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镜抱回玉瓶,看了看川流不息的带刀护卫们,抹了把汗,唏嘘道:“本王并未见着有什么猫,公主殿下的猫咪想必应该不会跑这么远才是。”
何解忧摇回扇子,缓缓扇动,浅浅笑言,“殿下的那只猫咪极是傲娇,就爱私自行动,跑这里窜那里,遇到不如意的事又不说出来,就爱闷在心里跟自己闹别扭,闹了别扭就爱到处溜达……”
“说、说出来?”御镜悚然一惊,对如此神猫表示了十分的惊诧。
何解忧扇面掩着唇角,笑道:“猫咪的语言只是我们听不懂罢了。对了,长公主府近日举办过昙花会,听府前侍卫们说,我们家那只小猫也去凑过热闹,不知御镜殿下可曾见过?”
“本本本王不曾去过长公主府,自自自然不曾见过。”御镜心虚地将眼角瞟向天空。
“也不知这小猫野到哪里去了,大长公主极是想念,我们便也只得一处处找寻,但愿未给殿下带来困扰。”何解忧垂下眼睫,温文尔雅道。
望着东院塌下的一根房梁,西院倒下的一面墙,御镜明灿灿一笑,诚恳道:“不曾带来困扰,驸马委实客气了。”
“既未寻着,那我们便告辞了。”何解忧收扇,抱拳一礼。
御镜彻底松了一口气,热情道:“驸马有空常来。”
何解忧错身走过去后,忽然顿住身形。御镜忙将身后的我辗转腾挪到了另一面。何解忧转身,疾步走到我跟前,看清容貌后,眼里一缕失落,却仍望着我,“不知这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御镜上前一步挡住,乐呵呵道:“驸马就不怕大长公主拈酸?”
“这种事,自然是不会让她知晓。”何解忧款款一笑,依旧对我打量来打量去。
“这个……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御镜再将我挡严实。
我将御镜扒到一边去,往何解忧跟前走了两步,极尽风情地冲他行了个万福礼,抬头脉脉朝他望去。
何解忧闪到了眼睛,撇开视线,拿扇子虚扇了几下,“不知明晚姑娘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