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然儿童慈善机构’的几位爱心女士,由紫氏时代装饰集团公司董事长紫雨菲与她的明星女儿发起的慈善机构……”记者正说着,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
却说一个不速之客推开了病房的门。
“爸爸!”就当大家都为之不解的时候,小福皓欣喜地冲中年男子喊道,那口气叫得有点露风,却是那么真切,凝聚着天底下最真的情感,一种父子之爱。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呀!”只见中年男子体形稍瘦,穿着灰白中式衣衫,一顶黑色圆顶小帽,带着刚好遮掩视线。摘下帽子,走到小福皓的身边就抱起他拥在怀里,愧疚地又无奈地流出泪水。
“爸爸不哭……小福皓今天很乖,爸爸!”小福皓懂事地用小手擦拭着中年男子眼角的泪水,一边劝慰着。
“你怎么那么狠心把小福皓放在那天桥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站在小福皓父亲背后的一位中年女子,穿着深紫色针织衣,脖子用粉色散花的纱缎系了个牡丹结,黑色的长喇叭裤,长发在后面用发卡拢起,脸型对称的立体美感,特别是那高颧骨,低下巴,耸鼻峰浅酒窝,虽然已见一些纹理却不乏女性的韵味,杏眸含怒,语气责备。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援助我的儿子!我这样做也是万般无奈啊……”中年男子感激地要跪下,却被众人扶起来,他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小福皓,无奈地说起了一段故事。
他叫翟杰英,来自农村,因为生出这个小福皓天生兔裂唇,而且患有左腿神经坏死,加上其他的一些小儿病症,真是难以想像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起不是这年龄能承受的病症,而且还那么坚强。可是翟杰英的妻子在两年前正是嫌他穷怨他没用,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从此再没回过。他带着小福皓辗转于各大城市中,为了医治儿子欠下了巨额的债,这天他也是百般无奈才做出这样的举措。小福皓是懂事的,心里虽然想妈妈却从来不提起,不在翟杰英面前吵闹着要找妈妈,而他也知道爸爸为了他那么辛苦,更加要坚强……
在记者的介绍中,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女士就是紫氏集团的紫雨菲女士。手术定于次日早上九点。
布董早已离开了店铺,继续寻找着工作,继续没有方向地流浪,只知道往前行走。
在一家五星饭店的门口,摆设了一块贴着用红纸墨字的招聘启示板。布董停下脚步,看着上面写着:副经理一名,五年以上经历……服务员五名,工资面议,有经历者优先……保安三名……
布董再抬眼看了一下这座饭店,总有七层楼高。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啊,特别是这么好的工作,工资又高,于是布董快步走上两级台阶向大门口进了去。门口两边站立着一男一女的服务员,头戴一顶没有修边的白色褶顶圆帽,身上穿着白色嵌红的衣衫,黑色的西裤,甜美的笑脸躬身对每位进出的顾客说道:欢迎光临,欢迎下次光临!
