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与董母正聊着。秦芳疑惑地提问:“阿姨,你们刚才扶的那个人是谁呀?怎么看起来很面熟的样子,可是他低着头又没有看清楚?”正说着还是见到布雪梅端着水,还是那个表情的走过来。
董母从雪梅的手里接过杯子,含笑地递给秦芳道:“来先喝杯水!”
秦芳双手接过杯子,嘴角轻提道:“谢谢阿姨!”眼睛瞥向布雪梅,见她还是那副敌视的神情,心笑道,这丫头还真如陈兵所说的,不过,我还有阿姨这张王牌在,量你也不敢怎么样。
“咳咳……”秦芳边想着边喝了一口杯里的盐水,立马被呛着咳嗽不止。想不到今天还真栽在这小丫头手里。
“嗳哟慢点喝,不急!”董母以为是喝得太快被呛着,忙着轻抚着她的后背,劝慰道。
秦芳纵然受了委屈也只是放在心里,谁叫她偏着又是布董的妹妹,况且闹急了她不好收场。于是只得说没事没事!
布雪梅轻笑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做菜。
此时,村头巷尾那边好几十个妇女与年轻的单身汉,还有几个儿童的已经议论纷纷。都说这么漂亮的妹子,竟然会来他家。
“那姑娘呀长得水灵水灵的……”“那真是可惜咯,怎么就不是来我们家当媳妇的呢?”“就是咯,偏就来他家的!”
“嗳,三嫂,你那媳妇也是不错的,家里有钱,还那么懂情礼!有那么好的媳妇你就别叹气了。”布修孟的母亲笑着叱止道。
“这不,过两天布三布四结婚办喜酒,还得有得我忙的。”那位中年妇女笑着低怨道,其实是向众人炫耀着。
布董醒来后,发现秦芳坐在床边,惊讶不已……
夜幕已降临,房屋里亮起微弱的灯光。
秦芳双手托腮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认真地欣赏着那俊朗的面容,那古铜色的肌肤是那么的吸引着她,那刀削斧砍的脸型上多出几经风雨的胡扎。突然,布董睁开了眼,忙着要坐起来。“你终于醒啦!”她立即扶起他脸上挂起一抹笑容说道。
布董看到眼前的少女,穿着打扮那么的清秀,差点认到是小符。
“秦芳?你怎么会在这?”布董惊讶不已,她不是和陈兵一起吗?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醒来后,向来都是以野丫头为主流的秦芳,今天也改了风格。
“你做梦梦到我了呗,所以我就空降来咯!”秦芳看他的表情,想到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就嗤笑道。
“呵呵呵,那我继续睡!让它多几个美女来陪!”布董呵笑地边说边躺下。
“少来!我饶不了你!”秦芳轻啐了他一下,右手拉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躺下。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还以为换了副模样会变淑女点,一点都没变!”布董双手并用地投降嗔道。目光没有多看她就移开了。
“哪有,人家本来就是熟女来的,现在就是换回原始状态。”
“是呀,”布董随口应了声,然后又疑惑地问:“你那手怎么样了,怎么会做出那么傻的事?”
“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这事都过去了,那时我以为大家都离开了不要我了,而且你又不告而别。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的!”秦芳委屈地撇着嘴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布董避开了那些尴尬,继续问道。
“我一路上打听着来的!”秦芳也省去了陈兵的部分,楚楚地看着他。她也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只是始终坚信只要他在身边就没有人可以夺走。
“秦芳,你这样太不值得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况且你看我们这些地方,对你而言太委屈了你。”布董目光含愧,认真地说着。就算是苏小符,他也会这样说,因为家里太穷困了所以他必须去闯一番,必须先创业再谈爱情。
“我不在乎跟着你吃苦,我们可以一起去打工挣钱……”秦芳握住他的手,温暖的粗壮的手让她不忍放开。
布董没有说话,转而以一种柔情的目光看着她。秦芳只觉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克制克制!秦芳在心里暗呼着,克制住主动吻上去的冲动。
而两人所说的话都被门外的布雪梅听了个正着。只见她脸色因怒气而涨得绯红,心里暗骂道:哼,竟敢来和我抢,我一定让你好看!然后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次日,阳光明媚,大地回春。秦芳穿着白色针织衫,头上带了个小修边的灰黑色的圆顶帽,那如瀑布般浓黑长发自然地垂向后背。她和布董两人游走在附近的山峦之中,布董向她介绍了家乡的风土民情,过年的习俗等等。
“二哥,妈妈叫你回去!”两人正走着,布雪梅从后面赶来喊住他俩。
“哦,那我们回去吧!”布董转身应了声,又对秦芳温柔地说道。
“你快回去吧,我跟雪梅有点事商量!”秦芳含笑地幽幽地说。转而又神秘地看着布雪梅。今天也难得的机会,她得问清楚一些问题不可。
布雪梅有点讶异地看着她,心想既是如此我倒让你知难而退。因而含笑说道:“是呀二哥,你先回去吧,我们女孩子聊的私事。”
布董笑了笑离开了,径直往村子走去。
“雪梅,我只问你你和董哥到底什么关系?”待布董走远后,两人都敛住笑容,秦芳一语中的。
这话果真把布雪梅问得一时哑语,微微将视线低垂斜到左边,心里忖度:“我该说吗,难道非要说出我们不是亲兄妹,从几年前就一直喜欢着他,她才会死心吗?如果我不说,她这样的女人到底不晓的会闹个什么时候,到时我还该怎么见人?”
