织文艺演出,节目丰富,独唱、合唱、表演、舞蹈一应俱全。
崔永元有一次排练的是群舞《地道战》,构思很巧,20多个学生手拉手在旋律中变换队形,忽而是地道的墙壁,忽而是运动的民兵,通过手与胳膊的组合,还展现堡垒和洞口等。由于表演难度过大,只好不断调换演员,最终崔永元落选了。崔永元很难过,回家后一直闷闷不乐。当他的父母知道情况后,拍着崔永元的肩膀笑着安慰他:小小挫折算什么呢?并鼓励他说今后有的是机会。其实,生活中坎坎坷坷的事情总会发生。最后经过努力,崔永元出演了压轴节目的主角,在歌舞剧《野营路上》中扮演部队指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