“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你们经理呢?”布董微笑地直言。
右边的男服务员将头自然地转向餐厅里正在和客人交流的一位全身黑色光泽的女人,然后回过头含笑道:“那位就是!”那声音听着是那么温暖,难怪能在门口当服务员,这可是代表着饭店的形象,就必须要男的长像友善,精神的,帅气,女的就要甜美,迷人的,温柔的。这在门口的服务员每天都要保持甜美的笑容,温暖的话语,比那些为客人端茶送水,奔跑的服务员好不到哪去,反正就是打工族永远是那么辛苦。
布董随他目光的方向望去,点头道了谢便向那女经理走去。
“大兄弟里面请!”那位女经理一见到布董这客人进来,脸上欣喜地堆起笑容走到布董面前和善地说道。
布董早看出这里并没有多少客人,或许是还没有到下班吃饭时间吧,不过看那些桌椅那是绝对称得上高档,干净光泽的大理石地板,整齐有序的柔和色调的桌椅,只有几桌子的客人在闲聊,有时又高声地猜酒拳,有时又叼着烟,这些人大多数看去比较有钱的。
“我是来应聘的!”布董有点怯生生地咧嘴回应。
那位女经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布董,良久才见布董长得还是仪表堂堂,人也挺精神的就只说:“你先到二楼会议室等候。”然后又忙去了。布董只得转过向右手边的服务台的侧面的电梯走去。
“我们董事长真厉害,一边忙着事业一边又忙着搞慈善,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那么厉害!”两位穿着紧身白褂黑色短裙的长发女子边走边谈论着,其中这位眸生羡慕的黑发女子羡慕道。她就是舒羽婷。
“她哪里是厉害!我最近可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别人的第三只脚,还未婚生子……”这位染得棕色的女子啐道。
“诶诶,这可别乱讲,我们去吃饭吧!”说着就走进了这家饭店。
布董上了二楼,左侧是一个大厅堂,一个具有法式乡村浪漫风情的背景餐厅,完全让人神往,不过,似乎很少客人,唯有一两对年轻男女在那里侃谈,私会。这里那么安静舒适,给城市的人们一个精神放松的地方。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是单人还是两人?”一个男服务员走过来询问。
“我是来应聘的!”真是尴尬,逢人要解释,在布董认为,所谓人靠衣装也就是这个道理,穿什么服装在别人的第一印象里就是什么职业。“请问会议室怎么走?”微笑地询问。
“这边直走,转过走廊就是了。”服务员右手指向右边的走廊,外面是落地铝合金玻璃,内侧是几间紧锁的房间。
布董顺意地走过去,那背影被太阳穿透地撒下一道道悲凉。
宽敞的会议室里,因为一些办公桌椅的摆成椭圆形的对列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有三个穿着西装领带的面试官与一位穿着整洁帅气的年轻男子对面而坐。
“假如我们三个是低收入的顾客,而我旁边这位又想请我们吃顿好吃的,你是这酒店的服务员,那么你有什么吸引我们的地方?”三位面试官的最右的一位设问道。
“我们饭店环境卫生整洁舒适,价格实惠,本着对顾客的健康着想,让顾客吃得放心,第一,我们会添设一些新的菜式,比如川菜,闽菜;第二,服务员的培训,将服务员工的服务态度,口才,进行一个有机的培训,第三,我们会根据顾客人数的多少进行配送,比如,五人内满两百元的菜价返回多少,五人以上的满五百又返回多少,当然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拉拢一些新的顾客,为饭店盈利……”年轻男子自信地介绍。
布董走近门口,没有锁上的门留出一条缝隙,让他看到里面的陌生男子。没有多想,以为他就是面试官,就敲门。
陌生男子没有回头,倒是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喊声:“谁啊!”言外之意是现在是面试的时间,谁会来打扰。
布董这才知道会议室还有其他人,一时陷入窘境,既然已敲了门就不得不进去,又不能离开,只得硬着头皮推开会议室的门,堆笑地应道:“你们好,我是来应聘的。”只见那三位面试官严肃而有点气愠的神情。显然是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打扰而恼,因为在一位面试还没有结束之前是不能干扰的。
咦?好熟悉的面孔。这位陌生男子是谁呢?
三位面试官中间的那位显得较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想要应聘什么工作?”
“我叫布董,想找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布董木讷地站在门口,视线与陌生男子相碰了一下,又回到三位面试官的身上。
“你的左手怎么了?”右边的面试官细心地看到布董左手缠绕的纱布,视线垂在他的手上。众人也随着面试官的视线落在布董的左手上。
“前两天不小心弄伤了,不过不碍事!”布董也没隐瞒,抬起左手来。
“这样吧,你先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过两天通知你!”中间的那位面试官将桌面的一张白纸钢笔往布董的方向轻推了一下,依然温和地说。左边的那位瞥视一眼旁边的面试官,那眼神似是已读懂那位面试官的做法。右边的那位两手指交叉地放在桌面上。
“好!”布董应了声迈着小步走到椭圆形的长桌旁,其实心里几番挣扎该怎么写,一来没有手机,又没有确定的住所。拿起笔,还是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赵先龙的手机号码。
“嗯,好,你先回去,如果录用我们会给你电话的!”中间的那位面试官接过那张纸和笔,看了眼淡然道。
布董只得离开,顺便轻带上门。没希望,看他们的表情就猜中面试没希望。于是径直往电梯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