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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案发过程、、、?

二,案发过程、、、?

2012年6月15日

一,杭州刑警队会议室里,队长刘毅指着大屏幕说:“这是杭州温德姆酒店6月10号,内蒙富豪图日勒和浙江债主胡志极其同伙进入酒店的视频,时间是晚上十点。从画面上看,他们互相都打了招呼,应该比较熟悉。半小时之后,他们一起走出酒店,从这段录像情况来看,并未发现异常。

6月11号早上6。30分,图日勒的司机李某报案称图某从酒店出来后一夜未归,怀疑被胡志团伙绑架。因此时图某失踪不足24小时,绑架和非法拘禁都不成立,所以不能立案侦查。

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图某从此真的消失了。直至6月13日,图某家属再次报案并发了通话录音。现在给大家播放一下电话录音。刘队点了一下翻页笔,音箱传出了图日勒微弱的声音:“快、、、快、、、给他们钱!我不行了!快!啊、、、!啊、、、!。”录音里传来图日勒的惨叫声。刘队接着说:“从以上证据可以证明?胡志已经对图日勒进行非法绑架和非法拘禁,并有严重伤害被害人的可能、、、、、、!”。

图日勒到底被绑架和拘禁在哪里?又受到怎样的伤害?

二,图日勒被绑架到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从酒店出来,胡志就限制了他的自由。胡志在江浙一带放了几个亿高利贷出去,刚好这年经济形势非常不好,很多债务人欠债不还。

图日勒是内蒙古比较有名的富豪,却在一次赴澳门赌博时欠下胡志2650万的巨额债务未还。累积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五千多万了。胡志催讨了很多次,图日勒一直拖着,是比较典型的老赖。很多圈里的债务人都在观望着,看图日勒还不还这笔钱。胡志想借此机会,好好治治图日勒。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给圈里圈外其它债务人一点恐吓。所以,在绑架了图日勒之后,马上把他转移到了乡下。

胡志把“伺候”图日勒的事交给了他的马仔大坤和马田。

大坤是东北人,长的身高马大。他当过几年兵,头脑比较灵活。马田是河南人,是个粗壮的车轴汉子,做事比较鲁莽。

马田一听让他打人,就掂了根比棒槌还粗的镐把,跃跃欲试。胡志白了他一眼,大坤把镐把拿过来,丢在一边,给马田一根粗大的带钢丝的传动三角带。他们现在是让图日勒疼,不是让他死。他们要的是钱,不是命。

图日勒是蒙古人,长得虎眉牛眼,身体壮硕。混迹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他和胡志认识也有几年时间了。

开始,他乐观的以为,他们之间经常有资金往来,挺一下或者拖一拖就过去了,胡志不能把他怎样。胡志当然知道,对付图日勒这样的混世魔王不动则已,动了,不下狠手镇不住他。所以,在偏僻的农村,大坤和马田对图日勒饶有兴趣地尝试了渣滓洞的各种酷刑。皮鞭、辣椒水、老虎凳、钉竹签、烧红的烙铁等等。拳脚棍棒烟头自然不在话下。

大坤马田第一天的气势和酷刑就彻底击碎了图日勒的心理防线,破灭了他所有蒙混过关的幻想。他绝望的给他公司、家人、能打电话的人都打了求救电话,让他们尽快凑点钱还给胡志。此时,他只想尽快活着回去。

在图日勒的家乡内蒙,图日勒经营了一家颇有规模的皮革加工厂,还有宾馆,KTV等等。在当地号称资产几个亿,是一个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当然,他也和当年那些暴发户一样,做了不少吃喝嫖赌的荒唐事。

接到他的求救电话,他勾搭没几年的小老婆马上卷了钱跑了。能管他的只有和他一起长大,一起创业的公司包会计,跟了他好多年的马仔彪子和离了婚的大老婆佟丽娅。公司包会计把能收的账款收回来,把可以快速变现的资产卖了。大老婆佟丽娅到处去借钱,甚至把多年前离婚时给她住的那个仅值三万元的小房子也卖了。很快就凑了一千多万,通过几个账号转给了胡志。

