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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水木湛清华

四月是北京最美的季节,也是清华最美的季节。因为一个偶然的机缘,我来到了风景如画的清华大学。

上午和下午的课都安排得很满,要欣赏清华美景,只能用中午短暂的时间。“我要去荷塘!”大家异口同声,谁没读过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啊。

其实,美景何必追寻,站在清华的任何一个角落,到处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放眼四望,地上开满了大片的二月兰,那紫色,那气魄,只有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可以比拟。许多女孩子穿着轻盈的长裙,站在花丛中拍照,“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想必就是这种意境吧。

沿着清清的万泉河,我们一路徜徉。河两岸是伏地的垂柳,灼灼燃烧的桃花,花红柳绿,像画家故意调出的颜色。整个万泉河都被染绿了。

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水木清华。“清华园”工字厅后面的匾额题有“水木清华”四字,两旁有对联一副曰:“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在东西南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工字厅对面是一片荷塘,清澈见底,杨柳依依。那一天风和日丽,天特别蓝,一对对新人在清华园拍照,新娘子穿着白色的婚纱,轻挽着新郎的手臂,走在水木清华的清水和繁花间,像一个凌波仙子,如梦如幻。一块大石头上刻着“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这两句诗出自晋谢混《游西池》:“惠风荡繁囿,白云屯曾阿。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咸丰登基后,曾据此将工字厅一代由“熙春园”改名为“清华园”,并御笔题写了“清华园”三字,至今仍悬挂于工字厅门额上方。这是“清华园”和“清华大学”得名的由来。

2010年,清华大学被福布斯评为世界最美丽的14所大学之一,是亚洲唯一上榜的大学。水木清华滋养着一代代清华学子高洁的志趣和情操。我们以为水木清华的荷花池就是朱自清笔下的荷塘了,第二天中午才知道,《荷塘月色》中的荷塘是指近春园的荷塘,引起这种误会的不只是我们,“两处荷塘争月色”是“清华四怪”之一。四月,荷花还没有开,体验荷塘月色只能等到夏天了。

既想看美景,又不想耽误下午清华教授们精彩的授课,一起进修的同学租来一辆辆自行车。骑自行车上课是清华大学一景。来清华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么多自行车,上万辆自行车排列在一起,蔚为壮观。学子们背着彩色的书包,穿行在如画的校园里,怎不让人羡慕!还有男生骑车载着女生从我面前飞过,我总是忍不住拿起相机咔嚓咔嚓。这是真正的天之娇子,这才是清华的灵魂!那些美丽的风景是长期滋养他们的沃土,清华是出大师的地方。

下午上课的时候,清华大学的老师看到我们在阳光下晒的泛红而兴奋的脸,说:“清华的美景你们已经欣赏了,你们一定要到北大的校园去看一看,那是人文主义的殿堂。北大是可爱的,清华是可信的。”突然想起两年前我跟旅行社去北大,北大的一位研究生给我们当导游,为我们介绍博雅塔和未名湖,末了,他又说:“你们一定要去清华看看,那里的风景更美丽。”清华校园里有一块石头上刻着:“贺清华大学建校100周年:清华北大友谊长在——北京大学2011年4月”。清华、北大,中国最着名的两所大学,他们没有因为争生源而诋毁对方,相反,他们互相赞美,互相激励,他们的形象在人们心中更加伟大,更加密不可分。这是怎样一种胸襟与气魄,这实在是一种双赢的智慧。

四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是清华的校庆日,校园里到处飘荡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彩旗。桃李园餐厅,一群大学生弹着吉他,拉着小提琴,一位同学举着一幅宣传画:“耳尖上的律动——2013草坪音乐会”多么令人欣喜的生命律动!虽然我们的培训只有短短的几天,可是我却分明受到了这水木清华的滋养,受到了清华人行胜于言的精神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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