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时,约东的军队仍进攻不畅,只攻占了王宫旁边的一座高房子。
约东派人爬到屋顶向北边眺望,见塔丹还没有领兵来到,心中十分焦急!武士一直向北面看着,等了好几个小时,塔丹的队伍却一点影子都没有。这时,阳光已照到了王宫的屋顶上,总祭司鹿顿走上王宫的屋顶,他的左右各站着一个人。一个是莫撒,另一个是打扮得怪模怪样的陌生的汉子,原来这人就是奥伯葛茨中尉。他裸着身体,长长的胡须和头发上插满了鲜花和凤尾草。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队祭司正高声喊叫:“这位就是真神!约东带来的叛军,快放下你们的武器吧!”
他们连声地这样喊着,中间还有人叫道:“那个冒充真神儿子的人,已经成为我们的俘虏了!假的就是假的,我们城头上这位才是真神!”
在两军对垒时,这样的宣传往往有很强的效果,约东所率领的武士中,有些人已经受到影响了。这时有人在城下半信半疑地喊:“那个冒充真神的儿子的人既然被你们捉住了,带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才相信,谁知你们喊的是不是空话?我们不信空话。”
鹿顿站在城头上看着,知道约东的军心有点动摇了,忙高声说:“你们等着吧!当太阳到天空正中间之前,我如果不把冒充真神儿子的骗子押出来给你们看,我会自动地打开王宫大门请你们进来。同时,我还会解除我部下的武装,君子一言,你们等着看吧!”
说完,他立刻转身,对他身后的一个祭司下了一道简短的指令。
泰山被囚禁在狭小的牢狱中,他不断地抱怨自己太笨拙、太麻痹大意,以致落入了陷阱。果真是由于他笨拙吗?绝不是的!他看见琴恩被人捉去,哪有不追赶之理呢?他左思右想,琴恩明明在约东城里安顿得好好的,怎么会被捉到这里来了呢?
忽然,他脑中浮出一个记忆:那个拖着琴恩的武士,看起来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他一点点回忆,噢!对了,想起来了! 那个武士就是在猹鹿城外要求加入约东队伍的那个陌生人!泰山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鹿顿早就用上阴谋诡计了。
后来,泰山隔着石门听见外面有敲锣声,还有奔跑的脚步声和喊杀声。他知道约东率领的武士一定和敌人开战了。他真悔恨自己被困在牢狱里,没有办法参加外面的战斗,心里觉得十分懊恼。他看看屋顶上面那个圆洞,似乎那里没有什么别的机关,他想试着从那儿出去。但他还是谨慎行事,没敢轻举妄动。他无可奈何地在小石屋里走来走去,好像被关在铁笼里的狮子一样。
时间就这样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泰山被困在里面大约有好几个小时了。他忽然听见有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是向这里走来的。远处还能听见喊杀声,他知道外面的战斗还没有停止,他猜不出双方到底谁胜谁负。他想,也许约东打了胜仗,知道自己被困,特意来救自己的?但是,约东如果打胜了,战事就应该停止,为什么还有喊杀声呢? 他越想越不明白。对于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不由得警惕起来。
泰山又看了看屋顶,发现圆洞里似乎垂下来一个东西,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根绳子。泰山非常奇怪,这根绳子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它早就在这里,自己没有看见?洞里黑黑的,可是屋顶却有光透进来,按道理,自己不会看不到这根绳子。
泰山不禁好奇起来,伸手去抓这根绳子,看有什么动静。他能抓到的,恰好是绳子的末端,摇了两下,看没有什么动静。他想试试这绳子是否结实,能不能经得住自己的体重。他又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好像一头猛兽看准了一头猎物欲向前扑一样。泰山又凝神静听一下,觉得洞外没有什么声音了。于是泰山抓紧绳子,沿着绳子向上爬去。他将要爬近洞口时,并未马上跳上去,而是又细细地听了一阵。觉得上面确实没有声音,地板中间那个陷阱也没有什么动静时,他才放下心来。他十分谨慎地沿着绳子爬上去,慢慢地接近了屋顶。
就在泰山的双手将接近天花板时,突然间,上面有一件东西掉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就绑住了他的双臂,使得泰山既上不去,也下不来。接着就有一道亮光,从洞口射下来。泰山借着这束光,看见洞口外面有两个戴着面具的祭司,正从洞口向下张望。那祭司的手里还拿着几根皮带,很快把泰山的两手紧紧捆住了。泰山还看见在这两个祭司身后还有几个祭司,他们一齐抓住泰山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屋顶上。
泰山这时才明白,自己怎么会上当,怎么会被绑住的。原来,那绳子有个活结,预先放在洞口外贴近天花板的地方。两个祭司各拉着绳子的一端,面对面地蹲在屋顶上,然后又放下一根绳子来引诱泰山。当泰山爬到洞口时,他的双手肯定会伸进活结,两个祭司同时用力一拉,就轻而易举地把泰山的双手捆住了。
泰山被拖上屋顶以后,他们根本不容泰山站起来,就七手八脚地把他按住,把他的双腿也紧紧捆起来。泰山此时一声不响,被一群祭司拖到了庙宇中。
这时,约东正在督促他的部队战斗。他不管援兵到不到,仍旧英勇作战。塔丹到现在仍没有赶到。战斗进行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约东这方面的武士们渐渐有点支持不住了。正好在这个时候,那群祭司们把泰山扛上了王宫的屋顶,故意让约东的部队看。鹿顿非常得意地高声喊着:“你们看见了吗?冒充真神儿子的这个家伙,在这里被我们捆起来了!你们看清楚了没有?”
