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旅馆老板打听到的消息,走水路去泰国的话,要先去勐腊关累港,从哪里坐船到泰国的清盛,我们这一次并不是打算去泰国旅行,而是去找人,所以不管在泰国那个地方上岸似乎都没什么影响。
等我和殷玲赶到了勐腊关累港口的时候,一打听才发现这段时间没有去泰国的客船,整个港口都是熙熙攘攘的。
“哎!两位是外地来的吧?要去泰国旅游吗?”
正当我和殷玲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戴着草帽,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迷彩服,脸上络腮胡,皮肤古铜色看上去四十几岁的汉子上前跟我们打了个招呼。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那汉子,便是和善的笑了笑,说是啊,我和我女朋友打算去泰国拜佛,这不到了这地方才发现没客船去泰国!
那迷彩服汉子从怀里掏出一盒装的皱巴巴的香烟,给我发了一根,我摆手说自己不会抽烟,他这才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殷玲,开口说道:“我闺女也和这女娃娃差不多年纪了,马上就要结婚,正好我们要送一批货去泰国,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块去!”
听到这话,我也是咧嘴一笑,我这赶着去泰国,哪里还会介意,赶忙连连向那汉子道谢,那汉子让我们先等一会,等他几个兄弟来了,就出发了!
我坐下来和那汉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从那汉子的口中,我得知他是一个退伍的军人,退伍之后就拉上了以前的四个战友搞了一个押运团队,专门帮人押送货物进出境,泰国、缅甸、越南和老挝他都是跑了很多次。
众所周知,边境都挺混乱的,特别是像云南这边接壤多个小国的,这地方就靠近金三角,金三角是什么地方,一提到金三角大家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毒品两个字,所以在云南边境,暗地里有不少的毒贩冒着生命危险,走私贩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强盗,所以这湄公河一路上就像是那河里的水流一样,是暗潮汹涌,虽说这几年国家大力整顿,湄公河血案之后,并没有在爆出什么惊人的消息,可是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觉得边境地带真的是风平浪静,毕竟有很多的消息,媒体是不会也不敢曝光出来的。
正因为这走水路运送货物,一路上是危险系数颇大,所以就有一些人专门拿钱办事,帮人押送货物,也算是把脑袋提在手里挣钱。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有四个和那迷彩服汉子差不多年纪,同样是穿了一身迷彩的汉字赶了过来。
“勇哥!”
一赶过来那四个汉子便是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句,之前和我闲聊的那个汉子叫司马勇。
司马勇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我和殷玲,说他们两个想去泰国,咱们顺路带他们一程。
一时间那四个汉子也是朝我和殷玲投来了各异的目光,司马勇给我们介绍,那四个汉子就是他的战友,这几十年的老兄弟了,四个汉子有两个胖子,是一对亲兄弟,外号大胖、二胖,剩下两个一个叫猴子,另一个叫猎狗。
那猴子大概只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干干瘦瘦的,一双眼睛在我和殷玲的身上扫来扫去,那滴溜溜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神采,老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了,都认识了,咱们就上船了!”
说着司马勇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就招呼我们上船,靠近港口的位置,停泊这一艘看上去有一些陈旧的货船,那货船的甲板上站着几个人,是那货物的老板派来的,一番简单的认识,这货船上除了我和殷玲之外,便是司马勇五个,还有另外三个人。
随着一声引擎的轰鸣声,那货船慢慢的驶离了港口,朝着泰国的方向开往。
司马勇给我和殷玲安排了一个房间,一路上司马勇倒是陪着我们闲聊,给我讲了不少泰国的见闻,他告诉我,他也经常去泰国那边拜佛,毕竟他们干的这工作很危险,去拜佛也是图个心理上的安慰,司马勇他们是帮忙押运货物,说白了就是若是在半路上遇到什么拦路抢劫的家伙,上去拼命的,几个小时的闲扯,我和那司马勇也算是朋友了,便和他们一样叫他勇哥。
“勇哥,这押运的活计很危险啊!你怎么不干其他事情!”
闻言,那司马勇也是憨憨的一笑,摸了摸脑门,说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出去干其他事也挣不到几个钱,只能出卖体力,倒不如干这个,来钱快,虽说是危险了一点,可是那危险也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我问司马勇,有没有遇到过危险,他笑了笑,随手拉下了自己那件军绿色的背心,我看到他的胸膛上有一个疤痕,那疤痕是不规则的圆形。
“这个就是枪伤,那一次我们遇到了一群逃窜的毒贩,不小心卷了进去,差点就挂了!”
本来我中了一枪,都快要死了,我脑子里想着要是我死了,剩下她们娘两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就硬是又从鬼门关闯了回来,现在终于是熬到闺女出嫁了,等干完这一单生意,我也就金盆洗手不干,回家养老了!
这一带距离金三角并不是很远,那毒品走私入境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去泰国要十几个小时,颠颠簸簸的天也黑了,那司马勇来叫我们去吃饭。
本来我也不想去,可是架不住人家的热情,只好牵着殷玲跟了上去,就在甲板上很简单的饭菜,一番吃喝之后,司马勇说入夜了,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要去值夜,让我和殷玲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便是牵着殷玲回了船舱,我和殷玲住在船舱一个单独的房间,而我们旁边就是货仓,里面堆放着这一次司马勇他们押送的货物。
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没过多久忽然就被殷玲一把给推醒了!
“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