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我来了,快开门,我的手打在重重的门板上,那个疼啊!
“哈喽,小语,生日快乐。”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你不记得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耶。”随后袁心、车堇晨给我了我一个最温暖的拥抱。
“这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是我生日,不会吧……”我惊讶道。
“死鱼,你不会连你生日都不记得吧。”若可歆突然的一句,她的脸布满了对我的不满。
“我……我……”
“别我了,快进来,是不是还要我请你进来。”若可歆对我凶了一句。
我进去以后才知道什么叫人间天堂,“你们这是在干嘛,谁说我今天生日。采凤妮,是不是你姐又想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问着站在一旁的采凤妮。
“没有!”
“真的没有?”我不甘心。
“喂,你问够没有,你想不想见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两个人。”
“我想见的两个人?”我反问。
“对啊,就是你一直以来最想最想见的两个人。”袁心插了一句嘴。
“嘿嘿,你们又想干嘛。”我心慌着带着笑意。
“两位,出来吧!”若可歆拍了拍手掌。
“怎了,还有……”
“小语,你还记得我吗?”我话没有说完,他的话打我打断了。
“你是我的叔叔。”我并没有感到意外,相反的有在讨厌站在我身边这个人,因为他把我丢得太久了。
“我不认识你,请你离我远一点!”我扭头说。
“爸,你别理这臭死鱼,我看他是欠揍。”若可歆对我藐了一眼。
“姓若的,你刚才叫他什么,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若可歆是我叔,你们干嘛合起伙来骗我。”我生气,我无奈,本来是我想给若可歆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这死丫头片子比我抢先,此时我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小语,你别先生气,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关于你的身世,他在我心里深藏了二十多年了,当年我和你爸为了珍珍不要担心自己的孩子随时会死掉,我也不会让可歆跟你对换掉,对了,周珍珍就是你的妈妈。当你妈妈在你一岁时还是走了,可能她现在在天上还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一个男孩。也许让你看来很荒唐,但是你妈妈本来一直有病,是白血病,你妈妈为了你甚至放弃了化疗,最后你妈妈还是忍着痛苦把你生了下来,可是当时只是婴儿的你由于体质弱随时会,所以我们骗你妈妈生了一个女孩,就这样你们的人生就此改变……”
我流泪了,我终于流泪了,我不是为自己为自己流泪,而是为了我连自己母亲都不自己长什么样子。
“若南。”这个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士在我耳朵边徘徊。若可歆站在我身边静静的像海面上的一滴水滴。
“小语,他就是你亲爸,也就是可歆现在的爸爸,原来你跟可歆一直在一起。真是命运弄人了,凤妮过来,这就你哥,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毕竟是你亲哥。”叔叔解释着。
“才不是呢!你们都骗我,你们都是骗。”我泪流出了眼眶,然后肆虐的大吼着。
“对了,你是不是,有枚戒指,上面刻有珍爱一生,这是你妈妈在你没出世亲自为你订做的。”叔叔又说。
“我不信,然后我转身像一股风一样跑了出去。
江南语走后……
“那我把小语给追回来。”
“不了,我知道这件事对小语打击很大,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爸,小语哥真的是我哥么?”采凤妮沉重的容颜慢慢在灯光下散发。
乌云在夜空迷漫,被伤透的心看不清。
“小语,你怎么了。”
我手抚着我身后的枫树,低着头喘着一路跑过来的粗气,“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在纠缠我了吗?怎么还来。”我有气无力的像没有气的气球。
“小语怎么你的脸吗么苍白,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安沁走了过来,轻轻的想要触碰我的脸,结果被我“屁!”的一下把安沁的手挡了回去。“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啊,快走!”我大吼道。
“好,既然你这么的讨厌我,那好,我走,不过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说完安沁转身背靠我向前走着。我仰望天空,星星旋转得像一幕黑色幽默。
“小语,小语……”安沁突然一个转身向江南语跑过去。
第二天,在医院……
江南语躺在白色被褥上沉睡着,窗外的白鸽飞过,而白鸽掉下的眼泪透过光洒在江南语的脸上形成了一个条永远抹不去的伤。
“安沁看着沉睡的江南语不禁默默流下眼泪,随后安沁转身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小语没有什么事吧。”安沁问。
“这个……这,算了,你是他女朋友吧。”医生抵了一下眼镜,手中拿着一支笔不停的向桌子上敲打。
“对,我是他女朋友。”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男朋友患得是遗传的慢性白血病,慢性白血病起病隐匿,属于细胞发育的中晚期细胞的恶变所致。根据细胞系列不一样,又分成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和满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前者常因急变而死亡;后者常因免疫功能差,感染而死亡,你男朋属于前者,从你男朋友的X片上来看他已经到了晚期,最多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只有慢慢等待死亡。现在患白血病的病人很多,不止是你男朋友一人,如果发现得早你男朋友还可能被治愈,可现在……”医生摇了摇头,而我正好的路过办公室,正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小语……”安沁转身向我说了一声,我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没有问什么,独自从医院的走廊上向外跑了出去。