他这样喊有两重目的,一是瓦解约东的士气,二是鼓舞自己的士气。
奥伯葛茨就站在鹿顿的身边,这时他心里很乱,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瞪着两只眼睛,呆望着手脚都被捆住了的泰山。他觉得这个人虽然被俘虏了,可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威严。他仔细一看,竟吓得失魂落魄了。原来,他见过人猿泰山一次,后来他多次梦到过这个人来追魂取命。他心里分明知道,泰山发誓要杀死三个德国军官,以报烧毁庄园、杀死家人的仇恨。三个军官中,施奈德首当其冲,被他杀死在威廉镇,而且在此前他还错杀了施奈德的哥哥。接着中尉高斯也被他杀了,现在就只剩下奥伯葛茨。
他知道泰山寻找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今天真是冤家路窄,会在这儿碰上,他心里自然是又惊又怕。奥伯葛茨定了定神,在为自己能活命打着算盘。他想,如果今天不杀泰山,泰山迟早会杀掉自己。他站在那里默默地发呆,鹿顿看着他这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真有点发急,因为他那又惊又惧的神情实在不像真神。他又偷眼看了看泰山那副威武不屈的神态,反倒比奥伯葛茨更像个真神。
此时鹿顿已经非常警觉地注意到,有几个王宫的武士已经在那里交头接耳。这可不是好兆头,他急忙走近奥伯葛茨,推了他一把,低声说:“你是真神,还不快宣布这个人的死刑!你发什么呆呀!”
奥伯葛茨像从梦里醒来一样,抖了抖身子,说:“我,我是真神……”
他由于心里害怕,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泰山此时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用流利的德语说:“我认识你,你是德国军队的奥伯葛茨中尉,你是我三个仇人中,至今还活着的一个,我已经找了你许久了。在你那犯罪的心里应该知道,上帝既然让我俩见面,当然不会让我们白见一次!”
奥伯葛茨当然明白泰山话里的意思,他心绪大乱,只瞪着眼看着泰山,竟不知该用什么话回答他。
他看了看两边的武士,武士们也都盯着他在看。他又瞧了瞧泰山。他知道现在自己已被逼得没有退路,武士们对他已经产生疑惑了。只要自己稍一软,处境就会十分危险。于是他把心一横,只好装疯装到底了。
他硬着头皮拿出普鲁士军官喊口令的声调,这倒和他装疯时的大喊大叫大不相同,大家听着都觉得奇怪,连鹿顿脸上也露出尴尬的神情。
原来,奥伯葛茨怪声怪气喊的是:“我是真神!这个家伙不是我的儿子。为了让这个亵渎真神的人受到处罚,必须把他扛到祭坛上去接受死刑!等到太阳走到天空正中时,就用他在庙宇中祭神!”
他边说边装模作样地用右手指着天空。
方才押泰山来的那些祭司又把泰山押回去了。奥伯葛茨转身对城门外的武士大声喊道:“约东的武士们! 刚才你们都看到了,赶快放下你们的武器吧!如果你们再敢对抗,我一定用闪电劈死你们!凡是服从我的,就可以得到赦免。不要迟疑了!快放下你们的武器!”
约东的一些武士感到无所适从了,有的甚至用敬畏的眼光看着王宫屋顶上的人们。约东看到这种情况,十分愤怒。他从人群中跳出来,高声叫着:“我的武士们听着!凡是愿意做奴隶的,就放下你们的武器,尽管走到王宫里面去;凡是忠于约东和猹鹿的武士,绝不要在敌人面前低头,我们宁死也不能在鹿顿和那装神弄鬼的假神面前低头!你们准备怎么办?赶快作出自己的选择!”