可这些离胡志要求的五千万,还有很大的距离。胡志没有放掉图日勒。

三,在警方接到图日勒家属再次报案后,马上成立了610特大富豪绑架案专案组。杭州市公安局局长李局亲自挂帅,刑警队刘毅队长负责具体工作。专案组马上展开了对胡志及团伙的围追堵截,甚至从省厅调来了移动信号监控系统和技术人员。

刑警队直接负责线索收集和侦破工作的是四十多岁的老严和小孔。老严身材不高,但略胖。小孔一米八的大个,但很瘦。老严当了二十多年警察,遇事喜欢推理。小孔刚来刑警队两年,遇事愿意冲动。他俩搭档也算是绝配,效率也还挺高。

胡志,为防侵权,姑且算他是四川人,年龄接近四十岁左右。一直是一个偷渡团伙的“蛇头”。后来又在温州成立了金融公司,从事地下钱庄和放高利贷业务。是一个几进宫的老油条,反侦察能力极强。在和警方周旋的几个月里,用金蝉脱壳、声东击西、偷梁换柱、暗度陈仓等等一连串的计谋,几次成功躲过了杭州警方的围追堵截。有时和警察赶到只差几分钟,有时甚至擦肩而过。过程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遗憾的是这些惊险刺激的破案过程,不是我在这里要表达的重点。只能讲一些必须交待的环节。

四,案件发生两个多月时,迫于警方的持续追捕和巨大压力,胡志带着图日勒跑到了更偏僻的青田县松树下村。

青田县位于浙江南部,在丽水和温州之间。松树下村在县城的西边,是一个被青山绿水环绕着的偏僻小村庄。在这偏僻的小村庄,胡志得到了一段难得的宁静。

这时,胡志已经知道他们的手机信号被监控了。在上次逃跑时,他拿了他的一个马仔--大头老婆的廉价手机。暂时停止了一切对外联系,使警方断了线索,侦查工作一时陷入僵局。但胡志并没有停止对图日勒的折磨,每次成功逃脱都加重了他对图日勒的仇恨。图日勒脸上挂满烟头的烫伤和其它伤痕,身上也是遍体鳞伤。但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害。

在图日勒的电话里,胡志听到图日勒的大老婆变卖了家里所有当时能卖的资产,转过来一千多万,他也有些无奈。五千五百多万是利滚利的,实际本金还剩大约二千多万了。

坐在沙发上,他在犹豫,要不要放了图日勒?这时放掉图日勒,他最多只需要交出两个非法绑架拘禁的马仔顶罪。目前,他还没有杀死图日勒的想法。

可在这里,却发生了一个他事先怎么都预想不到的意外。这个意外直接改变了他的想法和图日勒的命运。

这天傍晚,大坤带着灰头土脸的马仔“漏子”走进来。

上次他们逃跑时是往山上跑。刚一上山,胡志想起两个装着现金的背包忘在了大头家床下。漏子马上返回大头家取,和警察几乎碰了个正着。警察开了枪,漏子也开了两枪。他跑到林木茂密的山上逃脱了。也和胡志他们跑散了。

大坤高兴的说:“大哥,漏子回来了!”

胡志站起来,看着狼狈不堪的漏子。漏子把两个背包丢在床上,喘着粗气说:“大哥!累死我了,两三天啊!连滚带爬,总算回来了!”

胡志笑了笑,递给他根烟说:“辛苦!辛苦!我们也不能坐那等你啊?这地方就你来过,吃饭没?马田,快给漏子弄点饭?”

马田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漏子颓废地瘫在沙发上,没接胡志给他的烟,慢慢的抬起头,用乞怜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胡志说:“大哥,我不吃饭,给我点粉吧?我不行了?大哥!打针也行?”

胡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坤。

大坤说:“大哥,他这是犯瘾了,要、、、!”

