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顶上那一盏昏暗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整个狭小的船舱在配上那昏暗的灯光,那种压抑的感觉是油然而生,此时此刻殷玲正侧着脸,神态显得有几分诡异的盯着我。
我被殷玲那一句‘你听’当时是让我一愣,随即在缓过劲来之后,便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货船静静地行驶在河面上,翻滚而来的河水拍打着船身上,不停的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整个船舱也是摇来摇去的,我听了几秒钟,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隔壁货仓里有几个人在说话,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啥。
“我去,这也听不清楚他们说啥啊!”
我回头有些郁闷的看了殷玲一眼,殷玲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我心想你妹的你是红眼僵尸,听觉远比我高出何止几倍,随即殷玲下一句话立马就让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些家伙想对我们动手!”
当时我就被殷玲这话给吓了一跳,尼玛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我们上了贼船,随即我也不敢在犹豫,赶忙的就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船舱的隔板上,仔细的听了起来。
首先传入我耳朵是一阵剧烈的嘈杂声,好像是货仓货物被翻动的声音,而随即便是听到了几个家伙的密谋。
“你们几个都给我小心点,这批货要是出了闪失咱们兄弟都得死,黑寡妇的手段大家都是清楚的!”
说话的听着是一个声音很粗犷的男子,我脑子里略微的一思索,便是对着声音的主人有了一个模糊的形象,那家伙正是和我们一条船上那个脸上有个刀疤的男子。
似乎是那几个家伙很忌惮黑寡妇,提到黑寡妇,那边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沉寂,而之后密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哥,那司马勇他们和船上那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闻言,那个刀疤男子眸子里寒芒一闪而过,随即便是说道,这一次这批货是黑寡妇和老蛇一块干的,黑寡妇给我的命令是想办法独吞了这批货,再往前走半个小时,我已经联系了臭鱼他们一伙,咱们来一出拦路抢劫的戏,把司马勇他们和另外两个家伙全宰了,咱们的计划就天衣无缝了,到时候黑寡妇那边也好跟老蛇交代。
啪啪啪!
似乎是河面上的浪花变大了,船身摇晃的厉害,之后那几个家伙在说什么我就没听到了,我退了回来,看着殷玲,问道:“咱们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勇哥他们!”
闻言,殷玲微微侧头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说了他们会相信吗?
殷玲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的确那刀疤男是司马勇的雇主,而我们和司马勇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现在跑去告诉司马勇,说你的雇主想要杀了你们,八成那司马勇也不会相信,但是我也不想见死不救,这一次的事件完全就是因为那刀疤男口中黑寡妇和那老蛇引起的。
“妈的!这个咋整!”
一时间我也是烦闷了起来,狠狠的一拍脑袋,殷玲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怕什么,到时候那几个家伙真要动手,有我在保证司马勇他们不会出事!
殷玲这话算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的确待会真打起来,这一船的都是普通人,即便是给他们拿着冲锋枪,有殷玲在,他们也不会有胜算。
河面上突然的就是掀起了一阵阵的狂风,浪花大的有些离谱,我躺在晃荡不止的船舱里,耳畔响起的只有那浪花拍打船舱的声音和不时响起那如同厉鬼嘶吼的尖锐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着,我一直是在心里盘算着时间的流逝,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弯道,还分出了几个支流,整个河面上都是一片的昏暗,放眼看去也没有其他的货船,只有我们这一艘货船,像是幽灵一样飘荡在河面上。
突然一阵刺耳狂暴的引擎轰鸣声响起,就在那弯道的几个支流处,两艘摩托艇突然就冲了出来,那般势头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水花溅起了几米高,而在我们的货船快眼转过弯道的时候,弯道的另一头,另一条货船直接就冲了过来,然后便是砰的一声巨响,两艘货船结结实实的就撞击在了一起,整个货船都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然后愣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我在船舱里像是一个番薯一样翻滚到了一旁,狠狠的撞在了那隔板上,差点没直接撞个嗝屁。
两艘货船碰撞,刚刚停下来的时候,撞上我们的那一艘货船上探照灯大开,刺眼的灯光将整个河流弯道照的如同白昼,砰!几块早已经准备好的跳板就从那一艘货船上搭在了我们的货船上,从那一艘货船里走出了一伙人,一共有十几个,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泰国服饰,皮肤古铜色,戴着头巾的男子,那些家伙手里都提着枪,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袍,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头子就静静的站在那伙人的身后,那两艘冲出来的摩托艇是绕着我们的货船,明显是打着断绝我们退路的打算。
“喂!船上的人听着,赶紧滚下来!”
为首的那个泰国人大喊了起来,那粗狂的嗓门喊起中文来竟然是一点也不蹩脚。
船舱里殷玲回头看了我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咱们出去看看!”
随即我也不再耽搁,跟着殷玲出了船舱,等我们到甲板上的时候,司马勇兄弟五个也是跑了过来,正和对面那群家伙对峙,船上的另外三个人也赶了过来,气氛一时间显得好不诡异。
我走到司马勇身旁,还没等我说话,那司马勇倒是先开口了,你们出来干啥,赶紧回船舱去,今天真特么点背,遇到河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