约东这样一喊,只有少数的武士放下了武器,像小绵羊一样走到王宫里,多数武士还站在约东一边。于是约东高喊了一声,率领着忠勇的武士们再一次向王宫发起了进攻。
约东的武士屡次进攻,又屡次败退。时间已快近中午了,鹿顿改变了他的战术,只留下一部分武士坚守宫门,抽出一部分武士由潘撒特率领,经过城里的秘密通道去包抄约东的后路,打算给他来个前后夹攻。果然,约东一方大败,武士死伤殆尽,约东也被俘,被他们押进城,带到鹿顿的面前。
此时鹿顿得意万分,高声地吩咐道:“把他也押到庙宇里去,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同党受死刑,最后,真神也会判决他死刑的。”
这时,祭神殿堂里的气氛真是阴森森的。西边祭坛上的两端站着泰山和琴恩,他俩都被捆绑着。外面已经没有战斗的声音了。泰山见约东也被捆绑着押进来,便转头看了看琴恩,然后向约东那边点点头说:“看这情形,大概是完了,我们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琴恩说:“约翰!还算幸运,我俩最后还是见面了,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把咱俩一块儿杀了,我最不愿意看到他们杀了你,而单独把我留下。”
泰山没有回答,因为琴恩说的正是他心中想的。他也担心他们不会杀她,而更残酷地蹂躏她。泰山试着挣扎了一下,他被绑得十分牢固,看来是很难挣脱。泰山身旁的一个祭司见泰山挣脱不开,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琴恩在旁边看到这一切,不由得骂道:“这群野兽!”
泰山只说了一句话来回答琴恩:“我还活着呢!”
琴恩毕竟是一个女人,她没有泰山那样视死如归的勇气。但她心里此时知道,只要到了正午,泰山就要死在祭坛上!这是泰山被押进来时,曾经告诉过她的。泰山还告诉她,自己的死刑将由奥伯葛茨宣判并执行。她明白泰山知道就要死了,可他还是威严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惧色。
琴恩看他身体站得笔直,比所有的人都更有尊严。但是这样一个人,将要死在一群野兽一般的人手中,这是多么不公平!她甚至想到,是否可以向仇人提出要求,他的死由她来代替。她明明知道这个要求提也是白提,也许会招来一阵嘲笑或奚落,想到这里,她又看了泰山一眼,耸了耸肩。最后,鹿顿和裸体的奥伯葛茨进来了,他俩走到祭坛的后面,鹿顿站在奥伯葛茨的左边。他低声在奥伯葛茨耳边嘀咕几句,又向约东那边点了点头。只见奥伯葛茨不以为然地望了鹿顿一眼,高声说:“先处死那个冒充真神儿子的家伙,再来处死这个叛徒!”
他说第二句话时,指了指约东。他又望了望琴恩。
鹿顿问:“那么,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呢?”
奥伯葛茨说:“先杀了这两个再说,至于那个女人……”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今天晚上,真神还有话要对她说呢!”
奥伯葛茨说完,抬头看了看太阳,对鹿顿说:“时间到了,可以开始举行祭神仪式了!”
鹿顿阴沉着脸,点点头,其实他对先杀泰山再杀约东是有意见的,只是在圣殿上当着众多祭司不便和奥伯葛茨争吵罢了。奥伯葛茨则心怀鬼胎,他认为杀死泰山才能除掉最大的心病。
这时,祭司们过来,把泰山扛上了祭坛。泰山被仰面放在祭坛上,头朝南,脚朝北,离琴恩只有几英尺远。琴恩悲愤至极,乘他们不备,奔到泰山头前,吻着他的额头,低声说:“约翰!请在天堂等我!”
“我们会见面的。”泰山也含笑说。
好几个祭司奔过来,拖着琴恩,要把她拖到一边去。鹿顿把圣刀递给了奥伯葛茨。奥伯葛茨把刀接到手里,满脸杀气地高叫道:“我是至高无上的真神!我有无边的权力,我有权力杀死我的仇人!”
