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你说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是没把他当场做掉?”赫连泰将手中茶杯摔向跪在地上的一群黑衣人,怒道。
“原本可以得手,荣威都已经无法抵挡了,突然间就出来一位江湖高手,与荣威一起打。殿下,荣威的武功您也知晓,另一位高手居然和荣威不相上下,我们几个讨不到好,也不想暴露殿下,就撤了回来。”为首的黑衣人继续禀报。
“江湖高手,何许人?”赫连泰眯起眼睛,赫连哲身边又添了一位高手,他怎么不知道。
“不清楚,属下去聚云楼查一查。高手的佩剑在江湖都有排名,核查祥实,再来禀报。”
赫连泰点点头默许了,有了聚云楼帮助,他倒想看看,是谁要帮助宁王,与他作对。气愤之下,拳头慢慢捏紧,将新端起的茶杯又毁了。
黑衣人想了一下,说:“殿下,您也别心急,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属下是伤了宁王的,在他身上扎了一刀。”
赫连泰听了嘴角裂开,看了过来,“哦?扎在何处?可是要害?”
“心下一寸,不是要害。”
“逗我呢?”赫连泰一步上前,单手掐紧黑衣人的脖子,提了起来。
“咳咳,殿下,刀上喂了毒……咳咳……,那毒与他身上所中之毒相宜,能加速毒发的时间。”黑衣人面部充血发红,急急解释。
“哈哈哈!好!办的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最好不过!”赫连泰眼角都笑开来,一松手,黑衣人就掉落在地上。“来人,赏!”
婷玉楼
“你说什么?”唐思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真的,外面都在传!宁王赫连哲是鬼魂缠身,因此长年缠绵病塌,这病根本瞧不好,皇上搜罗了本朝医术最好的瞧遍了,一点起色也没有,都说命不长久了。甚至有些人还说……”叶儿说到这儿脸蛋都红了,直搓着衣摆不再说话。
唐思彤这会胃口可全被吊起来了,这个朝代没有前世的零嘴,要不然她都要左手瓜子,右手爆米花来的节奏了。用手肘杵了杵叶儿:“快说呀!还卖关子呢!”
“不好说了。”
“你不说,明天本小姐再出门玩,就不带你罗!”唐思彤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笑着威胁。
“好啦,我说。有些人甚至还说,由于长年与药罐子作伴,宁王虽身为男儿,却并不能行男儿事。”
唐思彤下巴都要掉了,简直惊呆了!过一会才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唉呀妈呀,笑死我了!我当本朝民风淳朴呢,这等诋毁王爷的话都能随意传啊?”唐思彤乐的肚子都疼了,原来这古代爱八卦毫不输给现代人呢。
“哎呀,小姐,你可别乐了,叶儿都不好意思了。不过今天看到宁王。也没有外头传的那么不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小姐都流口水了呢…”叶儿神回一刀。
“叶儿可别乱说啊,你小姐我可是许了人家的,那什么来着,准太子妃。”唐思彤想了想,问道:“叶儿,太子长什么样,见过没?”
叶儿看着唐思彤,轻轻的问:“小姐,您这么着急呢,太子爷什么样,以后不是天天见嘛!”
靠,天天见的是大宝!本小姐琢磨着反正要嫁人,不如挑个好的,要是那太子是个草包,本小姐连夜收拾东西跑路,爱谁嫁谁嫁!
叶儿见小姐不再说话,以为在想太子呢,就说:“小姐,您也别心急,奴婢听伺候相爷的小兰说,过半个月,太子爷就要过府下聘了。到时候,您不就名正言顺地见到太子爷了。”
哦?半个月就要下聘了,皇家下聘,那礼单不得长又长,比乌苏里江还要长。哈哈哈,发财了!唐思彤双手托着脸,陷入了发财的美梦当中。
躺在房梁上的如风瞥了一眼,心里腹诽,花痴!
十五天左右,半个月光景,有人期待,就有人如坐针毡,比如这林姨娘娘俩。
“母亲,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女儿了?”唐潇潇不停地摇着林娇娥。
林娇娥平日最疼唐潇潇,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长的腰肢曼妙,美丽动人。素日又请了琴棋书画的老师来悉心教导,实打实的大家闺秀风范。
“疼,娘最疼潇潇了!”
“哼,可是潇潇的心思母亲都不懂。”唐潇潇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就拿出丝帕假意哭泣起来。
林娇娥笑笑,安慰道:“懂!娘亲都懂!我们家潇潇啊,大了,想嫁人了!说吧,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娘亲给你做主,你放心,你虽是庶出,可娘亲在相府的地位,你跟嫡女是一样的。”
唐潇潇腾的站起来,“母亲,您口口声声说,潇潇跟她唐思彤是一样的,是嫡女的地位!那么母亲,您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嫁给太子的嫡女不是我唐潇潇,是她唐思彤?是这个脑满肠肥,终日惹祸,品貌不端的唐思彤!呜呜呜……”
林娇娥就怕唐潇潇哭,她一哭,心里就乱的一塌糊涂,忙上前安慰,“我的潇潇,她唐思彤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娘亲保证,就是下了聘,她也上不了花轿。这个太子妃,是你的。”
“真的?”唐潇潇破涕为笑,一头倒在林娇娥怀里,“潇潇就知道,母亲是最疼我的。潇潇不懂事,老是闹,母亲可别往心里去。”
林娇娥摇摇头。
“可是圣旨都下了,聘礼下定也就是半个月的事。是潇潇异想天开,又逼了母亲想办法,这事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嘛!”唐潇潇又要垂泪。
林娇娥从小看着唐潇潇长大,她那心思,做母亲的怎么会不清楚。“你看这是什么?”
一个绿油油的小瓷瓶,在烛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神秘的光晕。唐潇潇拿了过来,看了看,摇摇头,问道:“母亲,这是什么呀?”
“这是一个能让你坐上太子妃的东西,潇潇,为了你,娘亲可是煞费苦心,你一定要争气。”林娇娥看着那小绿瓶眼光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