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到时还得和雪梅去帮我个忙,那天可有得我忙的,不过我前排日子去卜了个卦,说那日得避父母,避家中阴年阴历生的人,你想啊那布董可是不祥之身世,况且又……总之到那天你还是叫他躲避一下才好!”三嫂提醒道。
“好的!”董母沉下脸应道。
“依我说弟妹,你身子骨不太好,就不要务太多了,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后半辈子!毕竟人都去了两三年了!”三嫂好言相劝道。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福气,女儿嫁了有钱人,这辈子不愁吃穿,两个儿子又将结婚办喜酒,我注定这辈子的劳作命,那里有空想那些后半辈子。只盼着那三个儿女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现在听到布董的的问题,董母心下暗想:这也未偿不可,只要避开了就行。“那好,这两天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家待着!”
“妈,到底是什么事啊?”布董无奈地追问。
“就是布三布四明天喜宴,要避开一些与他们命中相克的人,而你也是与他们命中相克,所以你要在家里或是到外面去避一避!”董母解释道。目光慈祥地看着儿子。
却说,布雪梅二人在田野那边嬉闹,累了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面。
“芳姐,我真的喜欢二哥,你就离开他好吗?”布雪梅侧脸认真地说。
“雪梅,你让我好为难。我同样的喜欢他,就算你们不是亲兄妹,董哥不知道他还是把你当做兄妹看的。况且,他心里一直爱的是小符!”秦芳无奈地回道,眼眸直盯着空中,那一片片白云随风而去。
这时,在她们远处的两个人邪笑地看了对方一眼,会意地慢慢地靠向她们。
美人!我们来服侍你了!一脸的淫相,两人也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做好以防万一的最坏的准备。
“小符?”布雪梅一手撑地起来,眉间微蹙地看着秦芳,若有所思地说。
“怎么?你认识?”秦芳惊讶不已,心想着该不是布董已经带小符回来过了吧。
“哦前几天她……啊!”一语未了,只见那两个身壮魁梧的男子像两头恶狼一样扑上去抢夺猎物。布雪梅被突然的一抱着实吓了一跳,被其中一个男子强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被手一扯,撕得破烂。
秦芳眼见雪梅被压住动弹不得,而另外一个男子也扑将上来,本能地伸出右脚往他的命根子猛然一踢。
随着“哦”的一声,那男子的嘴张得很大,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夹着膝盖,没敢上前。另一名男子眼见就可以吃到肉了,突然被一个很坚硬的东西猛地撞向头侧。那是秦芳的膝盖,双手不住地捶打。那男子竟然被秦芳这一撞击,顿时头部嗡嗡响,倒过另一边去。那两名男子见势不妙,径往山里跑去了。
布雪梅衣衫不整地哭着,那淡青色的吊丝纹胸呈现出来,丰满的娇躯随着哭泣发颤。
原来秦芳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上过武术课的,而且在社会上也有过实战,一个经常离家出走的女孩子要是没有一点防身术肯定是要吃大亏的。秦芳不由分说地抱住她,安慰地说:“好了不哭了,都没事了,有我在没事的!”
布雪梅只是哭,没有说话。可要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农村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但遭到欺负,而且让村里人知道了一定会说三道四,到时还怎么办?按照这里的习俗,姑娘遭受到欺侮,就会受到指责,家里人因为丢脸而选择请媒婆说媒,草草嫁了。如今,布雪梅那颗心拔凉拔凉的,似乎对未来已经看不到方向。
好一会儿,两人才慢慢地躲闪着回家。
“不要告诉二哥好不好?”布雪梅泪眼委屈地肯求。
“好!”秦芳唯诺地应道。
此时,布董和母亲正在房间里收拾着,因后天就是除夕了,先趁这几日收拾好,除夕那天就不用那么忙碌了。而董母在一旁时而帮忙收拾,时而又指挥着收拾这收拾那,这个摆在这,那个摆在那里。现在收拾的房间是布董住的,董母因听到外面有人哭泣,便扔下扫笤走出去,看看是谁。
“怎么了这是?”董母看到女儿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惊慌失措地上前问道。
在秦芳身边的布雪梅一看见是母亲,立即上前去,抱住母亲失声痛哭,没有说话。
“女儿别哭啊,告诉妈妈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帐去!”董母听到女儿的哭声,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嘴上劝慰女儿,可是那眼泪还是哗地潸落。秦芳站在那里,看到这种情形不免想起父母来,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我的父母从来就没有疼爱过我?
