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呀!真让人担心。”董母担心地说道。
“妈你别担心,不是有姑姑在嘛?所以不用担心的。妈,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就是了。”布董劝慰道,目光落在话机的计时器上。
“恩,好。”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你那个同学陈兵,叫你打个电话给他!”
“陈兵?”布董迟疑地喃语。好像有点印象,仔细一想才想到。
“你拿纸笔来记出号码!”
恩!布董应了声便下话筒离开,向店家要了纸笔,然后回到电话亭。记录下陈兵的电话号码。
与董母挂了电话后,布董又在话机上按下陈兵的手机号。
“喂陈兵,好久不见哈!”
“你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位陌生的男子。同时又高喊一声“陈兵电话”。
“呃,我是布董!”他差点没说打错了,就要挂电话。
“你的兄弟……”陌生男子轻声对旁边的人说道。
随后又传来熟悉的却有点陌生的声音。也许是电话的原因,听到的声音总是失真的。
“喂,董哥,我是陈兵。”
简单的问候,又问及各自的工作。
“我在一家服装厂当设计师,你呢?”陈兵问道。
“唉,正愁着没地方去呢,现在因为左手残了工作也丢了,现在什么那可是什么都丢掉,找份工作都那么难!”布董叹气道。这世间就是那么不公平,抱怨有何用?
“这有何难,这样吧明天中午你过来我这边,我帮你找份包你满意的工作。”陈兵爽快地说道。
“这样太麻烦你了吧?”
“实话跟你说吧,这个厂是我姨父开的,这些天在招人,要是你再迟些来电话,我还真没法帮忙。”言外之意打电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让布董放心了许多。陈兵又问了他和秦芳的事。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同学,这个你就放心吧!”布董含笑地解释。
“呵呵呵……得了吧,现在的大多数女性有几个肯嫁给一个没有房没有车的男人!”
这点布董是绝对赞成的!这苏小符就是一个活鲜鲜的例子,一定是看他穷所以离开的,那也罢邱少楚家又有钱又有车,他们在一起那才是绝配!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相互约定明天的见面。
对了,要打电话给赵先龙,那些行李还在那里呢!刚走出电话亭,布董突然想起便辙身回去。
拨通电话,亮明身份,布董才问道:“先龙,我那些行李还在宿舍吗?这样吧你帮我拿出来,我们在吉华街的那家小饭馆见面!”
“布董啊你现在在哪里啦,你不知道,今儿早上我正拿着行李去看你……”于是赵先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什么?”布董一时惊慌地问,眼珠子都瞪的快掉下来了。她们怎么会知道我来这里了,而且还知道我的左手的事,现在怎么办,也只能去找她们了,不然那些衣物怎么要回来,那里面还有母亲为他缝纫的针织衫。
“我说有那么好那么漂亮的女子喜欢,你还挑剔?你还是男人吗?”
“你认为我是那种靠女人吃软饭的人么?”布董反问道,言外之意他现在是一个左手残疾的人,什么还做不了,更不会接受她们的怜悯同情。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接受一个比自己更出息的女人。
“那也不是不行的,要是换成是我一定会主动出击,让她在一个月内就对我服服贴贴。”
“那就先祝你马到成功咯!那我们有时间再聊!”
然后相互挂电话。
且说舒羽婷回到出租房之后,兴奋地对秦芳二人神秘地提问:“你们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谁呀,这么神秘?”苏小符也笑问。
“舒羽婷,你就别拐弯抹角的,快说!”秦芳严肃地喝令。
“布董!”舒羽婷躬身看着坐在面前的秦芳与苏小符,久久才说出口。
“哦!”两人淡淡地应声,秦芳的反应还在情理中,可是苏小符也是这样的反应,唬的秦芳诧异地看向她。而舒羽婷认为苏小符的反应还在情理中,可是秦芳也是这样的反应,也诧异地看着秦芳。这样,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半晌。
苏小符身上穿着粉红纱质睡袍,还有些湿滑的秀发在手指间尽情的滑过。注意到这两人的诧异,疑惑地笑问:“你们这是怎么啦?干嘛都那表情?”