“怎么,不敢说,我现在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亲生的?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妹妹会反对哥哥的女人,害怕哥哥有了大嫂之后就不疼你?这也太多心了,你以后也是会嫁人的,难不成你要嫁给哥哥?”秦芳见她不语,心知她必定有事隐瞒,便一个劲地逼问。到底是姜老的辣,一句话就可以问倒布雪梅。
“不是的!”布雪梅噙着泪水大声喊叫。然后捂着嘴蹲下去,难过地哭泣。就连秦芳也愣怔地看向她。
这里是在田径上,旁边的山上那些不知名的树长满了嫩叶小饽芽,一片鲜绿鲜绿的。
半晌,布雪梅才凤眼泛红,满脸湿泪地抱着秦芳。“从小我们兄妹仨就在一起玩得很开心,可是在前年……”布雪梅说着,突然停下来,目光乞求地说:“我说了你要答应我,不要告诉他好吗?”
“恩!”秦芳点头重重地应声。嘴唇轻抿,双目予她信诺,伸手去怜惜地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于是,布雪梅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秦芳。让秦芳又气又怒:怎么还有那么迷信的村民。同时又更爱:原来布董经历那么多,之前听陈兵说过些,没有想到他经历那么曲折的事情。“难道你也相信?”秦芳疑惑的问。她现在有点可以理解布雪梅的心思了:难道她想保护哥哥,害怕哥哥知道真相之后会不理她,然后离开这个家?
“我当然不相信那些人说的,不过嘴长在那些人的屁股上,让他们怎么臊都行!”布雪梅撅起小嘴指骂道。
嗤!秦芳掩嘴而笑道:“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嘴长在屁股上的,那我可得看看你这小丫头的在哪里!”说着就伸手出去在布雪梅的两腰处搔痒痒。
“好啊,姐姐坏死了,我也饶不了你,啊!哈哈……”两人起身相互戏弄着,尖叫着,狂笑着,让人看到不觉心思蠢动!
而在两人的不远处的荆棘丛中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窥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他奶奶的,真是便宜了那倒霉鬼,竟然有两个如此的美女,咕噜!”其中一个低语对旁边的一个道。说着,又吞了一口口水。
“要是能有办法弄来玩玩当老婆多好!”另一个也低语道,一手摸了摸下巴。
“办法一定有的……”于是两人商议着……
而秦芳两人还在戏弄着对方,哪里晓得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危险正一步步地靠近。
布董很快的回到家里,看到母亲在门口坐着发呆。“妈你找我什么事?”上前去蹲在她的左侧。
“哦董儿呀!”董母应了声,目光游移地看着他。“这两天你带芳芳到外面去玩玩!”
“为什么,我在家不是挺好的?”布董不解地问。心里犯迷糊,母亲怎么突然这样说,该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原来董母在前两天遇到过三嫂,两人聊起一些生活上的锁事。
“弟妹,听说你家来了位姑娘,人长得可水嫩咯,只可惜怎么不是老大的呢?”三嫂叹息地说。这三嫂是董父的堂兄的媳妇,看她穿着艳丽的针织衫,穿着紧身的黑色西裤。
“就是呀,不过哪个都是差不多的,像你那两个阿三阿四这不就快结婚了,还是出外面的工作的能找到人回来。我可听说那两姑娘长得可漂亮了,还是恭喜你啊!”董母陪笑地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