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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脚下的路在何方

上午离别前,方子明交给李云飞两大张写满词曲的纸。他挑了两首歌,作为托送李云飞踏入歌坛的基石。

《孤鸟的歌》,民谣组织麻油叶创始人马頔演唱的一首歌曲,由马頔作词作曲。民谣歌曲中的翘楚,爱装者的心头最爱。作为马頔的代表作之一,《孤鸟的歌》以清冷幽深的前奏为铺垫,编曲逐渐呈现出开阔的格局,似乎在呼应词作基调上的转向。“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只不再垂涎自由的鸟/在你的笼子里陪着你衰老”,以爱情为信仰,于未知之境中选择义无反顾,这显然不是一个轻率的决定。不过相对于《南山南》来说,流行度要差得多,不过那也算是马頔的一曲成名之作,方子明抉择之下,还是选择留给了原作者。

方子明还是比较厚道的,窃取之事,终究是个小道,不能做得太过太狠了。

另一首选的是歌神eason的《好久不见》,2007年发行的作品,陈小霞曲,施立词,这两人在流行歌坛都是大哥大姐级的,施立此人虽说不广为人知,但其多年来也写过很多走红的,绝对是一位相当成功的幕后推手。

陈奕迅的歌艺绝对是最顶尖的,几乎每张专辑都有传唱很广的作品,尤其是03年4的《十年》,几乎可以说是奠定了他在流行乐坛的地位。

方子明对李云飞说:“喜欢就多练练,如果这是你的梦想,那就去做吧,不要留下遗憾。”

看到曲谱,李云飞并不很懂,而且也不认为方子明这个音乐初学者能写出多好的东西,下意识地他又以自己来衡量了——这个月已经多次尝试自己写歌,但半首满意的都没有。

李云飞闲得慌,看看方子明给他的纸,那词倒是挺有感觉的,到底是搞文字出身,就是不一样啊,一出手就比自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曲子究竟如何呢?昨天晚上看到方子明伏案写的,当时想偷看来着,没成。

别是方子明也没啥信心,不好意思了吧?嘿嘿,李云飞很是期待,如果能弹到“一个笑话”,也是件足以宽慰的事呢。

结果自是让他失望了——李云飞想要看笑话的期望落空了。懒懒地弹奏起《孤鸟的歌》,第一遍太生疏,乐句断断续续的不舒服,但依稀有感觉到,歌曲动人的素质。于是第二遍、第三遍,然后依照方子明注释的“低缓的思念,明亮的忧伤”,边弹边唱,最后喜极而泣——喜欢!太喜欢!超级喜欢!

如果方子明还没走,李云飞一定早已把他举了起来,转上几大圈,再来个熊抱,否则,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啊。开始时的懒散早不知抛哪去了,他连忙把床上另一张纸拿起夹好,对照着方子明端正书写的每个音符,认真弹奏起来。李云飞有预感,这又将是一首非常动听的歌曲!

不得不说,方子明这份送别礼物实在不轻。李云飞放下吉他,小心拿着两张薄薄的纸,却如捧着珍宝一般。其中的价值,又何止珍宝可以衡量!都是经过岁月的淘沥,被后世奉为经典的作品,方子明出手,必属精品!

方子明送的这两首歌,其实目的性挺强的。接下来一段时间,正是一波歌曲选秀节目流行的时节。2007年,《超级男声》更名为《快乐男声》,首届全新的大众歌手原创偶像选秀《2007快乐男声》终于隆重面世!每届的全国总决赛选手均将签约天娱传媒,成为大众瞩目的明星偶像。陈楚生也是因此进入人们的视野,虽说后来和天娱闹得不是很快,但毕竟也是火了一把。

方子明相信,凭借这两首上乘的专属歌曲,李云飞起码也能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了,然后凭借影响力进入节目组的视野,搭乘上大地并不长久的黄金快车。

当然,这些还只有方子明一个人知晓,对于李云飞的将来,方子明觉得自己并不具有随意规划的资格。所以,即使送出两首歌,方子明也是任由他自我的发展。起码,李云飞具备良好的外形和嗓音条件,生活环境也有,比方子明自己拿来发展会便捷得多。

也因此,歌谱送出去后,方子明就不再想这件事了,算是典型的甩手型掌柜,或许还说不上,他似乎也不是个当掌柜的料。接到被晒成一黑大汉的施亮,方子明本想去买个称手的吉他,不过李明生说先拐到单位有点小事情。也好,有几个月没看到漂亮的姜晓雅,到得这么近不去看望一下,好像也说不过去呢。