胡志明白了,瞪着眼睛,把烟头狠狠的按在一个很大的水晶烟灰缸里,说:“胡闹?那玩意都敢玩?这是大忌?”

漏子马上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紧紧抱住胡志胳膊:“大哥!我求你了!给我一口吧?大哥,就一口?”

胡志厌恶的甩开手,说:“给你?再胡闹老子崩了你!”

漏子扑通跪在地上,磕头作揖的求胡志。

马田端着饭进来了。

胡志十分恼火,大声骂:“你妈的,钱给你烧的是吧?大坤、马田,绑起来!戒!”

漏子哀嚎着挣扎,还是被大坤马田绑在床上。

五,胡志不行动,警方一时断了线索,李局提醒刘队要灵活,要注意细节,没有新线索就深挖老线索。刘队对已抓获的胡志同伙进行了重新审讯。这次审出了胡志逃跑时,顺手拿了大头老婆一个很便宜的手机。第一次审讯时,大头觉得拿一个破手机不是大事,就没有说出来。

警方据此掌握了新的监控目标,可胡志却一直没有使用这部手机。直到过几天发生了意外。

六,这天吃过晚饭,胡志和大坤马田站在院子里抽烟,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漏子几近沙哑的狼嚎。

胡志听了一会,扔掉烟头转身走进漏子的房间,大坤和马田也跟了进来。漏子的嚎叫已经是近乎有气无力的哀嚎,脸上弄得脏兮兮的。大坤和马田挺心酸地看着他。

胡志问:“几天了?”

马田:“六天了。”

胡志问:“吃饭吗?”

马田:“不怎么吃”。

大坤说:“大哥,实在不行,给他弄几口吧?”

胡志说:“我上哪儿弄去?我从来不碰这玩意?”

马田说:“让他们给送过来?我打电话?”

胡志:“让谁送啊?兄弟都进去了?”

马田说:“县里的兄弟还有?我开车去一趟吧?”

胡志果断的说:“为这事?不能动!现在风声太紧!”

胡志问:“他吸多久了?”

大坤:“我、、、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以前和我们一样,溜溜冰,吸点K,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玩大了?”大坤没说实话,漏子吸毒已经很久了。

胡志非常痛恨吸毒,他不知道漏子真正吸毒了,如果他知道,是不会带在身边的。

漏子停止了嚎叫,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道:“大哥!救救我吧!大哥!救救我吧?”

胡志看着日渐消瘦蓬头垢面的漏子,说:“大坤,给他松开,马田,去弄点饭给他。”

马田走了出去,大坤上床解绑着漏子的绳子。

绳子一解开,漏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捣蒜一样给胡志磕头:“大哥,救救我吧!大哥救救我吧!”

胡志狠狠地踢了漏子一脚,骂了句:“狗东西,真他妈不长志气!”。

漏子定了定神,泪眼迷茫地看了一眼胡志,抱住胡志的大腿,语无伦次的苦苦地哀求着,胡志拼命挣脱,漏子抱得死死的,胡志十分恼火,气急败坏的抓着漏子的头发,想把他推出去,他们撕扯着。漏子突然歪着头,一口咬住了胡志的大腿,胡志疼得嗷嗷大叫:“啊!啊!漏子?漏子?大坤、、、?”

大坤急忙到胡志身后去掰漏子的手,漏子似乎拼了命,死不松手。

胡志看到旁边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抓起来拼命向漏子脑袋砸下去,砸了几下,烟灰缸没碎,漏子却慢慢的倒下了,血从漏子太阳穴流下来。

漏子无声的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嘴里含着胡志大腿上的一块鲜红的肉。

大坤摇着漏子,喊:“漏子?漏子?大哥!漏子、、、?

胡志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掐着大腿,叫着:“哎呦!疼死我了!哎呦!疼死我了!”

大坤抱着漏子又喊:“漏子?漏子?大哥!漏子、、、?

