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儿,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这本不怪你,祖父本就该守卫家族的祖传武功秘籍,如果丢失,祖父也定是要找回来,也是他的责任。不怪你……”父亲哽咽了,说不下去了。这些话,父亲都有些不忍心说了,好像这一切都是祖父应该的,好像祖父的死亡,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周尧坐在床上,捂住双耳,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尽管这一切是痛彻心扉的,周尧始终都没流过一滴泪,发疯了,发狂了。祖父最后死去的脸,还在周尧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迅速放大。弄得自己,疲惫不堪,也无法顾及。不断重复着,睁开眼和闭上眼,不管是怎样,祖父的脸还是那样一动不动样子。
往日和蔼可亲的笑容消失了,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再拥有了。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对眼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周尧眯起了双眼,茫然了。在一次闭眼,又晕倒了。
又再次请了之前的那位大夫来。那位大夫看了看后,说:“没事的,休息四五天之后,必然会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父亲和母亲皆是有些不信任的眼光投向了大夫,大夫察觉到了,随口一说:“若是不会,我这医馆,予以相送。”有了这番承诺,周潘和他妻子也释然一笑。“哪里,哪里。大夫说的极是。”
又一次验证了大夫的下的“海口”。果真应验了大夫所说的的,四五天后,周尧急醒来了,此外,没有任何汤药辅佐。醒来的周尧虚弱的对身边的人,说:“水,…水…水…”很快,丫鬟倒了一杯给周尧之后,原本没有生气的脸也渐渐恢复以往的红润。
父亲迫切地问了一句,“怎么样了?尧儿。”周尧开始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力气说,后来,郑重其事的对父亲说了一句:“我要学好诣决学。”周潘为之有些讶然,怎么突然一下字变了。这还只是初期的。其后的变化那是巨大。既然也看到了周尧在努力了,也应该是因为祖父的原因,还真有点感谢父亲让周尧变成如今的好学之人,只是遗憾的是,那感谢是建立在祖父的尸体上的。
想到这里,毛骨悚然,汗毛直立,父亲,对不起,周潘不孝了,在天有灵,您的儿孙,实现了您的第一个愿望。而第二个,又是谁来完成?
周舜目瞪口呆,是因为祖父的原因才让他振作了吗?看来有的一拼了。对于祖父的死,周舜并没有什么值得怀恋的,毕竟祖父的感情对周尧多得多,与周舜了。祖父对自己也没有过多的关心与爱护,所以没有什么感觉。小孩子就是这么简单,谁对他谁,他就记得一辈子,谁对他不好,他也记着。
那为什么到最后一刻,也没有一个人来发现祖父的踪迹。这到底是为什么?周尧经过,走到下人们所居住的倒座房,才知道,全死光了,上一次的那场战斗,估计就是被那所谓的南宫雁所杀,没有一个活口,这次的朝南王府,损失惨重。
还好有萧条来帮忙,要不然自己绝对没有办法处理好,这些棘手的事情。想起当初的与萧条的故事。
周潘在还未娶妻的时候,就与萧条偶遇,结拜兄弟,自己是小弟,萧条是大哥。还记得当初,在祠堂前的滴血之约,我与萧条虽然没有做一些复杂的形式,但最起码的事情我们还是做了。
“今日,我萧条与周潘自愿为结义金兰,既神明对誓,八拜之交,从此以后共患难,深情厚谊,生死不渝,情同手足,望关公与我兄弟共鉴。”两人异口同声,顿了顿,心照不宣的对彼此哈哈大笑,萧条说“此后,我便是你大哥,你便是我小弟了。”周潘并无反驳之意,毕竟自己的确不如大哥,不仅仅在于年龄之上。
然后我和他各用刀,割破了中指头手指头,在清澈的碗里,滴下了我们共同融合的血液,“扑通”的两声,血液在缓慢的融合中,萧条把碗摇晃了两圈后,仰头便是一饮,刚好剩下一半,周潘结果也爽快的一口饮入,在对视中,眼中是深厚的凝重。
漆黑浓稠的夜晚里,明月是那么的耀眼,似乎也在看着这对刚结拜不久的两人。那发亮的小碗,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发清晰。
这滴血之盟,是周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掉的事情。回忆起来,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真切,就好像昨天晚上刚刚发生过一样,脸上浮上了一层抹不去的笑意,妻子看着这样的他,都有些小小的嫉妒了,故意说:“周潘,你又在想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