进了那幢美丽的红楼,方子明才知道李明生是特意带他来的这里。不过看在他是好心的份上,方子明也就不予追究了。

上回提到的那套青年儿童文学作者丛书已经印好,出版发行快有半个月,只是方子明太过专心,再加上李明生的刻意隐瞒,他这个作者知晓得晚了点。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方子明的第一反应是:嘿嘿,有钱拿了!不可能多,但也不会太少了——只要有得收,方子明才不会有嫌。

主编吴立很高兴,这套书的出版发行他们编辑部可是出了大力的,不管以后销售得如何,毕竟这第一步稳稳地跨了出来,如果成绩好,以后第二步第三步指日可待!而这些,站他面前的小孩应该说功不可没!

为何这么说呢?没有方子明吸引来的众多目光和激增的杂志发行量,他们也没这胆量、财力实施这个丛书计划啊!

对于笑得真的很像一只“狐狸”的吴爷爷看见自己就跟发现啥宝贝似的,方子明很是不解,不就是在他们杂志发表了几篇比较受欢迎的小说,他自己掂量着还嫩着呢,连个名角也算不上吧。算了,只要有钱拿就好。

在吴立的带动下,编辑部的每个人都让方子明在他那本书上签了大名,大家都欢喜得很。

封面的设计方子明非常满意,素白的底,远远一小片灰淡的丛林和低矮木屋,一条小径蜿蜒而下,一直到右下角一只黑灰色的狗狗脚下。左侧靠近书脊处,书名和作者名字竖排而下,字体优雅,颜色也是方子明很喜欢的浅紫。

这是自己的第一本书呢。方子明抚摩着封面,心中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和周围的前辈们还有施亮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幸福地笑了。

“吴爷爷,有没有多的啊,我得带几本回去好向老师汇报啊?”

“多的没有,知道你今天会过来,已经给你准备了十本,行吗?”

“谢谢吴爷爷!还有大家!嗯,还有晓雅姐姐,我看到你是书的校对编辑呢!”对于为之辛苦的各位,方子明一一送上了感谢。

“哼!我还以为你早忘记我了呢!来南京一个月,居然都不过来看看姐姐!要不是听说你学习很刻苦,哼哼!”姜晓雅故意板着脸说道。不过演技欠佳,方子明看到她眼睛里全是笑意。

“谢谢晓雅姐姐的关心和体谅。其实我真的很想过来的,你都不知道,我练得有多辛苦,好惨的!”方子明特意往悲惨里说,以博得更多的同情,好让她不再为此生自己的气。美女生气,帅哥会遭殃的——哪个帅哥?未来的,不成啊!

姜晓雅很不见外地抓起方子明的手,看到那已经厚实起来的茧子,心里一阵心疼。还特意给旁边几位阿姨一同看了,更是引起不小的痛惜波潮。嗔怪地看了几眼,姜晓雅在茧子上使劲捏了两下,方子明配合地挤出一脸“痛苦”表情。

“自找的!”却是不忍心再责怪,姜晓雅去到自己座位那拿出一样东西来。“喏,这是送给你的!以后到了南京再不来看望姐姐,给我小心点!”

方子明有些迟疑地接过。一把吉他,单看外面套子的形状便能猜到了,姜晓雅送给他一把吉他!难怪李明生不让去买的,原来这里已经帮他准备好了呢。

该不该收下呢?方子明看看姜晓雅的脸,又看看李叔叔,还有一直站自己身旁的施亮。

“谢谢晓雅姐姐!”方子明决定收下。这份礼物,价钱倒在其次,关键是其中的心意,方子明真切感受到了。

方子明取出了中等型号的吉他,调了调音,心里着实喜欢。“乘还有点时间,我给大家弹一首歌吧,是我自己写的哦!”方子明随即也决定回给大家一份小礼。

在众人热情的鼓掌和期待的眼神中,方子明将他这一个月锤炼出的技巧融合着以往的记忆,弹唱起这首算是应时应景的《公路之歌》。

梦想在什么地方

总是那么令人向往

我不顾一切走在路上

就是为了来到你的身旁

梦想在不在前方

今夜的星光分外明亮

想着远方想着心中的故乡

回头路已是那么漫长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一直往南方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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