“诶,秦芳,你难道不想听听他的情况,怎么会那么冷淡的,难道你们已经见过他了?”舒羽婷眼睛半眯地看向她俩。
只见秦芳留着及肩短发,身穿白色蕾丝褶花及至大腿的睡衣,稍有不慎就会春光乍现。听到舒羽婷的疑问,自然猜到她的心里的想法。于是,她嬉笑地看着舒羽婷,又瞥视几下右边的苏小符。
舒羽婷会意,却很惊讶: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秦芳和布董,苏小符和邱少楚,现在好像变得复杂了,如果苏小符喜欢的是布董,那邱少楚岂不是单相思,等等,秦芳不是喜欢布董的吗,怎么没什么反应似的,她喜欢的人又是谁?
“好了,你们怎么这样看我?不理你们了我睡觉去!”也许是为了掩饰心里的心虚,微微一笑,苏小符就起身借口离开。可这偏就败露了心虚。
“小符,睡那么早啊,你的头发还没干呢!”舒羽婷关心地说道。
“她哪里睡得着,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心虚。”秦芳对着苏小符的后背提高声音分贝,咄道。
果然,苏小符在房间里没有睡着。坐在梳妆台前,表情冷淡地看着手里的一些大头贴。椭圆形的镜子倒映着房间的一切。粉红色的床褥,水绿的皮拉链柜子。镜子里面的世界那么真实,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现实,走不出什么是梦境。她手里拿的正是去年拍的亲密大头贴。
“月光静悄悄地走来,洗礼着不洁的凡尘,慰藉着苦涩的心灵。”——《悲悯的月光》
天空如同拉起灰黄的帷幕,致使天上的明月悄然而过我们也不知。
“城里的生活一定比农村的好!”“我以后一定让我所爱的人生活在城里,我一定不会再让人看小”这是布董在家时一直的信念。如今,离了母亲,一时像迷路的小孩,深夜里乱走。
如今也罢,过了今晚以后,明天就向广州出发,今晚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将就一下吧。他笑了笑,躺在长椅上全身都放松了许多。
“爸爸,爸,我可算见着您了!”在城市的一所房屋,这里跟家里是一样的,就是说布董在梦里将家里与城市接连起来。
布铁明没有回答,只是慈祥地笑了。
“这是怎么了,爸……”突然一个场景的变幻,布董如同站在悬崖上往无底的深渊坠落。尔后惊醒。
次日,路灯方灭,天刚拂晓。行人渐渐多,公园里大多数是晨练的附近居民。
“妈妈,这位哥哥怎么会在这里睡,他不回家去吗?”一对穿着鲜艳的母子经过布董的旁边,小男孩不解地指着布董对妇女说道。
“这位哥哥不听话被他的妈妈赶出来了。你以后要听话哦,要乖!”妇女拉着小男孩远去了。
天亮了,被黑夜笼罩的灵魂终于得到释放。布董起身离开,决定和她见一面。
“喂,是我,布董!待会我们在你公司附近见个面!”布董打通电话,只说了句话就挂了电话:“记得拿我的包给我。”
此时苏小符睡意正浓,突然接到布董的电话,哪里还睡得着,可是还没得说句话就听到挂电话的嘟嘟响。
“小符,谁呀,那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扰民……”秦芳和舒羽婷睡得很香,舒羽婷微微打呼噜,秦芳则梦呓似的责问已经起来的苏小符。
苏小符坐在梳妆台旁边,转身对床上的两位睡美人嗤笑了一下,手拿梳子对着镜子梳着长发。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她穿着印梅褶脚低胸亮灰色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同色调的皮带。左右手各一个包,虽说不是很重,但是这样背着个包会为她的打扮减去不少分数。
两人终于相见了。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在此刻说不出一句话。布董接过包之后,沉默地走着。
“你的手没事吧?为什么来到这里都不打电话给我?”苏小符淡然地追问。
“现在还残废不了,谢谢关心!”布董冷冷回应。一想到她跟邱少楚一起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又穿着那么高贵,你是来炫耀你们的有钱人的生活吗?
“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苏小符停下脚步,有点难受地问道。
“我知道我不该出现的,这次见面就当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中午我就要离开这里……”布董始终回避着她的眼神,就怕突然的迷恋上,难以自拔。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苏小符的确很漂亮很迷人,还有身上散发出扣人心魄的香味。
“等会!”苏小符的手机突然响起,这是《大约在冬季》的铃声,她一直没有换。她从手腕的小包里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说道:“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