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太阳,把刀高高举过头顶,又歇斯底里地高叫起来:“现在我要杀死这个亵渎真神的罪人!”接着他又是一阵狂笑。
当他正要把刀刺下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发出祭司们和武士们从未听过的尖锐的怪声,随后,只见那位自称是真神的人倒在泰山身上,他手中的刀子扔在了一旁。接着,那怪声又响了一下,这次倒下去的是鹿顿。等那怪声第三次发出的时候,莫撒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三下怪声几乎是连续发出的,没有多大的间隔。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由得都转身往发出声音的西墙上望去。
在庙宇的墙头上,他们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荷丹族的武士;另一个是半裸体的人,他的装束和泰山一样。在他腰上和肩上,有宽宽的带子,上面插着些晶亮发光的东西,在日光照耀下,一闪一闪的。这个人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木质和金属合制的东西,一端还冒着蓝烟。
那位荷丹族的武士见人们都向他们望来,才高声对仰头望着他们的人说:“这位是死亡的信使,是天上的真神派来的。你们快给俘虏松绑!给真神的儿子解去绑绳,绑他是罪过!同时,也给帕鹿顿的新王约东松绑,约东任帕鹿顿的新王,是真神的意旨。给那个女人也松绑!大家必须尊敬她,她是真神儿子的眷属。”
潘撒特此时惊恐万状,他明白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所有这些恶事,他都是参与了的,自知性命难保。他想,与其被仇人抓住,束手待毙,还不如先杀一个垫底,自己死得也够本儿。于是他悄悄爬到祭坛边,正伸手想去抓圣刀,哪知站在墙头上的那位死亡的信使眼疾手快,举起了手里的那个怪东西。一声怪响过后,潘撒特也应声倒下,正好倒在鹿顿身旁。这死心塌地的狗奴才,也跟随他的主人一同去了。
这时,约东高声说:“快逮住所有的祭司!他们都是跟着鹿顿干坏事的,一个也不能放过!哪一个祭司如果敢抵抗,真神派来的死亡信使,一定会用闪电打死他们!”
武士们和民众们似乎一下子被约东的话提醒了,刚才发生的事,他们都亲眼看到了。事实证明,鹿顿的话是骗人的,约东所说的真神的儿子是可信的,更何况塔丹又和真神的使者———死亡信使及时赶到了这里,这不是真神的意旨又是什么呢?武士们即刻聚拢过来,把那些祭司团团围在中心。
正在这时,只见又有大队的武士向这里冲来。这些冲来的武士中,不但有塔丹率领的荷丹族武士,还有不少全身长着黑毛的华丹族武士,他们都是由狮子谷的新酋长欧马特率领来的。现在,塔丹和欧马特两个人正站在墙头上,和那个手执怪东西的人站在一起。
一个刚好站在祭坛前的武士用刀割断泰山身上的绑绳,泰山接过刀,也替琴恩和约东割断了身上的绑绳。他们三个人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大队武士向前拥来,心情都很高兴。一场杀人的惨剧被制止了,武士们在庆贺帕鹿顿的新王约东。
琴恩仔细看着墙头上背枪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像杰克,可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杰克会来到这里。正在疑惑间,只见墙头上那个人把枪往肩头上一背,张开双臂飞一般地跑来,抱住琴恩哭诉道:“我亲爱的妈妈!你和爸爸让我找得好苦啊!”
琴恩也伏在他的肩头上哽咽着:“杰克!我的儿子啊!”
泰山也跑过来抱住了他们母子俩。在这幸福的一刻,帕鹿顿的新王约东率领他的武士和人民,都向他们三个人跪了下来,额头触地。这个动作,既是对他们三个人的感谢,也是对他们三个人的祝福。
杰克怎么会及时来到这里呢?原来,欧战结束后,杰克回到了伦敦,听妻子梅林说,许久没得到在非洲的父母的消息了,所以决心到非洲去探寻他们的下落。不料,到了父母居住的庄园上一看,那里竟成了一片焦土!庄园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和梅林经常徘徊的那座有回廊的别墅也只剩下断瓦残垣了。
杰克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只好找到驻扎在非洲的英军司令部去问个究竟,说来也真是凑巧,在司令部里正好找到刚刚结婚的哈尔罗·史密斯和奇翠儿·史密斯夫妇。他们不但告诉了约翰·格雷斯托克爵士那段出生入死的奇特经历,而且还告诉他,他的父亲从德军军官的日记中得知夫人没有死,就向非洲腹地去追寻了。于是杰克也一路追踪而来,经过艰苦跋涉,穿过那一片危险的沼泽地和荒野,也来到了帕鹿顿。
在帕鹿顿的地界里,他先后遇见了塔丹和欧马特,他们也向他提起曾见到过一个自称人猿泰山的人,而且向他述说,这个人不但侠肝义胆,见义勇为,而且本事非常大,没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
塔丹和欧马特见这个人装束、神情和生活习惯都很像泰山,就向他问起来此的缘由,杰克就向他们详细说明了前后情况,他们敬重杰克就像敬重泰山一样。
杰克和塔丹、欧马特三个人,最后打听到泰山可能在阿卢尔城,于是塔丹和欧马特就率领各自的武士陪杰克一起来了。他们到的时候,也正是泰山命悬一发的时候。幸亏杰克及时赶到,并且用一路上就算有生命危险都舍不得用的枪弹,救下了自己的父母。
这也真是一段奇缘巧遇,一家人经过生死磨难,终得天从人愿的大团圆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