胡志淡淡地说:“没事,我就打他两烟灰缸,给他包一下,止住血就好了。”

大坤站起来,看到了床上的床单,把床单拉下来,用力撕开一条,给漏子包扎流血的头部。

大坤绕着漏子的脑袋,一圈一圈的给漏子包扎,一边包一边说:“大哥,看样子挺严重?你看漏子都吐白沫了?”

胡志走到漏子身边蹲下来,摇了摇漏子:“漏子?漏子?”

漏子头上在流血,嘴里咕嘟咕嘟的倒腾着带血的白沫子,没有一点反应。

马田端着热好的饭菜走进来,看到流了满地的血,吓了一跳,把饭菜丢在桌子上,也蹲下来摇着漏子喊:“漏子?漏子?”

胡志看漏子状况也有些不对,就扒开漏子的眼皮看了一下,他看到漏子的瞳孔在不断放大,放大得已经快散了,心里惊了一下,又仔细的翻看漏子另一只眼睛的瞳孔,已经放大成没有边际的黑色。他摸了摸漏子的脉搏,慢慢的感受着脉搏渐渐消失的感觉,心底里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

这些年来,他经历过无数次打打杀杀,生生死死的场面,在他的经验里,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明显的死亡特征,让他的判断异常清晰、果断。他的内心瞬间充满了沮丧,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真他妈丧气!他、、、他凑什么趣啊?”

大坤焦急地说:“大哥,送医院抢救吧?”

马田直勾勾的看着胡志,等着他说话。

胡志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别折腾了!我算是栽他手里了?摸摸心还跳不跳了?”

大坤摸了摸漏子胸口,似乎还有些跳动,抬起头,看着胡志说:“大哥!好像在跳哦?”

胡志抡起旁边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在地上,烟灰缸在水泥地上当、当的滚动着,还是没有碎。胡志咆哮着说:“跳个鬼啊?吸毒?吸毒?除了吸毒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大坤和马田都站了起来,看着胡志。

胡志忘了自己的疼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大坤马田急忙跟了出来。胡志进了关押图日勒的房间。

图日勒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听到门响,惊恐的抬起头,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到了怒气冲冲的胡志。

胡志一脚踹在图日勒的胸口,图日勒带着椅子倒在地上,胡志气急败坏,不分脑袋屁股疯狂的踢图日勒。大坤、马田站在旁边,却没有下手下脚的地方,只看着胡志发疯一样踢打图日勒。图日勒蜷缩在椅子上,发出痛苦的嚎叫。

胡志打累了,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平息了一下,胡志回头说:“把关藏獒的铁笼子拿来,我要灭了这个王八蛋。”

大坤马田急忙走出去,抬进来一个一米见方的铁笼子。关押图日勒的房间是一个囤放杂物的仓库,里面堆着很多粮食还有一些空麻袋,胡志顺手拿了两条麻袋,说:“把他塞进去。”

大坤马田把麻袋套在图日勒脚上,提起来,麻袋有些小,胡志往里踹了踹图日勒,图日勒挣扎着喊叫,胡志抓了根棍子,狠狠地抽打图日勒的脑袋,图日勒呜咽着蜷紧了身体,马田把另一条麻袋套在头上。三个人七手八脚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图日勒塞进了铁笼子。

前几天胡志他们过来的时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路过千峡湖有着浙江第一高桥之称的北山大桥时,大桥两侧群山叠嶂,碧水蓝天,风景十分秀丽。胡志知道,这是浙江第一高桥,大桥下面的湖面水深达100多米。车在桥上经过时,胡志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绝对是一个消尸灭迹的好地方。

胡志锁好笼子门,把钥匙揣到自己的口袋里,说:“漏子跟我快十年了,都是这个王八蛋!把他拉到北山大桥,我要让他永远消失。”

大坤马田看着胡志,大坤说:“大哥!那、、、漏子呢?”

胡志转身走出来,进了漏子的房间,大坤摸了一下漏子的手,失望的说:“凉了?”

马田伏在漏子胸口听了听,说:“真不跳了?”

