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董又看到她两边的耳坠,心想我们都变了,你变得接近城市的白领,我却依然是为寻找工作而烦恼的打工族。
“什么?那严不严重,现在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就过来!”苏小符神色焦躁地问道。这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担心。挂断电话后,苏小符稍稍缓神地问布董:“你刚才说要离开去哪儿?”
“没事,你去吧!”其实刚才布董还是听到一点大概的内容。再者苏小符刚才的反应,更让他确定苏小符的心里已经有了替代他的人。
“那你有什么事要打电话给我!”苏小符嘱咐道,从银白色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递在他的手里,并解释说:“这你先拿着,当是我借你的,等你以后赚到钱再还!”
这,还真是让他无语可回,本来以他这种固执的性格又怎么会接受别人的帮助,只是现在是困难时,身上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车费。所以才接受了女人的钱。
相互道了别,苏小符坐进了的士离开了。
“祝你们幸福!”目送的士的远去,布董笑了。原来,刚才听到的情况是邱少楚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里。
转身,往汽车总站而去。中午坐上了汽车离开,前往广州。
而苏小符赶到医院后,发现邱少楚只是受了点轻伤,也没有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
苏小符到了医院后,正巧看到邱少楚在陆福荣的搀扶下从医院里出来,只是头部和右脚有点擦伤,上了点医药,用纱布包扎着。
“怎么样,你没事吧?”苏小符担心地问道,上下打量一番。
嘶!邱少楚突然的痛苦的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苏小符的话,反倒啐骂身边的胖子陆福荣:“你要死啊,轻点扶不行啊,要是我的腰再闪了我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
“我来扶吧!”苏小符说着上前去,左手环抱着他的腰,右手拉着他的右手搭在她的玉肩上。由于穿着低胸连衣裙,那起伏的地带总不时映入邱少楚的眼帘。
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她。“谢谢你小符,我没什么大碍,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将脸侧向她,尽情地吸食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相处那么久,今天她不可否认是最迷人的。对她的到来还是露出不解。
“哦,是陆福荣打电话给我的。”她这一身装扮原是给另一个人看的,可是真应了他的名字,不懂欣赏。于是她接受了另外这个人。
“他就是大嘴巴,怎么可以麻烦你呢?唉哟!”正走着,邱少楚又一声低沉的嚎叫,走路一跛一跛的,不停地咒骂着:“他****的不长眼,撞了人就跑,要是被我认出他的车牌号,一定饶不了他……唉哟!”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们还是办理住院吧?”苏小符担心地提议。
“没事啦,真的,你不用担心。”邱少楚微微拉起嘴角,露出帅气的笑容。另一只手放在背后做了个OK的手势。
一直走在他们背后的陆福荣,看到这手势,会意地拉扯起一边嘴角,一抹奸笑。
原来,早上陆福荣去公司上班时,正巧看见布董在公司旁边的公交站点坐着,不象是搭车的反而像是在等谁。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邱少楚。
邱少楚也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猜到他这是要和苏小符见面,就怕他们旧情复燃。于是就想出这个有点自残式的主意。
且说布董乘坐的汽车上正在播放着一首流行歌《打工行》:“离开家乡爹和娘,背起行李走远方,苦诉寒冬多保重啊大风路上自己闯。谁叫咱是男子汉,顶天立地要坚强,莫负爹娘养育恩哪,要干就要干出个样……”
车内许多人听着将头侧向车窗外,布董也不例外,默默垂泪。倒不是因为那歌曲如何感人激励,而是想起了家里的母亲,身体不好,身边也没个照顾她的人,现在三兄妹都出来了,要是讨债的来怎么办?想当初出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半年内还清债务,现在还在没有方向的流浪。但愿能在广州闯出个天地吧!
车外的风景很美,却是稍纵即逝。
下午三点多钟抵达广州花都客运站。这是个完全陌生神秘的地方,就如同当初到深圳一样的感觉。在这里,布董看到了回家的车,刚好是回到县城的大巴卧铺车,感觉那么熟悉啊,可是不能回去。
还是先打电话给陈兵吧!