我走到海边,坐在土黄色的礁石上沉思着,想着以前那些美好画面,时不时两个“黑洞”里还会流出来鲜血,我擦了擦想着天空默默的说:妈,我要来见你了,你一定要等我哦,一定要记住我的样子,我叫小语。”
“叮铃铃铃……”手机铃声伴随着海水的声音像一段不想要结束的旋律。
“喂,臭死鱼,你任性也任性够了,现在给我马上回来,你知道吗,你爸为了你一晚上都没睡。”若可歆的声音还是那么刺耳,我依然把手机远离我耳朵几厘米,“哦。”我轻声回答。
“哦你个大头鬼,臭鱼,记得快回家,不然你回死得很惨。”若可歆匆匆的挂断电话,接着我看着手机轻柔的微微笑。
“行动还是取消吧!”在另一安沁不知向谁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走掉。
微风吹动着乌云划过我的心,没有温度的双手我点燃最后的爱情。
“小语……”安沁找到了我,她的身影慢慢向我走过来,这一刻我终于平平息对安沁的恨,情绪透明的看了看她,然后微微笑面对着海风吹过我的脸。
“小语,你没事吧?”安沁来到我身边,她的发被微风吹得凌乱着。
“我没事,对了,关于我的事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替我伤心难过。”
“可是小语……”
“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小语,我们还是回医院吧,就凭现在的医疗条件我相信一定会把你的病治愈好的。”安沁的泪水就像水滴声,凋零在大海之间,我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医生说的我也全听见了,我是一个等待死亡的小子,就像这秋天的枫叶一样,脆弱、孤独,可能随时被一阵微风吹落,命运安排我的生命我只得去欣然接受,我没有去改变它的初衷,也许我回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看不到那些熟悉的容颜。”
“小语,不要再说了。”安沁哭泣的伤心的小猫,毕竟她我们曾经相爱过,如今我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
“安沁,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另一边……
“医生我女儿颜言没事吧。”颜宏的脸上表现出异样的苍白。
“情况很不好,你的女儿由于长期发烧,引起了眼角膜病变所以才失了明,现在唯一能做的是通过手术。”
“手术?”
“对,只有通过手术换眼角膜,可是现在很少有眼角膜的捐献者。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找到愿意捐出眼角膜的人。”
“医生,你不会给我开玩笑吧,好好的感冒怎么会把眼睛搞坏了。”颜宏的双眼边的泪光像一阵不能抹去的光。
“按道理感冒不会把眼睛烧坏的,万事都有可能,也许是你的女儿受到了什么伤心的事,促使她病情进一步恶化。”
“言。”颜亦突然从房间门外跑了进来走到躺坐在病床上的颜言。
“哥,不要为我担心了,不就是看不见东西了,没事的,我相信以后会治好的。”颜言被纱布蒙着双眼。白白的纱布就像冬天飘落的飞雪。
“都怪哥不好,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你。”颜亦双手抹着眼泪,然后又转向医生的身边,“医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妹妹,不管花多少代价都要治好颜言,她才23岁,不能让她永远让颜言活在黑暗世界里,这样我会对不起自己。”颜亦双手死掐着医生的肩膀说。
“你不说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医生说。
“哥,我说过,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以后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你们的样子,可是你们的样子会放进我脑海里,谁也不能拿走它。”颜言为了家人不为她自己担心故作坚强。
“好了,颜言不要多说什么了,爸会不惜一切治好你的病。”
“哥,你们先出去吧,我跟爸有点事还有说。”颜言的头转向一边说道,完全是一个在森林迷了路的公主。
“那好,哥先出去了,你跟爸好好谈谈吧,医生,我们先出去吧。”颜亦慢慢的走出了病房,然后轻轻的把房门带上。
“颜亦你跟爸说,你有什么事,爸会尽一切可能满足你。”颜宏坐在颜言的病床边,双手紧握着颜言的手。
“爸,我……我……”
“没事,有事就说吧,爸一定会答应你的。”
“爸,我想再见见小语,虽然我看不到小语的样子,但是我可以闻出他的气息,就算以后我永远看不见小语微笑的样子,只我想起他的味道,我也会很开心的。”
“不行,你还要去见那臭小子,如果不是他你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颜言的要求遭到了颜宏的拒绝。
“爸……”
“好吧,既然这样,那爸就帮你这一次。”颜言深沉的语气彻底打动了颜宏。
“好好休息,爸先出了。”
“嗯。”
颜宏走出了房间,留下了来的是颜言不能风干泪水……
“看来你还是很爱她,好,我帮你这个忙。”
“谢谢你。”
“你也不用谢我,也许我们的感情比不上你对她的爱。但作为朋友的我们,小语,你还是去医院接受治疗吧,难道你要让若为了你伤心一辈子吗?”
“我不会,我现在只能为她留下美好回忆,然后安静的离开,我承认我不舍得离开,我没有办法了,就算我再难过,再哭泣,再无助也没有办法点燃这个斑斓的秋天,也许在我离开的时候阳光会透过乌云洒过你们哭泣的脸庞不再忧伤,也许我会变成枫叶在下个冬季来临之前随风摇曳,摇曳着你们的思念,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温热的脸。”
“小语……”安沁忍不住还是大声哭了,哭得很无助,我望着天空像着那年秋天掉落的枫叶,想着在我右手边的右手边阳台上随风旋转的风车。
“给我打。”颜宏带了一群打手突然把我拖到了沙滩上对我拳打脚踢。我躺在沙滩上弯曲得就像一只没有刺的刺猬。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难道你们不知道……”
“安……沁……”我躺在沙滩上冲安沁大吼了一声。我不想有太多人知道我的事。
我嘴角流血了,我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
“小语,你没事吧。”安沁把我扶了起来,“你们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