大坤和马田都看着胡志,胡志说:“马上把那个王八蛋扔桥底下去,天亮之前咱们必须赶回来,漏子、、、我得想想再说!”

胡志和大坤、马田来到图日勒的房间,抬出装着图日勒的铁笼子,把铁笼子塞进了SUV后备箱,关好门,胡志就往司机的位置走。

大坤拦住他,说:“大哥!,你就别去了吧?你看你这一身血?遇到人也不好、、、?再说、、、!你那腿、、、?”

胡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腿也感觉有些疼了。他犹豫了一下说:“大坤、马田?咱们兄弟也好几年了?天大的事我兜着,钱、、、!这时候说钱就远了!我相信你们!到大桥了给我拍个照片,我要亲眼看到他死?”

马田说:“大哥放心!多大事咱们兄弟没干过?”

大坤说:“一百多里地哪!马田,咱们得抓紧?”

胡志拍了拍大坤,拍了拍马田。

大坤开车,马田坐在旁边,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偏僻的小城,偏僻的村庄。这天,夜黑风高,万籁俱静。大坤开着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北山大桥距离松树下村差不多五十多公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后,车到了桥上。这时的时间已过午夜零时,应该是2012年9月1日。

夜色笼罩的北山大桥异常静寂。没有车,也没有行人。只有呼啸的风吹过山林,传来恐怖的呜咽和偶尔猫头鹰的枯啼。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大坤马田紧张地把铁笼子抬下来,放着桥面上。大坤东张西望地掏出手机,给放在桥上的铁笼子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和马田把铁笼子抬到大桥护栏上,马田扶着笼子,大坤又去拍照。马田低声说:“别把我拍上?”大坤比了个OK的手势,拍了几张照片。

刺眼的闪光灯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拍完照,大坤伏在大桥栏杆上,望了望黑黝黝的桥下,吸了口凉气。他示意马田放手,马田松开了手,铁笼子摇摇晃晃的坠下了高高的大桥。过了一会,大坤马田听到“咚”的一声,似乎看到了高高溅起的浪花,两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大坤和马田脸上的表情紧张得庄严肃穆,扭曲得有些变形。他们都没有说话。只在转身之际对视了一眼,嘴角动了动,默默的上了车。

一束灯光忽隐忽现的蜿蜒在山路上,渐渐消失在无尽的黑夜。

七,大坤马田处理图日勒回来,胡志分析了他们目前所处的境况,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第二天一早,大坤和马田把直挺挺的漏子抬出来,放在车后排座位上,盖了条床单。

胡志提着漏子前几天抢回来的一个背包走出来,对大坤马田说:“不管怎么说,漏子是我兄弟,我得给漏子家一个交代,不能在这给他埋了。这是五十万现金,让他老婆把漏子安排了。告诉她,我胡志不是人了!有下辈子,我还!”

大坤难过地说:“大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

胡志眼圈也红了,拍拍大坤:“兄弟!不说了!你们这一出去?可能就回不来了?有危险了,老规矩,先把手机摔了。能跑就跑,跑不了都往我和漏子身上推!反正我也背了人命了?没危险,咱们兄弟说好的地方见。你们、、、多保重吧!”

马田问:“大哥!你咋办?”

胡志凄然的笑了一下:“我?我有办法!我在下一个地方等你们三天?就三天?完了再说。实在不行、、、?我就去越南、缅甸。走吧?”