秦芳刚想上去说话,只见布董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看到妹妹这番模样,心里也已料到事情的七八分,只是上前去关心地问:“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有没有看清楚他是哪个浑蛋?”
“我也在这,为什么不来问我一下,倒是先顾着你的‘妹妹’,难道非要我的衣服烂点你才看到我的存在吗?”秦芳越想就越生恨,愤愤地撅着小嘴回到雪梅所住的闱房。
董母见状,侧脸向布董使了个眼色。布董也愧疚于刚才忽视了秦芳,所以会意地走到房门前,边敲门边喊:“秦芳,你没事吧?”
“没事!”秦芳赌气地吼道。她没有布雪梅那么多泪水,也没有苏小符那么柔弱,即使有泪也是在角落里流,对于她而言泪水可以打败一个男人的心却永远也把自己打败。
布董没有继续去敲门打扰,转身走到母亲妹妹面前。他就这么一个妹妹,那可是比女朋友更重要的。
董母生气地嗔了儿子一眼,扶着雪梅径往房间里去。雪梅已住了哭声,回头看了二哥脸上的表情。
深夜时分,布雪梅仍未睡着,想起今日之事,不觉泪湿蕾丝枕。在旁边的董母也是辗转难眠,索性叫醒女儿来。
“女儿,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了?”董母不放心地低声问道。虽然之前女儿有简单的说过点,没有生出什么事来只是被扯烂了上衣而已,但她还是不放心,毕竟是两个女孩子。
“应该没有吧?”布雪梅不确定地嘀咕道。
“什么叫应该?哈?”董母一时也急了,声音拉高了许多。沉默一会,秦母才嘱咐道:“女儿,你明天还是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
“恩”布雪梅轻应了声。过了半晌,她犹豫地说:“妈,我有个疑惑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疑惑,说给妈妈听!”董母伸手去轻抚女儿的脸颊,关心地询问。
“就是我看到那两个人并不是我们村子的,会不会是她带来的?”布雪梅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秦芳了。
“你是说……”布雪梅的话确实另董母大吃一惊。转念又恢复冷静地说:“雪梅,这可是要蹲监的,没有证据可别乱下结论啊!”心下思忖:这姑娘看着人也是不错的,那内心也不是像那种人呀!
见母亲不太相信,她解释道:“妈,难道你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女儿的话吗?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回来后她完好无损,我却这样被撕烂了衣服?而且,今天可是她要留下我在那里的,二哥也是可以证明的,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着,又抽泣不止。
“好啊!竟敢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找她问清楚去!”董母听后觉得完全在理,就算不是她的阴谋她也难逃干系。
“妈,你这样去问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哪有小偷承认自己是贼的!”布雪梅生怕事情搞砸了,便忙阻止道。
“那该怎么办?”董母无奈地问道。心下怀惴:难道她也是不祥的人,专来报复我们来了?
“得让她自动承认。”布雪梅恢复冷静道。
两母女一宿无眠。秦芳倒是睡的很香,因为布雪梅对她的敌意似乎没有那么大了,这不预示着她跟布董的未来有希望了。况且董母也是很喜欢她。
布董也是一宿难眠。一则愧疚,没有保护好妹妹,这有失为做哥哥的责任;对秦芳没有关心到让她生气,看她的样子也是好不到哪去。二则憎恨,憎恨那两个流氓,浑蛋,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只会欺负女子的流氓: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一定叫你们好看!
次日,董母再次嘱托了布董一番才放心出去,也没有看一眼秦芳。布雪梅还像往常一样,当作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也跟了出去。这倒是让人怀疑她别有用心或者说吓傻了。
要知道在这样子的山村里,能够娶到媳妇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况且还办起喜宴。不管那女孩子长得什么样,能嫁到这里那便是这里的福气!办喜宴那绝对的大花销,因而可看出这家子有钱。不过,现在都是裸婚时代,这些喜宴又似乎与时代流行固守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