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道:“叶公子你好好想想,可曾与一位女子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住口!”叶住持勃然大怒,“你、你果然还是来污蔑栽赃陷害贫僧的!”
“我真不是!”我又闪到了何解忧身后,正左右为难,忽见众和尚身后走来一个姑娘,挺着个大肚子。我大喜,一手指去,“人证物证!”
何解忧跟着道:“乌龙寺里暗藏良家女子,还是身怀六甲,请问住持如何解释?”
叶知秋不卑不亢道:“贫僧请她来喝茶下棋的。”
我不由摇头,十分惋惜,“这些年,公子撒谎圆谎的手段还是没有丝毫长进。”
身怀六甲的俊俏女子托着肚子走过来,冷眼将我一盯。我小腿肚子又发软,扶着何解忧的手,悄然转过脸,低叹:“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不是冤家不聚头。”
“哟,这不监国公主么,来跟知秋重续前缘还是来寻小女子报仇?不过也晚了好几个年头吧?”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当年在叶公子脱光衣服甩了他一个耳光,紧接着要来灭了本宫幸亏本宫翻墙逃得快才免遭毒手的叶公子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宋小怜。
我淡定地笑了笑,摇着何解忧的扇子,只当自己是个路人,“宋姑娘,幸会幸会。”
何解忧见我如此不作为,只好自己上,对着两位当事人,将公堂上的官司讲了,末了,劝他们一句:“二位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不如住持还俗迎娶了这位姑娘,孩子也有了爹,可谓皆大欢喜呀!”
“欢喜你舅!”宋小怜姑娘白了何解忧一眼,“老娘肚里的孩子不是叶知秋的!”
何解忧微笑道:“那孩子他爹是谁?”
宋小怜再白了他一眼,“为了维护他的名声,我是不会说的!”
何解忧脸上笑容再深入几分,“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连妻儿都不敢相认,你就不怕他始乱终弃?”
宋小怜将何解忧上下打量,深意一笑,“阁下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好。不用问也知道,大长公主身边俊俏的男人,不是她男宠新欢便是她驸马候选,不过有个共同点,就是三个月一换。阁下纵是风采过人,也要有些体力和手段才好,不然被换下来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瞧你这么俊秀文气,可别体力不支啊。”
我在一旁听得坐立不安。何解忧脸上却是淡淡一笑。
见当事人都不承认,何解忧一挥手,“都带回衙门,详审。”
一番闹腾后,和尚、孕妇都带走了。我独个怏怏然走在后头,何解忧等我走近,在我耳边低声:“你信不过我?”
“啊?”我愣了愣。
他眼眸半是清澈半是深邃,“藏娇阁,今夜恭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