大坤和马田默默的上了车。

胡志孤独的站在门口,目送着大坤马田的车转了个弯,消失了。

胡志看着他们走了,迅速振作一下精神。他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掏出手机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套外地车牌和工具,熟练的把车牌换上去。收了工具,马上又进了房间,从房间里提出一些包裹,一股脑的丢在后备箱里。又进去换了套休闲装,戴上了遮阳帽和墨镜。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思索一下,感觉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就从后备箱的一个包里摸出一把手枪。他把子弹上了膛,别在腰上。然后上车开了出去。

八,胡志出现在永嘉县之后,李局和刘队就带着专案组来到了永嘉县现场坐镇指挥。

这时,李局正面色凝重的和罗政委刘队站在坐标图前,信号监控技术员指着坐标图快速的说:“根据刘队提供的电话号码,我们查到了这部电话的数字串号,刚才发现了连续通话记录,就在附近的青田县。准确位置需要现场核查确认”。

李局听了,精神为之一振。目光和罗政委刘队交流了一下,果断的说:“好!终于露出马脚了!我和罗政委马上赶到现场指挥。刘队?通知周边各分局,马上集中警力,封锁青田县各主要路口,全力搜捕胡志!如遇反抗、、、?就地正法。”

刘队也抖擞精神,立正答:“是”

李局的命令很快通知到周边的各个警局。

几乎同时,XXX公安局门口,警车闪着耀眼的灯光,一队队荷弹实枪的警察跑步上了警车,警车呼啸着开出警局大门。

XXX公安局门口,警车闪着耀眼的灯光,一队队实枪荷弹的警察跑步上了警车,警车呼啸着开出警局大门。

画面在几个分局大门口重复着,青田县瞬间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九,大坤胆战心惊地开着车,行驶在青田县公路上。马田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两个人都紧张地东张西望。时不时的瞄一眼后面盖着床单的漏子。

胡志开着换了车牌的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大坤后面,在交错的车流里时隐时现的行驶着。再走一段路,就要出青田县境了。

路口封锁现场的一台警车里,技术员仔细确认电话信号位置后,指着坐标图惊喜的对李局说:“李局!信号就在这,距这里二十公里左右的松树下村。”

李局看了一下坐标图,马上用对讲机指示:“刘队?刘队?目标位置已经确定,马上赶到松树下村指定位置搜捕。”

对讲机里刘队简短的回答:“收到!”

技术员马上把准确位置发给了在青田县市区搜捕胡志的刘队。

大坤开着车在转过一个弯路,走了一段之后,跟在后面的胡志看到大坤他们的车突然驶过路中间的隔离线,快速的向左调头。大坤马田看到了封锁在路口的一群警察和警车。在大坤马田看到警察的同时,路口的一群警察显然也看到了非正常驾驶的大坤,一群警察和警车蜂拥着向急于调头的大坤的车追去。胡志的车驶近路口的时候,警察已经围追堵截地包围了大坤马田的车。胡志看了一眼左右行驶的车辆,有货车,也有轿车。他踩了一脚油门,车震了一下,提高了速度。在路口封锁的警察,紧张地望着大坤马田这边事情结果的时间里,几辆车通过了封锁的路口,其中包括胡志。过了路口,他马上换挡加速,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浅笑。

倒车镜里,他看到大坤和马田举着双手下了车。

于此同时,松树下村胡志他们住过的房子里,刘队带着刚刚赶过来的警察到处搜索着。

不管这一计叫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还是丢卒保车?狡猾的胡志又成功摆脱了把青田县围成铁桶的警察。消失在滚滚车流里。

大坤马田被捕了。胡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带着女友一路向西,经广西潜逃到了越南。后又进入缅甸、柬埔寨、香港、泰国。2013年2月27日,一直在东南亚追捕胡志的刘队获得泰国警方情报,在一家宾馆里,抓获了胡志及其女友。并于2012年3月7日押解回国。

胡志对绑架拘禁图日勒及沉尸千峡湖的罪行供认不讳。案件到此,就差最后一个关键证据---图日勒的尸体了。

可图日勒这时真的没死。

他死于2015年2月19日。一个万家团聚,焰火满天的夜晚。在农历大年初一的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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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上,她当众被阮氏集团大少弃婚,成为全城耻笑的豪门弃妇。原本以为人生失了色彩,却没想到会遇见温柔多金优雅的他。原本以为找到人间真爱,却没想到……“滚吧!你已经没用了。下一部戏,女主角的位置是你的了。”他轻描淡写一句,像是在打发一条摇尾乞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