“喂,陈兵,我现在到广州了,这里是花都客运站,你在哪里的啊?”布董接通电话后立即问道。
“你先乘坐公交车到东圃客运站,然后再搭210路公交车到珠江村站点下车。那里有座天桥的。”陈兵在电话里指引道。
布董挂断电话照做,毕竟人生地不熟。找公交车站也是一件很费劲的事,很多公交车,只是不到东圃站的,真真把人累的不耐烦!肚子又饿,又困。
到达东圃站已是傍晚时候,然后又匆忙上了210公车。而就在这会,布董差点没搭到终点站。
原先已经看到那个站牌,只是车速太快而认不出来,加上车里又没有那个报站器,只看到一条人行天桥一晃而过。
“诶我问一下,那个珠江村站到没有?”布董问向站在旁边的中年男子。
“已经过了一站啦!”中年男子惊讶地看着布董。
布董道了谢立即往后面挤去。只是车刚出站又怎么会停呢,只得着急的等待着。
下了车,他还暗暗恨着那位司机,没有通知他下车。害他要走那么远的路。
在珠江村站也等了不下两个小时,每个从四面经过的男女,布董甚至以为就是陈兵。
陈兵与一位留着短碎发的女子不紧不慢地散步而来。只见他穿着亮橙色的无袖口T恤,白色的运动休闲裤。她穿着白色的紧身KABAY运动休闲装,白色的图押帆布鞋。
“兄弟,等久了吧,抱歉,刚才有点事耽误了。”刚来到布董面前,陈兵就接过他的背包,歉意道。
“没事,我也刚到不久。”布董笑道。
暗黄的路灯下,人心变色。
“这是我师妹周小蕊。师妹,这是我兄弟布董!”陈兵指向两人介绍道。
“你好布董,欢迎你的到来。我们常听兵哥提起你,没想到人确实比想象的帅。”周小蕊走在布董的左边,夸赞道。
三人走上了天桥,走到对面的路边去,路上行人甚少。路上,周小蕊像是调查户口似的问布董和陈兵家里是不是很近的,又问家里有几兄妹。不过,陈兵也打着圆场,多数谈起学校的那些时候。
不知不觉,三人走进一条长巷,布董心下一慌,会不会又有几个人来抢劫吧?
正好看到有几个年轻的男子走来,布董的脚步就放慢,生怕别人看出他的惊慌,眼神时不时的盯着那些人。
走出巷口过了一条公路,转了几个路口,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
“兄弟,我们先去吃饭吧,折腾了一天,一定很饿了!”陈兵停步看向布董,关怀地说道。
布董以为他要请客,便欣然答应了。因为对他而言,这两百元钱足以吃上一个月。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我们刚才出来匆忙没带钱包!”陈兵解释道。
倘若你有点钱,却没有请客,别人会说你吝啬,自己也必须要吃饭的,所以布董将身上的钱数通报出来。
于是,在陈兵的带头下,吃起了最好吃的砂锅饭。饭毕,三人又继续走着。
“阿布,你有没有去看过演唱会,你的偶像是哪位?”周小蕊和陈兵开始谈及各自的偶像,还说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请他去看。
边走边聊着,又走过一个菜市街,路经一个人民公园,然后,走进一条窄巷,这里大多是居民楼。穿过窄巷,又有一条小街。
“师兄,家里的纸巾好像没有了?”周小蕊突然想起似的对陈兵议道。
“兄弟,又麻烦你破费了!”陈兵歉疚地说。“你初来乍到,要不要买点吃的什么回去接待大家?”陈兵继续说道。
于是三人走进了一家超市。购买了大把吃的用的,将布董身上的钱花的所剩无几。然后继续往前走去,经过周围居民楼,一片漆黑,只有前面的一条小巷道亮起的路灯,三人往那方向而去。
出了巷道,又是一条横贯的公路,公路对面全是居民楼。而且好像这附近也没有工厂或是公司的。布董开始有点疑惑了。
过了公路,又进入一条窄巷。在曲折的巷道,没有一个人经过,也许是深夜的原因。然后布董随着陈兵上了一处单元房,直接上到三楼。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又怎会怀疑呢。
开了门之后,整个明亮的房屋里出现六七个男女的身影。这里属于一厅两房,刚进门口是一条通向两边阳台的穿廊,客厅的窗下有张小木床。正有三四个男女在床上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